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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宣撫之命。」貫問:「果否?」對曰:「今將帥皆晚進,不可 委寄,故主上與大臣熟議,以有威望、習邊事無如大 王者,故有此命。」貫乃大喜,顧左右曰:「又卻是少我不 得。」明日,達明乃至,誅之。貫既伏誅,其死所忽有物在 地,如水銀鏡,徑三四尺,俄而斂縮不見。達明復命函 貫首自隨,以生油水銀浸之,而以生牛皮固函。行一 二日,或言勝捷兵有死士,欲奪貫首,達明恐亡之,乃 置首函於竹轎中,坐其上。然所傳蓋妄也。

童貫平方寇時,受富民獻遺,文臣曰「上書可采」,武臣 曰「軍前有勞」,並補官,仍許磨勘封贈為官戶。比事平, 有司計之,凡四千七百人有奇。

蔡京為太師,賜印,文曰「公相之印」,因自稱公相。童貫 亦官至太師,都下人謂之「媼相。」

《沈畸傳》:「畸進殿中侍御史。嘗經國子監門,有小內侍 從數騎,絕道突過,騶卒追問不為止。臺檄諸司捕之 不獲。畸曰:『風憲之地,可但己乎』?」入言之,徽宗下內省 跡治,竟抵罪。

《卻掃編》:祖宗時,諸路帥司皆有走馬承受公事二員, 一使臣,一宦者,屬官也。每季得奏事京師,軍旅之外, 他無所預。徽宗朝易名「廉訪使者」,仍俾與監司序官, 凡耳目所及皆以聞。於是與帥臣抗禮,而脅制州縣, 無所不至,於時頗患苦之。宣和中,先公守北門,有王 褒者,宦官也,來為廉訪使者,在輩流中,每以公廉自 喜,且言:素仰先公之名德,極相親事。會入奏回,傳宣 撫問畢,因言:「比具以公治行奏聞,上意甚悅,行召還 矣。」先公退語諸子,意甚恥之。故《謝表》有曰:「老若李鄘, 久自安於外鎮;才非蕭傅,敢雅意於本朝。」長兄惇義 之文,蓋具著先公之意也。

《老學庵筆記》:「宣和中,百司庶府悉有內侍官為承受, 實專其事,長貳皆取決焉。梁師成為祕書省承受,坐 於長貳之上。所不置承受者,三省、密院、學士院而已。 中貴楊戩於堂後作一大池,環以廊廡,扃鐍周密。每 暑時,設浴具及澡豆之屬於池上,乃盡屏人躍入池 中游泳,率移時而出。人莫得窺,然但謂其性喜浴於」 池耳。一日,戩獨寢室中,有盜入其室,忽見床上乃一 蝦蟆,大可一床,兩目如金,光彩射人,盜為之驚仆,而 蝦蟆復變為人,乃戩也。起坐握劍問曰:「汝為何人?」盜 以實對。戩擲一銀香毬與之曰:「念汝迫貧,以此賜汝, 切勿為人言所見也。」盜不敢受,拜而出。後以他事繫 開封獄,自道如此。

《宋史蘇元老傳》:元老,轍之孫,歷太常少卿。元老外和 內勁,不妄與人交。梁師成方用事,自言為軾外子,因 緣欲見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論元老,蘇軾從 孫,且為元祐邪說。其學術議論,頗倣軾、轍不宜在中 朝,罷為提點明道宮。元老歎曰:「昔顏子附驥尾而名 顯,吾今以家世坐累,榮矣。」

《劉安世傳》:「安世七謫至峽州羈管,宣和六年,復待制。 梁師成用事,能生死,人心服其賢。求得小吏吳默,常 趨走前後者,使持書來啖以即大用。默因勸為子孫 計,安世笑謝曰:『吾若為子孫計,不至是矣。吾欲為元 祐全人,見司馬光於地下。還其書不答』。」

《聞見後錄》:盧立之尚書云:「宣和末,禁中數有變異。夜 久,有巨人呼云:『我遇人必撤裂之。中官有膽勇者數 輩,相約,俟其出,迫逐之,巨人返走,墜一物,鏗然有聲, 取視之,乃內帑所藏鐵愨頭也』。」趙正之云:「禁中舊有 此怪,不出仙韶院,至宣和末,始遍出宮殿中云。」 《宋史王黼傳》:黼字將明,開封祥符人。初名甫,後以同 東漢宦官,賜名黼。黼父事梁師成,稱為恩府先生,倚 其聲焰。睦寇方臘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彌月, 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貫督秦甲十萬始平之,猶以功 轉少傅,又進少師。貫之行也,帝全付以東南一事,謂 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筆行之。」貫至吳,見民困花石之 擾,眾言賊不亟平,坐此耳。貫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詔, 若罪己然,且有罷應奉局之令,吳民大悅。貫平賊歸, 黼言於帝曰:「臘之起,由茶、鹽法也,而貫入姦言,歸過 陛下。」帝怒。貫謀起蔡京以間黼,黼懼。是時,朝廷已納 趙良嗣之計,結女真共圖燕,大臣多不以為可,黼曰: 「南北雖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來,彼之慢我者多矣。 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今弗取,女真必彊,中原故地 將不復為我有。」帝雖向其言,然以兵屬貫,命以保民 觀釁為上策。黼復折簡通誠於貫曰:「太師若北行,願 盡死力。」時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復治 兵。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閤曰得賢治定,為書亭,堂 牓九,有玉芝產堂柱,乘輿臨觀之。梁師成與連牆穿 便門往來,帝始悟其交結狀。還宮。黼眷頓熄。尋命致 仕。

《陳東傳》:東以貢入太學,欽宗即位,率其徒伏闕上書, 論「今日之事,蔡京壞亂於前,梁師成陰謀於後,李彥 結怨於西北,朱勔結怨於東南,王黼、童貫結怨於遼, 金刱開邊隙,宜誅六賊,傳首四方,以謝天下。」言極憤 切。明年春,貫等挾徽宗東行,東獨上書,請追貫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