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61 (1700-1725).djvu/113

此页尚未校对

搏熊彘猛獸,動作無法度,故終不得為漢嗣。」昭帝初 立,益封胥萬三千戶。元鳳中入朝,復益萬戶,賜錢二 千萬,黃金二千斤,安車駟馬寶劍。及宣帝即位,封胥 四子聖、曾、寶、昌皆為列侯。又立胥小子弘為高密王, 所以褒賞甚厚。始昭帝時,胥見上年少無子,有覬欲 心,而楚地巫鬼胥迎女巫李女須,使下神祝詛。女須 泣曰:「孝武帝下我。」左右皆伏言,「吾必令胥為天子。」胥 多賜女須錢,使禱巫山。會昭帝崩,胥曰:「女須,良巫也, 殺牛賽禱。」及昌邑王徵,復使巫祝詛之。後王廢,胥寖 信女須等,數賜予錢物。宣帝即位,胥曰:「太子孫何以 反得立?」復令女須祝詛如前。又胥女為楚王延壽后 弟婦,數相餽遺,通私書。後延壽坐謀反誅,辭連及胥, 有詔勿治,賜胥黃金前後五千斤,它器物甚眾。胥又 聞漢立太子,謂姬南等曰:「我終不得立矣。」乃止不詛。 後胥子南利侯寶坐殺人奪爵,還歸廣陵,與胥姬左 修姦,事發覺,繫獄棄市。相勝之奏奪王射陂草田以 賦貧民,奏可。胥復使巫祝詛如前。胥宮園中棗樹生 十餘莖,莖正赤,葉白如素,池水變赤,魚死,有鼠晝立 舞王后庭中。胥謂姬南等曰:「棗水魚鼠之怪,甚可惡 也。」居數月,祝詛事發覺,有司案驗,胥惶恐,藥殺巫及 宮人二十餘人以絕口。公卿請誅胥,天子遣廷尉、大 鴻臚即訊,胥謝曰:「罪死有餘,誠皆有之。事久遠,請歸, 思念具對。」胥既見使者,還,置酒顯陽殿,召太子霸及 子女董訾、胡生等夜飲,使所幸八子郭昭君、家人子 趙左君等鼓瑟歌舞。王自歌曰:「欲久生兮無終,長不 樂兮安窮。奉天期兮不得須臾。千里馬兮駐待路,黃 泉下兮幽深。人生要死,何為苦心?何用為樂?心所喜, 出入無悰為樂亟。蒿里召兮郭門閎死。不得取代,庸 身自逝。」左右悉更涕泣奏酒,至雞鳴時罷。胥謂太子 霸曰:「上遇我厚,今負之甚。我死,骸骨當暴,幸而得葬, 薄之無厚也。」即以綬自絞死,及八子郭昭君等二人 皆自殺。天子加恩,赦王諸子皆為庶人。賜諡曰厲王。 立六十四年而誅,國除。後七年,元帝復立胥太子霸, 是為孝王。十三年薨,子共王意嗣。三年薨,子哀王護 嗣。十六年薨,無子,絕後六年,成帝復立孝王子守,是 為靖王。立二十年薨,子宏嗣,王莽時絕。初,「高密哀王 弘本始元年以廣陵王胥少子立,九年薨。子頃王章 嗣,三十三年薨。子懷王寬嗣,十一年薨。子慎嗣」,王莽 時絕。

按《史記三王世家》:「後褚先生曰:『臣幸得以文學為侍 郎,好覽觀太史公之列傳。列傳中稱《三王世家》文辭 可觀,求其《世家》,終不能得。竊從長老好故事者取其 封策書,編列其事而傳之,令後世得觀賢主之指意』。」 蓋聞孝武帝之時,同日而俱拜三子為王,封一子於 齊,一子於廣陵,一子於燕,各因子才力智能及土地 之剛柔,人民之輕重,為作策以申戒之。謂「王世為漢 藩輔,保國治民,可不敬與?王其戒之!」夫賢主所作,固 非淺聞者所能知,非博聞彊記君子者所不能究竟 其意。至其次序分絕,文字之上下,簡之參差長短,皆 有意,人莫之能知。謹論次其真草詔書,編於左方,令 覽者自通其意而解之。王夫人者,趙人也。與衛夫 人並幸武帝而生子閎。閎且立為王時,其母病,武帝 自臨問之曰:「子當為王,欲安所置之?」王夫人曰:「陛下 在,妾又何等可言者?」帝曰:「雖然,意所欲欲,於何所王 之?」王夫人曰:「願置之雒陽。」武帝曰:「雒陽有武庫、敖倉, 天下衝阨,漢國之大都也。先帝以來無子。王於雒陽 者,去雒陽,餘盡可王。」夫人不應。武帝曰:「關東之國無 大於齊者。齊東負海而城郭大,古時獨臨菑中十萬 戶,天下膏腴地,莫盛於齊者矣。」王夫人以手擊頭,謝 曰:「幸甚!」王夫人死而帝痛之,使使者拜之曰:「皇帝謹 使使大中大夫明奉璧一賜夫人為齊王。太后子閎 王齊,年少無有子立,不幸早死,國絕為郡,天下稱齊 不宜王」云「所謂受此土」者,諸侯王始封者,必受土於 天子之社,歸立之以為國社,以歲時祠之。《春秋大傳》 曰:「天子之國有泰社,東方青,南方赤,西方白,北方黑, 上方黃。」故將封於東方者取青土,封於南方者取赤 土,封於西方者取白土,封於北方者取黑土,封於上 方者取黃土,各取其色物,裹以白茅,封以為社,此始 受封於天子者也。此之為「主土」,主土者,立社而奉之 也。「朕承祖考」,祖者,先也,考者,父也。「維稽古」,維者,度也, 念也,稽者,當也,當順古之道也。齊地多變詐,不習於 禮義,故戒之曰:「恭朕之詔,唯命,不可為常。」人之好德, 能明顯光,不圖於義,使君子怠慢,悉若心信執其中, 天祿長終。有過不善,乃凶于而國,而害于若身。齊王 之國,左右維持以禮義,不幸中年早夭,然全身無過, 如其策意。《傳》曰:「青采出於藍,而質青於藍者,教使然 也。」遠哉賢主!昭然獨見,誡齊王以慎內,誡燕王以無 作怨,無俷德,誡廣陵王以慎外,無作威與福。夫廣陵 在吳、越之地,其民精而輕,故誡之曰:「江湖之間,其人 輕心。」揚州保彊三代之時,迫要使從中國俗服,不大 及以政教,以意御之而已。無侗好佚,無邇宵人,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