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59 (1700-1725).djvu/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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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其終不遠矣。我盍姑億吾鬼神,而寧吾族姓,以待 其歸,將焉用自播揚焉?」王弗聽。吳子怒。冬十二月,吳 子執鍾吾子,遂伐徐,防山以水之。己卯,滅徐。徐子章 禹斷其髮,攜其夫人以逆吳子。吳子唁而送之,使其 邇臣從之,遂奔楚。楚沈尹戌帥師救徐,弗及,遂城夷, 使徐子處之。吳子問於伍員曰:「初而言伐楚,余知其 可也,而恐其使余往也,又惡人之有余之功也。今余 將自有之矣。伐楚何如?」對曰:「楚執政眾而乖,莫適任 患。若為三師以肄焉,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 歸則出,楚必道敝。亟肄以罷之,多方以誤之。既罷而 後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闔廬從之,楚於是乎始病。 按《史記吳太伯世家》:王闔廬元年,舉伍子胥為行人, 而與謀國事。楚誅伯州犁,其孫伯嚭亡奔吳,吳以為 大夫。三年,吳王闔廬與子胥、伯嚭將兵伐楚,拔舒,殺 吳亡將二公子光謀欲入郢,將軍孫武曰:「民勞,未可 待之。」

按《吳越春秋》:楚之白喜來奔,吳王問子胥曰:「白喜何 如人也?」子胥曰:「白喜者,楚白州犁之孫。平王誅州犁, 喜因出奔,聞臣在吳而來也。」闔閭曰:「州犁何罪?」子胥 曰:「白州犁,楚之左尹,號曰郄宛,事平王。平王幸之,常 與盡日而語,襲朝而食。費無忌望而妬之,因謂平王 曰:『王愛幸宛,一國所知,何不為酒,一至宛家,以示群』」 臣於宛之厚。平王曰:「善。」乃具酒於郄宛之舍。無忌教 宛曰:「平王甚毅猛而好兵,子必故陳兵堂下門庭。」宛 信其言,因而為之。及平王往而大驚曰:「宛何等也?」無 忌曰:「殆且有篡殺之憂,王急去之,事未可知。」平王大 怒,遂殺郄、宛。諸侯聞之,莫不歎息。喜聞臣在吳,故來 請見之。闔閭見白喜而問曰:「寡人國僻遠,東濱海側, 聞子前人為楚、荊之暴怒,費無忌之讒口,不遠吾國, 而來於斯,將何以教寡人?」喜曰:「楚國之失,虜,前人無 罪,橫被暴誅。臣聞大王收伍子胥之窮厄,不遠千里, 故來歸命,惟大王賜其死。」闔閭傷之,以為大夫,與謀 國事。吳大夫被離承宴,問子胥曰:「何見而信喜?」子胥 曰:「吾之怨與喜同。子不聞《河上歌》乎?同病相憐,同憂 相救,驚翔之鳥,相隨而集,瀨下之水,因復俱流,胡馬 望北風而立,越燕向日而熙,誰不愛其所近,悲其所 思者乎?」被離曰:「君之言外也,豈有內意以決疑乎?」子 胥曰:「吾不見也。」被離曰:「吾觀喜之為人,鷹視虎步,專 功擅殺之性,不可親也。子胥不然其言,與之俱事吳 王三」年,吳將欲伐楚,未行,伍子胥、白喜相謂曰:「吾等 為王養士,畫其策謀,有利於國,而王故伐楚,出其令 託,而無興師之意,奈何?」有頃,吳王問子胥、白喜曰:「寡 人欲出兵於二子,何如?」子胥、白喜對曰:「臣願用命。」吳 王內計,二子皆怨楚,深恐以兵往破滅而已。登臺向 南風而嘯,有頃而歎,群臣莫有曉王意者。子胥深知 王之不定,乃薦孫子於王。孫子者,名武,吳人也,善為 兵法,辟隱深居,世人莫知其能。胥乃明知鑒辯,知孫 子可以折衝銷敵,乃一旦與吳王論兵,七薦孫子。吳 王曰:子胥託言進士,欲以自納。而召孫子,問以兵法, 每陳一篇,王不知口之稱善,其意大悅,問曰:「兵法寧 可以小試耶?」孫子曰:「可。可以小試於後宮之女。」王曰: 「諾!」孫子曰:「得大王寵姬二人,以為軍隊長,各將一隊。 令三百人皆被甲兜鍪,操劍盾而立,告以軍法,隨鼓 進退,左右迴旋,使知其禁。」乃令曰:「一鼓皆振,二鼓操 進,三鼓為戰形。」於是宮女皆掩口而笑,孫子乃親自 操枹擊鼓,三令五申,其笑如故。孫子顧視諸女,連笑 不止。孫子大怒,兩目忽張,聲如駭虎,髮上衝冠,項旁 絕纓,顧謂執法曰:「取鈇鑕!」《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 信,將之罪也。既以約束,三令五申,卒不卻行,士之過 也。軍法如何?」執法曰:「斬!」武乃令斬隊長二人,即吳王 之寵姬也。吳王登臺觀望,正見斬二愛姬,馳使下之 令曰:「寡人已知將軍用兵矣。寡人非此二姬,食不甘 味,宜勿斬之。」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為將,將法在軍,君 雖有令,臣不受之!」孫子復撝鼓之,當左右進退迴旋 規矩,不敢瞬目,二隊寂然,無敢顧者。於是乃報吳王 曰:「兵已整齊,願王觀之,惟所欲用,使赴水火,猶無難 矣,而可以定天下。」吳王忽然不悅曰:「寡人知子善用 兵,雖可以霸,然而無所施也,將軍罷兵就舍,寡人不 願。」孫子曰:「王徒好其言而不用其實。」子胥諫曰:「臣聞 兵者凶事,不可空試。故為兵者誅伐不行,兵道不明。 今大王虔心思士,欲興兵戈以誅暴楚,以霸天下而 威諸侯,非孫武之將而誰能涉淮踰泗,越千里而戰 者乎?」於是吳王大悅,因鳴鼓會軍,集而攻楚。孫子為 將,拔舒殺吳亡將二公子蓋餘、燭傭謀欲入郢。孫武 曰:「民勞未可恃也。」楚聞吳使孫子、伍子胥、白喜為將, 楚國苦之,群臣皆怨,咸言費無忌讒殺伍奢、白州犁, 而吳侵境不絕於寇,楚國群臣有一朝之患。於是司 馬成乃謂子常曰:「太傅伍奢、左尹白州犁,邦人莫知 其罪。君與王謀誅之,流謗於國,至於今日。其言不絕」, 誠惑之。蓋聞仁者殺人以掩謗者,猶弗為也。今子殺 人以興謗於國,不亦異乎!夫費無忌楚之讒口,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