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60 (1700-1725).djvu/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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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此,豈非天乎?抑人之求君使出,命也。立而不從,將 安用君?二三子用我今日否?亦今日共而從君,神之 所福也』。」對曰:「群臣之願也。敢不唯命是聽!」庚午,盟而 入,館於伯子同氏。辛巳,朝於武宮,逐不臣者七人。周 子有兄而無慧,不能辨菽麥,故不可立。二月乙酉朔, 晉悼公即位於朝。始命百官施舍已責,逮鰥寡,振廢 滯,匡乏困,救災患,禁淫慝,薄賦斂,宥罪戾,節器用,時 用民欲,無犯時。使魏相士魴、魏頡、趙武為卿。荀家、荀 會、欒黶、韓無忌為公族大夫,使訓卿之子弟,共儉孝 弟。使士渥濁為太傅,使修范武子之法。右行辛為司 空,使修士蒍之法。弁糾御戎,挍正屬焉,使訓諸御知 義。荀賓為右司士屬焉,使訓勇力之士。時使卿無共 御,立軍尉以攝之。祁奚為中軍尉,羊舌職佐之。魏絳 為司馬,張老為候,奄鐸遏寇為上軍尉,籍偃為之司 馬。使訓卒乘,親以聽命。程鄭為乘馬御,六騶屬焉。使 訓群騶知禮。「凡六官之長,皆民譽也。舉不失職,官不 易方,爵不踰德,師不陵正,旅不偪師,民無謗言,所以 復霸也。」公如晉,朝嗣君也。夏六月,鄭伯侵宋,及曹門 外。遂會楚子代宋,取朝郟。楚子辛、鄭皇辰侵城郜,取 幽丘。同伐彭城,納宋魚石、向為人、鱗朱、向帶、魚府焉。 以三百乘戍之而還。公至自晉。晉范宣子來聘,且拜 朝也。秋,杞桓公來朝,勞公,且問晉故,公以晉君語之。 杞伯於是驟朝於晉而請為昏。冬十一月,楚子重救 彭城,伐宋。宋華元如晉告急。韓獻子為政,曰:「欲求得 人,必先勤之。成霸安疆,自宋始矣。」晉侯師於台谷以 救宋,遇楚師於靡角之谷。楚師還。晉士魴來乞師。季 文子問師數於臧武仲,對曰:「伐鄭之役,知伯實來,下 軍之佐也。今彘季亦佐下軍,如伐鄭可也。事大國無 失班爵而加敬焉,禮也。」從之。十二月,孟獻子會于虛 朾,謀救宋也。宋人辭諸侯而請師,以圍彭城。

按《國語》:晉既克楚於鄢,使郤至告慶於周。未將事,王 叔簡公飲之酒,交酬好貨皆厚,飲酒宴語相說也。明 日,王叔子譽諸朝,郤至見召桓公,與之語,召公以告 單襄公,曰:「王叔子譽溫季,以為必相晉國,晉國必大 得諸侯,勸二三君子,必先導焉,可以樹。今夫子見我 以晉國之克也,為己實謀之,曰:『微我,晉不戰矣。楚有 五敗,晉不知乘我,則彊之背宋之盟,一也;薄德而以 地賂諸侯,二也;棄壯之良,而用幼弱,三也;建立卿士, 而不用其言,四也;夷、鄭從之,三陳而不整,五也;辠不 由晉』。」晉得其民,四軍之帥,旅力方剛,卒伍治整,諸侯 與之,是有五勝也:有辭,一也;得民,二也;軍帥彊禦,三 也;行列治整,四也;諸侯輯睦,五也;有「一勝猶足用也, 有五勝以伐。五敗而避之者,非人也,不可以不戰。欒 范不欲我,則彊之;戰而勝,是吾力也。且夫戰也微謀, 吾有三伐,勇而有禮,反之以仁;吾三逐楚君之卒,勇 也;見其君必下而趨,禮也;能獲鄭伯而赦之,仁也。若 是而知晉國之政,楚越必朝,吾曰:『子則賢矣。抑晉國 之舉也不失其次,吾懼政之未及子也』。謂我曰:『夫何 次之有?昔先大夫荀伯自下軍之佐以政,趙宣子未 有軍行而以政,今欒伯自下軍往。是三子也,吾又過 於四之無不及。若佐新軍而升為政,不亦可乎?將必 求之。是其言也,君以為奚若』?」襄公曰:「人有言曰:『兵在 其頸』。其郤至之謂乎!君子不自稱也,非以讓也,惡其 葢人」也。夫人性陵上者也,不可葢也。求葢人,其抑下 滋甚,故聖人貴讓。且諺曰:「獸惡其網,民惡其上。」《書》曰: 「民可近也,而不可上也。」《詩》曰:「愷悌君子,求福不回。」在 禮,敵必三讓,是則聖人知民之不可加也,故王天下 者,必先諸民,然後庇焉,則能長利。今郤至在七人之 下,而欲上之,是求葢七人也,其亦有七怨,怨在小醜, 猶不可堪,而況在侈卿乎?其何以待之?晉之克也,天 有惡於楚也,故儆之以晉。而郤至佻天,以為己力,不 亦難乎?佻天不祥,乘人不義,不祥則天棄之,不義則 民畔之。且郤至何三伐之有?夫仁、義、勇,皆民之為也。 以義死用謂之勇;奉義順則謂之禮;畜義豐功謂之 仁。姦仁為佻,姦禮為羞,姦「勇為賊。夫戰盡敵為上,守 龢同順義為上。故制戎以果毅,制朝以序成。畔戰而 擅舍」,鄭君賊也。棄毅行容羞也。畔國,即讎佻也。有三 姦以求替其上,遠於得政矣。以吾觀之,兵在其頸,不 可久也。雖吾王叔,未能遠難在。《太誓》曰:「『民之所欲,天 必從之』。王叔欲郤至,能勿從乎?」郤至歸,明年死難。及 伯輿之獄,王叔陳生奔晉。 柯陵之會,單襄公見晉 厲公,視遠步高。晉郤錡見單子,其語犯;郤犫見,其語 迃;郤至見,其語伐齋;國佐見,其語盡。魯成公見,言及 《晉難》及郤犫之譖。單子曰:「君何患焉?晉將有亂,其君 與三郤其當之乎?」魯侯曰:「寡人懼不免於晉。今君曰 將有亂,敢問天道乎?抑人故也?」對曰:「吾非瞽史,焉知 天道?吾見晉君之容,而聽三郤之語矣,殆必禍者也。 夫君子目以定體,足以從之,是以觀其容而知其心 矣。目以處義,足以步目。今晉侯視遠而足高,目不在 體,而足不步目,其心必異矣。目、體不相從,何以能久? 夫合諸侯,國之大事也,於是乎觀存亡。故國將無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