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2 (1700-1725).djvu/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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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於市。良由事不畫一,難用遵行。自非急病權時,宜 守久長之業,煩政曲雜,致遠常泥,且貨偏則民病。故 先王立井田以一之,使富不淫侈,貧不過匱。雖茲法 久廢,不可頓施,要宜而近,粗相放。擬。若今制遂行,富 人貲貨自倍,貧者彌增其困,懼非所以欲均之意。又 錢之形,或大小多品,直云大錢,則未知其格。若止於 「四銖、五銖,則文皆古篆,既非下走所識,加或漫滅,尤 難分明,公私交亂,爭訟必起」,此最是其深疑者也。命 旨兼慮翦鑿日多,以至消盡,鄙意復謂殆無此嫌。民 巧雖密,要有蹤跡。且用錢貨銅,事可尋檢。直由屬所 怠縱,糾察不精,致使立制以來,發覺者寡。今雖有懸 金之名,竟無酬與之實。若申明舊科,「禽獲即報,畏法 希賞,不日自定矣。愚者之議,智者擇焉。猥參訪逮,敢 不輸盡。」吏部尚書庾炳之、侍中太子左衛率蕭思話、 中護軍趙伯符、御史中丞何承天、太常郗敬叔並同 尚之議。中領軍沈演之以為「龜貝行於上古,泉刀興 自有周,皆所以阜財通利,實國富民者也。歷代雖遠, 資用彌便。但採鑄久」廢,兼喪亂累仍,縻散漂滅,何可 勝計!晉遷江南,疆境未廓,或土習其風,錢不普用,其 數本少,為患尚輕。今王略開廣,聲教遐暨,金鏹所布, 爰逮荒服,昔所不及,悉已流行之矣。用彌曠而貨愈 狹,加復競竊翦鑿,銷毀滋繁,刑禁雖重,姦避方密。遂 使歲月增貴,貧室日處暋作,肆力之氓,徒勤不足以 贍。誠「由貨貴物賤,常調未革,弗思釐改,為弊轉深。斯 實親教之良時,通變之嘉會。愚謂若以大錢當兩,則 國傳難朽之實,家贏一倍之利,不俟加憲,巧源自絕, 施一令而眾美兼無,興造之費,莫盛於茲矣。」上從演 之議,遂以一錢當兩。行之經時,公私非便,乃罷。五年, 遷左僕射,領汝陰王師,常侍如故。二十八年,轉尚書 令,領太子詹事。二十九年,致仕於方山,著《退居賦》以 明所守,而議者咸謂尚之不能固志。太子左衛率袁 淑與尚之書曰:「昨遣修問,承丈人已晦志山田,雖曰 年禮宜遵,亦事難斯貴。俾疏班邴,魏通美於前策;龔 貢山,衛淪慚乎曩篇。規迨休告,雪滌素懷,冀尋幽之 歡畢。」「元之適。但淑逸操偏迴,野性夢滯,果茲沖寂, 必沈樂忘歸。然而巷議塗聞者,謂丈人徽明未耗,譽 業方籍,儻能屈事康道,降節殉務,舍南瀕之操,淑此 行求決矣。望眷有積,約日無誤。」尚之宅在南澗寺側, 故書云「南瀕」,《毛詩》所謂「于以採蘋,南澗之瀕」也。詔書 敦勸。上又與江夏王義恭詔曰:「今朝賢無多,且羊、孟 尚不得告謝,尚之任遇有殊,便未宜申許邪?」義恭答 曰:「尚之清忠貞固,歷事唯允,雖年在縣車,而體獨充 壯,未相申許,下情所同」,尚之復攝職。羊即羊元保,孟 即孟顗,字彥重,本昌安人。兄昶貴盛,顗不就徵辟。昶 死後,起家為東陽太守,遂歷吳郡、會稽、丹陽三郡,侍 中、僕射,太子詹事,復為會稽太守,卒官,贈左光祿大 夫。子劭,尚太祖第十六女南郡公主。女適彭城王義 康、巴陵哀王休若。尚之既還任事,上待之愈隆。是時 復遣軍北伐,資給戎旅,悉以委之。元凶弒立,進位司 空,領尚書令。時三方興義,將佐家在都邑,劭悉欲誅 之,尚之誘說百端,並得免。世祖即位,復為尚書令,領 吏部,遷侍中、左光祿大夫,領護軍將軍。尋辭護軍,加 特進,復以本官領尚書令。丞相南郡王義宣車騎將 軍。臧質反,義宣司馬竺超民、臧質長史陸展兄弟,並 應從誅。尚之上言曰:「刑罰得失,治亂所由,聖賢留心, 不可不慎。竺超民為賊既遁走,一夫可禽,若反覆昧 利,即當取之,非唯免愆,亦可要不義之賞。而超民曾 無此意,微足觀過知仁。且為官保全城府,謹守庫藏, 端坐待縛,今戮及兄弟,與向始末無論者,復成何異! 陸展盡質復灼然,便同之巨逆,於事為重。臣豫蒙顧 待,自殊凡隸,苟有所懷,不敢自默,超民坐者,由此得 原。」時欲分荊州置郢州,議其所居,江夏王義恭以為 宜在巴陵。尚之議曰:「夏口在荊江之中,正對沔口,通 接雍、梁,實為津要,由來舊鎮,根基不易。今分取江夏、 武陵、天門、竟陵、隨五郡為一州,鎮在夏口,既有見城, 浦大容舫。竟陵出道取荊州,雖水路,與去江夏不異, 諸郡至夏,口皆從流,並為利便。湘州所領十一郡,其 巴陵邊帶長江,去夏口密邇,既分湘中,乃更成大,亦 可割巴陵屬新州,於事為允。」上從其議。荊、揚二州,戶 口半天下,江左以來,揚州根本委荊以閫外,至是並 分,欲以削臣下之權,而荊、揚並因此虛耗。尚之建言 復合二州,上不許。大明二年,以為左光祿、開府儀同 三司,侍中如故。尚之在家常著鹿皮帽,及拜開府,天 子臨軒,百僚陪位。沈慶之於殿廷戲之曰:「今日何不 著鹿皮冠?」慶之累辭爵命,朝廷敦勸甚篤,尚之謂曰: 「上虛懷側席,詎宜固辭?」慶之曰:「沈公不效何公去而 復還也?」尚之有愧色。愛尚文義,老而不休。與太常顏 延之論議往反,傳於世。立身簡約,車服率素,妻亡不 娶,又無姬妾。秉衡當朝,畏遠權柄,親戚故舊,一無薦 舉,既以致怨,亦以此見稱。復以本官領中書令。四年, 疾篤,詔遣侍中沈懷文、黃門侍郎王釗問疾,薨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