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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就戮於秦,以逞寡君之志,若何?」公許之。先軫朝,問秦

囚。公曰:「夫人請之,吾舍之矣。」先軫怒曰:「武夫力而拘 諸原,婦人暫而免諸國,墮軍實而長寇讎,亡無日矣。」 不顧而唾。公使陽處父追之,及諸河,則在舟中矣。釋 左驂,以公命贈孟明。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纍臣 釁鼓,使歸就戮於秦。寡君之以為戮,死且不朽。若從 君惠而免之,三年將拜君賜。」秦伯素服郊次,鄉師而 哭曰:「孤違蹇叔,以辱二三子,孤之罪也。不替孟明,孤 之過也。大夫何罪?且吾不以一眚掩大德。」《殽》之役,晉 人既歸秦帥,秦大夫及左右皆言於秦伯,曰:「是敗也, 孟明之罪也,必殺之。」秦伯曰:「是孤之罪也。周芮良夫 之《詩》曰:『大風有隧,貪人敗類。聽言則對,誦言如醉。匪 用其良,覆俾我悖』。是貪故也,孤之謂矣。孤實貪以禍 夫子。夫子何罪?」復使為政。

襄王二十七年春二月己巳,晉侯、秦師戰于彭衙,秦 師敗績。冬,晉人、宋人、陳人、鄭人伐秦。

按《春秋》文公二年。按《左傳》,二年春,秦孟明視帥師 伐晉,以報殽之役。二月,晉侯禦之,先且居將中軍,趙 衰佐之,王官無地御戎,狐鞫居為右。甲子,及秦師戰 于彭衙,秦師敗績。晉人謂秦拜賜之師,秦伯猶用孟 明。孟明增修國政,重施於民。趙成子言於諸大夫曰: 「秦師又至,將必辟之。懼而增德,不可當也。《詩》曰:『毋念 爾祖,聿修厥德』。」孟明念之矣。念德不怠,其可敵乎?冬, 晉先且居、宋公子成、陳轅選、鄭公子歸生伐秦,取汪, 及彭衙而還,以報彭衙之役。

襄王二十八年夏五月秦人伐晉。

按《春秋文公三年》。按《左傳》,三年夏四月,「秦伯伐晉, 濟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晉人不出,遂自茅津濟,封殽 尸而還,遂霸西戎。」

按《史記·秦本紀》:戎王使由余於秦。由余,其先晉人也, 亡入戎,能晉言。聞繆公賢,故使由余觀秦。秦繆公示 以宮室積聚,由余曰:「使鬼為之,則勞神矣;使人為之, 亦苦民矣。」繆公怪之,問曰:「中國以《詩》書禮樂法度為 政,然尚時亂。今戎夷無此,何以為治?不亦難乎?」由余 笑曰:「此乃中國所以亂也。夫自上聖黃帝作為禮樂 法度,身以先之,僅以小治。及其後世,日以驕淫,阻法 度之威,以督責於下,下罷極而以仁義怨望於上,上 下交爭,怨而相篡弒,至於滅宗,皆以此類也。夫戎夷 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懷忠信以事其上,一國 之政,猶一身之治,不知所以治,此真聖人之治也。」於 是,繆公退而問內史廖曰:「孤聞鄰國有聖人,敵國之 憂也。今由余賢寡人之害,將奈之何?」內史廖曰:「戎王 處辟匿,未聞中國之聲。君試遺其女樂,以奪其志,為 由余請以疏其間,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 疑由余君臣有間,乃可虜也。且戎王好樂,必怠於政。」 繆公曰:「善。」因與由余曲席而坐,傳器而食,問其地形 與其兵勢,盡察而後令內史廖以女樂二八遺戎王。 戎王受而說之,終年不還。於是秦乃歸由余。由余數 諫不聽,繆公又數使人間要由余,由余遂去降秦。繆 公以客禮禮之,問伐戎之形。三十六年,繆公復益厚 孟明等,使將兵伐晉。渡河焚船,大敗晉人,取王官及 鄗以報殽之役。晉人皆城守不敢出。於是繆公乃自 茅津渡河,封殽中尸,為發喪,哭之三日,乃誓於軍曰: 「嗟!士卒,聽無譁,余誓告汝,古之人謀黃髮番番,則無 所過。以申思不用蹇叔、百里傒之謀,故作此誓,令後 世以記余過。」君子聞之,皆為垂涕曰:「嗟乎!秦繆公之 與人周也!」卒得孟明之慶。

襄王二十九年秋,晉侯伐秦,王賜秦伯金鼓,命為「西 方諸侯伯。」

按《春秋,文公四年》,「賜金鼓不書。」按《左傳》,「四年秋,晉 侯伐秦,圍邧新城,以報王官之役。」

按《史記》:「秦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 霸西戎。天子使召公過賀繆公以金鼓。」

《襄王》三十年夏秦人入鄀。

按《春秋文公五年》。按《左傳》,初,鄀叛楚即秦,又貳於 楚。五年夏,秦人入鄀。

襄王三十一年春,「秦伯任好薨,子罃立。」

按《春秋》不書。按《左傳》,文公六年夏,「秦伯任好卒,以 子車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為殉,皆秦之良也。國 人哀之,為之賦《黃鳥》。」

襄王三十二年「夏四月戊子,晉人及秦人戰于令狐, 晉先蔑奔秦。」

按《春秋》文公七年。按《左傳》七年:夏,秦康公送公子 雍于晉,曰:「『文公之入也無衛,故有呂郤之難』。乃多與 之徒。」衛穆嬴曰:「抱太子以啼於朝,曰:『先君何罪?其嗣 亦何罪?舍適嗣不立而外求,君將焉寘此』?出朝則抱 以適趙氏,頓首於宣子曰:『先君奉此子也,而屬諸子 曰:『此子也才,吾受子之賜;不才,吾唯子之怨』。今君雖 終,言猶在耳,而棄之若何』?」宣子與諸大夫皆患穆嬴, 且畏偪,乃背先蔑而立靈公,以禦秦師。箕、鄭居守。趙 盾將中軍,先克佐之;荀林父佐上軍,先蔑將下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