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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二員并內侍都知二員掌之。本朝只此一項,令宦 者掌兵,而以武臣參之。因笑曰:「此項又制殿前都指 揮之兵也。」

《輪對劄子》
王十朋

臣聞「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者,蓋人主攬權之術;得之 於此,失之於彼者,又人主攬權之弊。臣請借唐以論, 唐自高宗、中宗以來,權移房闥,明皇親平內難,懲孽 后驕主之禍,挈大柄而掌握之,可謂能收之於此矣。 承平既久,怠於聽斷,內則移於奸臣,外則移於藩將, 是又失之於彼也。肅宗再造唐室,代宗平亂守文,而 權稍歸朝廷,亦可謂能收之於此矣。然君臣苟安,瓜 分土壤,以授叛將,繼以德宗之姑息,自是而後權歸 藩鎮矣,是又失之於彼也。憲宗剛明果斷,削平僭叛, 而權復歸朝廷,可謂能收之於此矣。「晚節任用非人, 禍生所忽,自是而後權歸閹寺矣,是又失之於彼也。 陛下比懲大臣之盜權,收還威福之柄。朝廷清明,皆 謂陛下為不世出之英主。邇者眾口籍籍,謂權雖歸 於陛下,政復出於多門,是一秦檜死,百秦檜生也。其 間最甚者,如三衙管軍輩,與北司深交固結,盜陛下 之大權,養成跋扈之勢,不可制遏。昔漢之禍,起於恭、 顯,王氏之相為終始;唐之禍,起於北軍,藩鎮之相為 表裏。今禍始於內,而亂形於外,臣竊為陛下憂之。夫 權之大者,莫如名器與財兵。今以管軍而位居三公, 是盜名器之極矣,古之時無有也,祖宗之時無有也。 又天下之利源財路,皆入其門,掊克聚斂,不知紀極, 國用日蹙,而私室愈富。三家擅魯,田氏擅齊,殆不過 此。且身總禁旅,久而不代,陰結諸將以為之黨,深忌 元功宿將之功名者不容其進,自恃兵柄在手,有輕 視朝廷心。夫樞密者,號本兵之地,號令節制天下之 諸將。今殿廷立班,管軍傲然居前,樞密甘心其後,而 不自以為恥。事勢倒置如此,不奉行其意旨者幾希, 其能節制號令之耶?又其子弟親戚咸盜清要之職, 臺諫有論列之者,朝廷必委曲庇護,俾其」言卒不得 行。昔唐大將管崇嗣背闕語笑,李勉劾其不恭,肅宗 謂「吾有勉,乃知朝廷之尊。」李祐有入蔡縛吳元濟之 功,違詔進馬溫造正衙抨劾,祐自謂膽落於溫御史。 今臺諫言及侍從大臣,隨即罷斥,而風憲獨不行於 管軍之門,其何以為國耶?不獨此也,至若清資橫加 於儈伍,高爵濫及於醫門,「諸軍置承受,福威自恣,甚 於唐之監軍;皇城置邏卒,旁午察事,甚於周之監謗; 內外將帥,剝下賂上,結怨於三軍;道路之間,捕人為 卒,結怨於百姓:皆非治世事也。陛下自總攬以來,聖 政不可勝紀,如前日竄逐猾閹,天下尤服陛下之英 斷。惟此數事,臣所謂得於此而失於彼者,可不深懲 而痛革之耶?」臣願陛下慨然發憤,斷自宸衷,杜邪枉 之門,塞僥倖之路,鑒漢唐之禍而斥近習,懲齊魯之 患而抑強臣,不惟尊嚴朝廷,亦所以保全此類。不然, 臣恐「太阿倒持,日甚一日,天下之憂,不特在裔敵而 已。」此臣所以不避斧鉞之誅,為陛下痛哭流涕言之 也。

《論東漢宦官》
真德秀

真氏曰:「東漢宦官之禍,起於鄭眾等之有功。夫人臣 而有功,夫豈不善!而禍之起,顧由此何哉?蓋婦寺之 職,均在中闈。婉嫕淑謹,婦之善者也;柔順忠篤,寺之 善者也。婦不貴於有能,則寺亦豈貴於有功哉?有功 則寵,寵則驕,驕則橫,雖欲無禍,得乎?故安、順、桓、靈之 世,寺人之寵日盛,寵盛則為害愈深,為害深則被禍」 愈酷。至於陳蕃、竇武圖之而不勝,漢以益亂;袁紹圖 之而勝,漢遂以亡。曹節、王甫、趙忠、張讓之徒,最其魁 桀,無一能全其首領者。然則寵而驕,驕而橫,是乃殞 身喪元之招也,曷若史游、良賀之徒,優遊終始,無所 疪吝之為得耶?吁,來者其尚鑑諸!

宦官之惡,至東漢節甫輩極矣。然蕃、武欲盡殺之,毋 乃已甚乎!太后以為但當去其有罪者,斯言是也。使 蕃等因管霸既死之餘,亟如太后指,擇其罪之尤者 戮一二人,自餘或逐之外服,或許之自新,重整權綱, 勿使內臣預朝政,則宮省穆然無事矣。不此之為,而 欲肆其屠翦,使逆豎得反其鋒而用之,豈天不祚漢 乎?何蕃武之賢而為謀弗臧也。

《論唐宦者》
前人

按,唐宦者所歷散官與文官同。仇士良至開府儀同 三司,請廕其子,給事中李宗敏判云:「開府階誠宜廕 子,謁者監何由有兒」是也。此外則貴璫之官,階至金 紫光祿大夫、正議大夫者多有之。祖宗立法,不以內 侍溷清流,故自有官階云。

《論石顯》
前人

京房言石顯之奸於元帝者,可謂深切著明矣。上曰: 「已諭。則是知顯之為奸也,而卒不能去者,蓋權倖之 臣,始則媚君以邀寵,終則劫君以固位。方其始也,人 主之知未深,阿意容悅,無所不至。苟幸入明夷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