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72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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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日,眾人皆慶羨之。及父卒,既葬,詔遣使齎牛酒為 釋服。後以事與司隸校尉晏稱會於朝堂,酺從容謂 稱曰:「三府辟吏,多非其人。」稱歸即奏,令三府各實其 掾史。酺本以私言,不意稱奏之,甚懷恨。會復共謝闕 下,酺因責讓於稱,稱辭語不順,酺怒,遂廷叱之。稱乃 劾奏酺有怨言。天子以酺先帝師,有詔公卿博士朝 臣會議。司徒呂蓋奏「酺位居三司,知公門有儀,不屏 氣鞠躬,以須詔命,反作色大言,怨讓使臣,不可以示 四遠。」於是策免酺歸里舍,謝遣諸生,閉門不通賓客。 左中郎將何敞及言事者多訟酺公忠,帝亦雅重之。 十五年,復拜為光祿勳。數月,代魯恭為司徒。月餘,薨。 乘輿縞素臨弔,賜冢塋地,賵贈恩寵異於它相。酺病 臨危,敕其子曰:「顯節陵埽地露祭,欲率天下以儉。吾 為三公,既不能宣揚王化,令吏人從制,豈可不務節 約乎?其無起祠堂,可作槁蓋廡,施祭其下而已。」曾孫 濟,好儒學,光和中,至司空,病罷。及卒,靈帝以舊恩贈 車騎將軍、關內侯印綬。其年,追濟侍講有勞,封子根 為蔡陽鄉侯。濟弟喜,初平中為司空。

張奮

按《後漢書張純傳》:「純子奮,字稚通。父純臨終,敕家丞 曰:『司空無功於時,猥蒙爵土,身死之後,勿議傳國。奮 兄根,少被病,光武詔奮嗣爵,奮稱純遺敕,固不肯受。 帝以奮違詔敕,收下獄。奮惶怖,迺襲封。永平四年,隨 例歸國。奮少好學,節儉行義,常分損租奉,贍卹宗親, 雖至傾匱,而施與不怠。十年,儋耳降附,奮來朝上壽』」, 引見宣平殿,應對合旨。顯宗異其才,以為侍祠侯。建 初元年,拜左中郎將,轉五官中郎將,遷長水校尉。七 年,為將作大匠。章和元年,免。永元元年,復拜城門校 尉。四年,遷長樂衛尉。明年,代桓郁為太常。六年,代劉 方為司空。時歲災旱,祈雨不應,迺上表曰:「比年不登, 人用饑匱,今復久旱,秋稼未立,陽氣垂盡,歲月迫促。 夫國以民為本,民以穀為命,政之急務,憂之重者也。 臣蒙恩尤深,受職過任,夙夜憂懼,章奏不能敘心。願 對中常侍疏奏,即時引見。」復口陳時政之宜。明日,和 帝召太尉、司徒幸洛陽獄,錄囚徒,收洛陽令陳歆,即 大雨三日。奮在位清白,無它異績。九年,以病罷在家, 上疏曰:「『聖人所美,政道至要,本在禮樂,五經同歸,而 禮樂之用尤急。孔子曰:『安上治民,莫善於禮,移風易 俗,莫善於樂』。又曰:『揖讓而化天下者,禮樂之謂也』。先 王之道,禮樂可謂盛矣。孔子謂子夏曰:『禮以修外,樂 以制內』,丘已矣夫』!又曰:『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 不中則民無所措手足』。」臣以為漢當制作禮樂,是以 先帝「聖德,數下詔書,愍傷崩缺,而眾儒不達,議多駮 異。臣累世台輔,而大典未定,私竊惟憂,不忘寢食。臣 犬馬齒盡,誠冀先死,見禮樂之定。」十三年,更召拜太 常。復上疏曰:「漢當改作禮樂圖書,著明王者,化定制 禮,功成作樂。謹條禮樂異議三事,願下有司以時考 定。昔者孝武皇帝、光武皇帝封禪告成,而禮樂不定, 事不相副。先帝已詔曹褒,今陛下但奉而承之,猶周 公斟酌文武之道,非自為制,誠無所疑。久執謙謙,令 大漢之業不以時成,非所以章顯祖宗功德,建太平 之基,為後世法。」帝雖善之,猶未施行。其冬,復以病罷。 明年,卒於家。子甫嗣,官至津城門𠋫。甫卒,子吉嗣。永 初三年,吉卒,無子,國除。自昭帝封安世至吉,傳國八 世,經歷篡亂,二百年間,未嘗譴黜。封者莫與為比。

韓棱

按《後漢書》本傳:「棱字伯師,潁川舞陽人,弓高侯頹當 之後也。世為鄉里著姓。父尋,建武中為隴西太守。棱 四歲而孤,養母弟以孝友稱。及壯,推先父餘財數百 萬與從昆弟,鄉里益高之。初為郡功曹,太守葛興中 風,病不能聽政,棱陰代興視事,出入二年,令無違者。 興子嘗發教欲署吏,棱拒執不從,因令怨者章之。事」 下案驗,吏以棱掩蔽興病,專典郡職,遂致禁錮。顯宗 知其忠,後詔特原之,由是徵辟,五遷為尚書令,與僕 射郅壽、尚書陳寵同時,俱以才能稱。肅宗嘗賜諸尚 書劍,唯此三人特以寶劍自手署其名曰:「韓棱楚龍 淵,郅壽蜀漢文,陳寵濟南椎成。」時論者為之說,以棱 淵深有謀,故得龍淵;壽明達有文章,故得漢文寵敦 朴,善不見外,故得椎成。和帝即位,侍中竇憲使人刺 殺齊殤王子都鄉侯暢於上東門,有司畏憲,咸委疑 於暢兄弟。詔遣侍御史之齊案其事,棱上疏以為賊 在京師,不宜捨近問遠,恐為姦臣所笑。竇太后怒,以 切責棱,棱固執其議。及事發,果如所言。憲惶恐白太 后,求出擊北匈奴以贖罪。棱復上疏諫,太后不從。及 憲有功,還為大將軍,威震天下,復出屯武威。會帝西 祠園陵,詔憲與車駕會長安。及憲至,尚書以下議欲 拜之,伏稱萬歲。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諂,下交不黷,禮 無人臣稱萬歲之制。」議者皆慚而止。尚書左丞王龍 私奏記上牛酒於憲,棱舉奏,龍論為城旦。棱在朝,數 薦舉良吏,應順、呂章、周紆等,皆有名當時。及竇氏敗, 棱典案其事,深究黨與,數月不休沐。帝以為憂國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