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65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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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能擬?方謂膺斯多福,降此永年,奪摶風之逸羽,窮 送日之遠路,同岐山之嘉會,陪岱宗之盛禮,而群飛 在辰,橫流具及,山崩川竭,星霣日銷,崑嶽既燬,玉石 俱燼。蘭挺則芬,玉生則潤。「泱泱萬源,落落千仞。我有 徽猷,金聲玉振。志猶學海,業比登山。」「蜘躕緹袞,絳帳 韋編。尋微啟奧,敷理入元。天地或終,山河匪壽。昔日 先民,誰堪長久。立言立事,責之身後。式銘景行,是為 不朽。」

《宗室傳論》
周書

「自古受命之君及守文之主,非獨異姓之輔也,亦有 骨肉之助焉。其茂親有魯、衛、梁楚,其疏屬有凡、蔣、荊、 燕,咸能飛聲騰實,不泯於百代之後。」至若豳孝公之 勳烈,而加之以善政,蔡文公之純孝,而飾之以儉約, 峨峨焉,足以轥轢於前載矣。當隋氏之起,乘天威而 服海內,將相王侯,莫不隳肝膽以效款,援符命以頌 德。冑以葭莩之親,據一州而葉義舉,可謂忠而能勇, 功業不遂,悲夫!亮實庸才,圖非常於巨逆。古人稱「不 度德,不量力」者,其斯之謂歟!

《晉蕩公護傳論》
同前

仲尼有言:「可與適道,未可與權。」夫道者,率禮之謂也; 權者,反經之謂也。率禮由乎正理,《易》以成佐世之功; 反經繫乎非常,難以定匡時之業。故得其人則治,伊 尹放太甲,周旦相孺子是也;不得其人則亂,新都遷 漢鼎,晉代傾魏族是也。是以先王明上下之序,聖人 重君臣之分,委質同於股肱,受爵均其休戚。當其親 受顧托,位居宰衡,雖復承利劍,臨沸鼎,不足以讋其 慮,據帝圖,君海內不足以回其心。若斯人者,固功與 山岳爭其高,名與穹壤齊其久矣。有周受命之始,宇 文護實預艱難。及太祖崩殂,諸子沖幼,群公懷等夷 之志,天下有去就之心。卒能變魏為周,俾危獲乂者, 護之力也。向使加之以禮讓,繼之以忠貞,桐宮有悔 過之期,未央終天年之數,則《前史》所載,焉足以道哉! 然護寡於學術,昵近群小,威福在己,征伐自出,有人 臣無君之心,為人主不堪之事。忠孝大節也,違之而 不疑;廢弒至逆也,行之而無悔。終於身首橫分,妻孥 為戮,不亦宜乎!

《齊煬王憲傳論》
同前

自兩漢,逮乎魏、晉,其帝弟帝子眾矣。唯楚元、河間、東 平、陳思之徒,以文儒播美,任城、瑯邪以武功馳譽。何 則?體自尊極,長於宮闈,佚樂侈其心,驕貴蕩其志,故 使奇才高行,終鮮於天下之士焉。齊王奇姿傑出,獨 牢籠於前載,以介弟之地,居上將之貴,智勇冠世,攻 戰如神。敵國繫以存亡,鼎命由其輕重。比之異姓,則 方召、韓、白,何以加茲?挾震主之威,屬道消之日,斯人 而嬰斯戮,君子是以知周祚之不永也。昔張耳、陳餘, 賓客廝役,所居皆取卿相,而齊之文武僚吏,其後亦 多至臺牧,異世同符,可謂賢矣。

《文閔明武宣諸子傳論》
同前

昔賢之議者咸云,「以周建五等,歷載八百;秦立郡縣, 二世而亡。」雖得失之跡可尋,是非之理互起,而因循 莫變,復古未聞。良由著論者溺於貴達,司契者難於 易業,詳求適變之道,未窮於至當也。嘗試論之,夫皇 王迭興,為國之道匪一;賢聖間出,立德之指殊塗。斯 豈故為相反哉?亦云治而已矣。何則?五等之制,行於 「商周之前;郡縣之設,始於秦漢之後。論時則澆淳理 隔,易地則用舍或殊。譬猶干戈日用,難以成垓下之 業;稷嗣所述,不可施成周之朝。」是知因時制宜者,為 政之上務也;觀民立教者,經國之長策也。且夫列封 疆,建侯伯,擇賢能,置牧守,循名雖曰異軌,責實抑亦 同歸。盛則與之共安,衰則與之共患。「共安繫乎善惡, 非禮義無以敦風;共患寄以存亡,非甲兵不能靖亂。」 是以齊、晉帥禮,鼎業傾而復振;溫陶釋位,王綱弛而 更張。然則周之列國,非一姓也;晉之群臣,非一族也。 豈齊、晉強於列國,溫、陶賢於群臣哉?蓋勢重者易以 立功,權輕者難以盡節故也。由此言之,建侯置守,乃 古今之異術;兵權勢「位,蓋安危之所階乎?」太祖之定 關右,日不暇給,既以人臣禮終,未遑藩屏之事。晉蕩 輔政,爰樹其黨,宗室長幼,並據勢位握兵權,雖海內 謝隆平之風,而國家有磐石之固矣。高祖克翦芒刺, 思弘政衛,懲專朝之為患,忘維城之遠圖,外崇寵位, 內結猜阻,自是配天之基,潛有朽壤之墟矣。宣皇嗣 位,凶暴是聞,芟刈先其本枝,削黜遍於公族。雖復地 惟叔父,親則同生,文能附眾,武能威敵,莫不謝卿士 於當年,從侯服於下國,號為千乘,勢侔匹夫。是以權 臣乘其機,謀士因其隙,遷龜鼎速於俯拾,殲王侯烈 於燎原,悠悠邃古,未聞斯酷,豈非摧枯振朽,易為力 乎!向使宣皇采姬、劉之制,覽聖哲之術,分命賢戚,布 於內外,料其輕重,間以親疏,首尾相持,遠近為用,使 其勢位也足以扶危,其權力也不能為亂。事業既定, 僥倖自息,雖使臥赤子朝,委裘社稷,固以久安,億兆 可以無患矣。何后族之地,而勢能窺其神器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