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2 (1700-1725).djvu/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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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懼,遂不敢復署議,而諸卿稍自引止,唯安獨與任 隗守正不移,至免冠朝堂固爭者十上。太后不聽,眾 皆為之危懼,安正色自若。竇憲既出,而弟衛尉篤、執 金吾景各專威權,公於京師使客遮道奪人財物。景 又擅使乘驛,施檄緣邊諸郡,發突騎及善騎射有才 力者,漁陽、鴈門、上谷三郡,各遣吏將送詣景第。有司 畏憚,莫敢言者。安乃劾景「擅發邊兵,驚惑吏人,二千 石不待符信,而輒承景檄,當伏顯誅。」又奏「司隸校尉、 河南尹阿附貴戚,無盡節之義,請免官案罪。」並寢不 報。憲、景等日益橫,盡樹其親黨賓客於名都大郡,皆 賦斂吏人,更相賂遺。其餘州郡,亦復望風從之。安與 任隗舉奏諸二千石,又它所連及貶秩免官者四十 餘人,竇氏大恨,但安隗素行高,亦未有以害之。時竇 憲復出屯武威。明年,北單于為耿夔所破,遁走烏孫, 塞北,地空,餘部不知所屬。憲日矜己功,欲結恩北虜, 乃上立降者左鹿蠡王阿佟為北單于,置中郎將領 護如南單于故事。事下公卿議,太尉宋由、太常丁鴻、 光祿勳耿秉等十人議可許。安與任隗奏,以為:「光武 招懷南虜,非謂可永安內地,正以權時之算,可得扞 禦北狄故也。今朔漠既定,宜令南單于反其北庭,并 領降眾,無緣復更立阿佟以增國費。」宗正劉方、大司 農尹睦同安議事,奏未以時定。安懼憲計遂行,乃獨 上封事曰:「臣聞功有難圖,不可豫見;事有易斷,較然 不疑。伏惟光武」皇帝本所以立南單于者,欲安南定 北之策也。恩德甚備,故匈奴遂分,邊境無患。孝明皇 帝奉承先意,不敢失墜,赫然命將,爰伐塞北。至于章 和之初,降者十萬餘人。議者欲置之濱塞,東至遼東, 太尉宋由、光祿勳耿秉皆以為失南單于心,不可,先 帝從之。陛下奉承鴻業,大開疆宇,大將軍遠師討伐, 席卷北庭。此誠宣明祖宗,崇立鴻勳者也。宜審其終, 以成厥初。伏念南單于屯,先父舉眾歸德,自蒙恩以 來,四十餘年,三帝積累,以遺陛下。陛下深宜遵述先 志,成就其業。況屯首唱大謀,空盡北虜,輟而復圖,更 立新降。以一朝之計,違三世之規,失信於所養,建立 於無功。由秉實知舊議,而欲背棄先恩。夫言行,君子 之樞機;賞罰,理國之綱紀。《論語》曰:「言忠信,行篤敬,雖 蠻貃行焉。」今若失信於一屯,則百蠻不敢復保誓矣。 又烏桓、鮮卑新殺北單于,凡人之情,咸畏仇讎,今立 其弟,則二虜懷怨。兵食可廢,信不可去。且漢故事,供 給南單干費直歲一億九十餘萬,西域歲七千四百 八十萬。今北庭彌遠,「其費過倍,是乃空盡天下,而非 建策之要也。」詔下其議,安又與憲更相難折。憲險急 負埶,言辭驕訐,至詆毀安,稱光武誅韓歆、戴涉故事, 安終不移。憲竟立匈奴降者右鹿蠡王於,除鞬為單 于,後遂反叛,卒如安策。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權,每 朝會進見及與公卿言國家事,未嘗不噫嗚流涕,自 天子及大臣皆恃賴之。四年春,薨,朝廷痛惜焉。後數 月,竇氏敗,帝始親萬機,追思前議者邪正之節,乃除 安子賞為郎,策免宋由,以尹睦為太尉,劉方為司空。 睦,河南人,薨於位。方,平原人,後坐事免歸,自殺。初,安 父沒,母使安訪求葬地,道逢三書生,問安何之,安為 言其故。生乃指一處云:「葬此地,當世為上」公,須臾不 見,安異之,於是遂葬其所占之地,故累世隆盛焉。安 子京敞最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