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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令大具酒食,列幕次以飲食游者。後游者多詣丁 訴玉清飲食官視不謹,多薄惡,不可食。丁至中書,言 于魏公,公不答,丁三四言,終無所云。丁色變,問相公 何以不答,公曰:「此地不是與人理會饅頭夾子處。」 《談苑》:真皇上僊,執政因對奏寇準與南行一郡。丁謂 至中書云:雷州司戶王曾參政云:「適來不聞有此指 揮。」丁云:「居停主人宜省言語。」王悚息而已。蓋王是時 僦寇宅而居

晏殊言,作制誥日,誤宣入禁中。時真宗已不豫,出一 紙文書視之,乃除拜數大臣。殊奏云:「臣是外制,不敢 越職。」上頷之,召到學士錢惟演。殊奏:「臣恐洩漏,乞止 宿學士院。」翌日麻出,皆非向所見者,深駭之而不敢 言也。

真宗上僊,明肅召兩府入諭之,一時號泣。明肅曰:「有 日哭在,且聽處分。」議畢,王曾作參政,當秉筆,至云淑 妃為皇太妃。曾卓筆云:「適來不聞此語。」丁崖州曰:「遺 詔可改耶?」眾皆不敢言,明肅亦知之,始惡丁而嘉王 曾之直也。

澶淵之幸,陳堯叟有西蜀之議,王欽若贊金陵之行, 持遲未決。遣訪寇準,準云:「惟有熱血相潑爾。」浸潤者 云:「殊無愛君之心。」講和之後,兵息民安,天意悅豫,而 欽若激以城下之盟,欲報東門之役,既弗之許,則說 以神道設教,鎮服戎心,祥符中所講禮文,悉起於此 也。

丁謂在崖州,方奕棋,其子哭而入云:「適聞有中使渡 海,將至矣。」謂笑曰:「此王欽若使人來嚇我爾。」使至,謝 恩畢,乃傳宣撫問。

真宗次澶淵,曰:「敵騎未退,天雄軍截其後,萬一陷沒, 則河朔皆敵也,何人為朕守?」魏公曰:「智將不如福將, 王欽若福祿未艾,宜以為守。」王公聞命,茫然自失。遂 為酌《大白》,飲之,曰「上馬杯。」且曰:「參政勉之。」回日,即為 同列王馳入天雄,敵騎滿野,屯塞四門,終日危坐。越 七日,敵退,召為平章事。

《青箱雜記》:畢文簡公之婿曰皇甫泌,少時不羇,唯事 蒱博,時畢公作相,累諭不悛,欲面奏其事,使加貶斥, 方啟口云:臣有女婿皇甫泌,適值邊庭有急報,不暇 敷陳。他日又欲面奏,亦如之。若是者三,值上內逼,遽 引袖起,遙語畢曰:「卿累言婿皇甫泌,得非欲轉官耶, 可與轉一資。」畢公不敢辨,唯而退。泌即轉殿中丞。後 累典大郡,以尚書右丞致仕,年八十五卒。

《松軒錄》:王禹偁子嘉祐為館職,寇準曰:「吾尹京,外議 云何?」對曰:「『人言丈人且入相』。準曰:『於吾子意何如』?」嘉 祐曰:「以愚觀之,不若不為相之善也,相則譽望損矣。 自古賢相所以能建功業,澤生民者,其君臣相得,如 魚之有水,故言聽計從而臣主俱榮。今丈人負天下 重望,有太平之責,丈人於明主能若魚之有水乎?」準 大喜,執其手曰:「元之雖文章冠天下,至於深識遠慮, 或不逮吾子也。」

《聞見前錄》:帝幸澶淵,每使人覘萊公動息。或曰:「寇準 晝寢鼻息如雷。」或曰:寇準方命庖人斫鱠,帝乃安。 公既貴,因得月俸,置堂上。有老媼泣曰:「太夫人捐館 時,家貧,欲絹一疋作衣衾,不可得,不及公之今日也。」 公聞之大慟,故居家儉素,所臥青帷二十年不易。或 以公孫弘事靳之,公笑曰:「彼詐我誠,尚何愧。」故魏野 贈公詩曰:「有官居鼎鼐,無宅起樓臺。」後金使在廷,目 公曰:「此無宅相公耶?」或曰:公頗專奢縱,非也。蓋公多 典藩,於公會宴設則甚盛,亦退之所謂「甔石之儲,嘗 空於私室;方丈之食,每盛於賓筵。」余得於公之甥王 公丞相所作《公墓誌》,公遺事如此。

《厚德錄》:李丞相沆有長者,譽一世,僕逋宅金數十千, 忽一夕遁去,有女將十歲,美姿格,自寫一券,繫於帶 頭,賣於宅以償焉。丞相大惻之,祝夫人曰:「願如己子, 育於室,訓教婦德,俟成,求偶嫁之。止請夫人親結縭 以主婚,然而務在明潔。」夫人如所誨,及笄擇一婿亦 頗良,具奩幣歸之,女範果堅白。其二親後歸舊京,聞 之,淪感心骨。丞相病,夫婦刲股為羹饋之。至薨,衰絰 三年以報。

《三朝聖政錄》:真宗皇帝因元夕御樓觀燈,見都人熙 熙,舉酒顧宰執曰:「祖宗創業艱難,朕今獲睹太平,與 卿等同慶。」宰執稱賀,皆飲釂,獨李文靖沆終觴不懌。 明日,王文正旦問其所以,旦曰:「上昨日宣勸懽甚,公 不肯少有將順,何也?」文靖曰:「太平二字,嘗恐諛佞之 臣以之藉口干進。今人主自用此誇耀臣下,則忠鯁 何由以進?既謂太平,則求祥瑞而封禪之說進。若必 為之,則耗帑藏而輕民力,萬一有患生於意外,則何 以支?吾沆老矣,茲事必不親見,參政他日當之矣。」其 後四方奏祥瑞無虛日,東封西祀,講求典禮,紛然不 可遏。王公追其言,嘆曰:「李文靖真聖人也。」求文靖畫 像置於書室中,而日拜之。予屢見前輩說此,詢於兩 家子孫,其言皆同。

《筆錄》:文靖李公沆布衣時,先正端煥知舒州,屬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