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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朝君子,豈不有懷,但懼害及身耳。元忝任在遠,是以

披寫是實。」元顯覽而大懼。張法順謂之曰:「桓元承藉 門資,素有豪氣,既并殷、楊,專有荊、楚。然桓氏世在西 藩,人或為用,而第下之所控引,止三吳耳。孫恩為亂, 東土塗地,編戶饑饉,公私不贍。元必乘此縱其姦兇, 竊用憂之。」元顯曰:「為之奈何?」法順曰:「元始據荊州,人 情未輯,方就綏撫,未遑他計。及其如此,發兵誅之,使 劉牢之為前鋒而第下以大軍繼進,桓元之首必懸 於麾下矣。」元顯以為然,遣法順至京口,謀於牢之,而 牢之有疑色。法順還說元顯曰:「觀牢之顏色,必貳於 我。未若召入殺之,不爾,敗人大事。」元顯不從。道子尋 拜侍中、太傅,置左右長史、司馬、從事中郎四人,崇異 之儀,備盡盛典。其驃騎將軍僚佐文武,即配太傅府。 加元顯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征討大都督、十八州 諸軍事、儀同三司,加黃鉞,班劍二十人,以伐桓元,竟 以牢之為前鋒。法順又言於元顯曰:「自舉大事,未有 威斷,桓謙兄弟每為上流耳目斬之,以孤荊楚之望。 且事之濟不濟在前軍,而牢之反覆,萬一有變,則禍 敗立至。可令牢之殺謙兄弟,以示不貳。若不受命,當 逆為其所。」元顯曰:「非牢之無以當桓元。且始事而誅 大將,人情必動,二三不可。」於時揚土饑虛,運漕不繼, 元斷江路,商旅遂絕。於是公私匱乏,士卒惟給粰橡。 大軍將發,元從兄驃騎長史石生馳使告元。「元進次 尋陽,傳檄京師,罪狀元顯。」俄而元至西陽,帝戎服餞 元顯於西池,始登舟而元至新亭。元顯棄船退屯國 子學堂。明日,列陣於宣陽門外,元顯佐吏多散走。或 言元已至大桁,劉牢之遂降於元。元顯迴入宣陽門, 牢之參軍張暢之率眾逐之,眾潰,元顯奔入相府,唯 張法順隨之。問計於道子,道子對之泣。元遣太傅從 事中郎毛泰收元顯,送於新亭,縛於舫前而數之。元 顯答曰:「為王誕、張法順所誤。」於是送付廷尉,并其六 子皆害之。元又奏道子酣縱不孝,當棄市。詔徙安成 郡,使御史杜竹林防衛,竟承元旨酖殺之,時年三十 九。帝三日哭於西堂。及元敗,大將軍、武陵王遵承旨 下令曰:「故太傅公阿衡,二世契闊皇家,親賢之重,地 無與二。驃騎大將軍內總朝維,外宣威略,志蕩世難, 以寧國祚。天未靜亂,禍酷備鍾,悲動區宇,痛貫人鬼, 感惟永往,心情崩隕。今皇祚反正,幽顯式敘,宜崇明 國體,以述舊典。便可追崇太傅為丞相,加殊禮,一依 安平獻王故事。追贈驃騎為太尉,加羽葆鼓吹。丞相 墳塋翳然,飄薄非所,須南道清通,便奉迎神柩。太尉 宜便遷改,可下太史詳吉日,定宅兆。」於是遣通直常 侍司馬珣之迎道子柩於安成。時寇賊未平,喪不時 達。義熙元年,合葬於王妃陵。追諡元顯曰忠。以臨川 王寶子修之為道子嗣,尊妃王氏為太妃。義熙中,有 稱「元顯子秀熙避難蠻中而至者」,太妃請以為嗣,於 是修之歸於別第。劉裕意其詐而案驗之,果「散騎郎 滕羡奴勺藥」也,竟坐棄市。太妃不悟,哭之甚慟,修之 復為嗣。薨,諡悼王,無子,國除。

按《車引傳》,引為護軍將軍時,王國寶諂於會稽王道 子,諷八坐啟以道子為丞相,加殊禮。引曰:「此乃成王 所以尊周公也。今主上當陽升成王之地,相王在位, 豈得為周公乎?望實二三,並不宜爾,必大忤上意。」乃 稱疾,不署其事。疏奏,帝大怒,而甚嘉引。

臨川獻王郁

按《晉書》本傳:「臨川獻王郁,字深仁,幼而敏慧。道生初 以無禮失旨,郁數勸以敬慎之道,道生不納,郁為之 流涕。簡文帝深器異之。年十七而薨。久之,追諡獻世 子。寧康初,贈左將軍,加散騎常侍,追封郡王,以武陵 威王曾孫寶為嗣。追尊其母胡淑儀為臨川太妃。」

譙忠王尚之

按《晉書譙剛王傳》:「剛王遂子閔王承,承子烈王無忌, 無忌子敬王恬,恬子忠王。尚之字伯道,初拜祕書郎, 遷散騎侍郎。恬鎮京口,尚之為振威將軍、廣陵相,父 憂去職。服闋,為驃騎諮議參軍。宗室之內,世有人物。 王國寶之誅也,散騎常侍劉鎮之、彭城內史劉涓子 徐州別駕徐放並以同黨被收,將加大辟。尚之言於」 會稽王道子曰:「刑獄不可廣,宜釋鎮之等。」道子以尚 之昆季,並加列職,每事仗焉,乃從之。兗州刺史王恭 忌其盛也,與豫州刺史庾楷並稱兵,以討尚之為名, 南連荊州刺史殷仲堪、南郡公桓元等。道子命前將 軍王恂、右將軍謝琰討恭,尚之距楷。允之與楷子鴻 戰於當利,鴻敗走,斬楷將段方,楷單馬奔於桓元。道 子以尚之為建威將軍、豫州刺史、假節,一依楷故事。 尋進號前將軍;允之為吳國內史,恢之驃騎司馬、丹 楊尹,休之襄城太守,各擁兵馬,勢傾朝廷。後將軍元 顯執政,亦倚以為援。元顯寵倖張法順,每宴會,坐起 無別。尚之入朝,正色謂元顯曰:「張法順驅走小人,有 何才異,而暴被拔擢,當今聖世,不宜如此。」元顯默然。 尚之又曰:「宗室雖多,匡諫者少,王者尚納芻蕘之言, 況下官與使君骨肉不遠,蒙眷累世,何可坐視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