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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出《祭文》,遣中使設祭,恩禮甚厚,政府方遣一奠而 已。朝廷故例,前宰相以使相致仕者給全俸,富公以 司徒、使相致仕居洛,自三公俸一百二十千外,皆不 受。

《聞見後錄》:英宗初臨御,韓魏公為相,富鄭公為樞密 相。一日,韓公進擬數官者,策立有勞,當遷官。富公曰: 「先帝以神器付陛下,此輩何功可書?」韓公有愧色。後 韓公帥長安,為范堯夫言其事,曰:「琦便怕它富相公 也。」

《揮麈後錄》:司馬溫公元豐末來京師,都人疊足聚觀, 即以相公目之,馬至於不能行。謁時相於私第,市人 登樹騎屋窺瞰。人或止之曰:「吾非望而君,所願識者, 司馬相公之風采耳。」呵叱不退,屋瓦為之碎,樹枝為 之折。一時得人之心如此。

溫公在相位,韓持國為門下侍郎,二公舊交相厚,溫 公避父之諱,每呼持國為「秉國。」有武人陳狀省中,詞 色頗厲,持國叱之曰:「大臣在此,不得無禮!」溫公作《皇 恐狀》曰:「吾曹叨居重位,覆餗是虞,詎可以大臣自居 邪?秉國此言失矣,非所望也。」持國愧歎久之。

《龍川別志》:治平中,韓魏公建議於陜西刺義勇,凡三 丁刺一人,每人支買弓箭錢二貫文省,共得二十餘 萬人。深山窮谷,無得脫者,人情驚撓,而兵紀律疏略, 終不可用,徒費官錢不貲,無人敢言其非者。司馬君 實時為諫官,極言不便,持劄子至中書堂,魏公曰:「兵 貴先聲後實,今諒祚方桀驁,使聞陝西驟益二十萬 兵,豈不振慴?」君實曰:「兵之用先聲,為無其實也,獨可 以欺之於一日之間耳。少緩則敵知其情,不可復用 矣。今吾雖益二十萬兵,然實不可用,不過十日,西人 知其詳,不復懼矣。」魏公不能答。復曰:「君但見慶曆間 陝西鄉兵,初刺手背,後皆刺面,充正兵憂,今復爾耳。 今已降刺牓與民約,永不充軍戍邊矣。」君實曰:「朝廷 屢失信,民間皆憂此事,未敢以刺牓為信,雖光亦未 免疑也。」魏公曰:「吾在此,君無憂此言之不信。」君實曰: 「光終不敢奉信,但恐相公亦不能自信耳。」魏公怒曰: 「君何相輕甚也?」君實曰:「相公長在此坐可也。萬一均 逸偃藩,它人在此,因相公見成之兵,遣之運糧戍邊, 反掌間事耳。」魏公默然,竟不為止。其後不十年,義勇 運糧戍邊,率以為常,一如君實之言。及君實作相,議 改役法,事多不便。予兄子瞻與其事,持論甚勁,君實 不能堪。子瞻徐曰:「昔親見相公言,嘗與韓魏公言義 勇,無一言假借之者。今日作相,而不容某一言,豈忘 昔日事耶?」君實雖止,實不喜也。未幾,子瞻竟罷役局 事。

《澠水燕談錄》:司馬溫公居洛十五年,天下日望以為 相。神宗上仙,公赴闕臨衛士見公,皆以手加額曰:「司 馬相公也。」民遮道曰:「無歸洛,留相天子,活百姓。」所在 數千人觀之。公懼徑歸。詔除知陳州,過闕,留拜門下 侍郎,為左僕射。及薨,京師民刻畫其像,家祠一本,四 方爭購之,畫工有致富者。

《後山談叢》:韓魏公屢薦歐陽公,而仁宗不用。他日復 薦之曰:「韓愈,唐之名士,天下望以為相,而竟不用。使 愈為之,未必有補於唐,而談者至今以為謗。歐陽修, 今之韓愈也,而陛下不用,臣恐後人如唐,謗必及國, 不特臣輩而已。陛下何惜不一試之,以曉天下後世 也?」上從之。

《東軒筆錄》:嘉祐中,文潞公、富鄭公為相,劉丞相沆、王 文安公堯臣為參知政事,始議立皇嗣,而事祕不傳, 雖一英宗亦莫知也。元豐中,文安子同老上書言:「先 帝之立,乃先臣在政府始議也。」其始終事並藏於家。 及宣取,上驚歎久之。是時鄭公、劉公、王公皆已薨,獨 潞公留守西京,遽召至闕,慰藉恩禮,窮極隆厚,冊拜 太尉,及還西都,上作詩送行,有「報主不言功」之句,兩 府並出餞,皆有詩。王丞相禹玉詩有「功業特高嘉祐 末,精神如破貝州時」,蓋謂是也。

「王荊公秉政,更新天下之務,而宿望舊人,議論不葉, 荊公遂選用新進,待以不次。故一時政事,不日皆舉, 而兩禁臺閣、內外要權,莫匪新進之士也。」洎三司論 市易,而呂參政指為沮法,荊公以為然,堅乞罷相。神 宗重違其意,自禮部侍郎、昭文館大學士改吏部尚 書、觀文殿大學士知江寧府。麻既出,呂嘉問、張諤持 荊公而泣,公慰之曰:「已薦呂惠卿矣。」二子收淚。及惠 卿入參政,有射羿之意,而一時之士見其得君,謂可 以傾奪荊公矣,遂更朋附之。既而鄧綰、鄧潤甫枉狀 廢王安國,而李逢之獄又挾李士寧以撼荊公。又言 《熙寧編敕》不便,乞重編修,及令百姓手實供家賦以 造簿,又欲給田募役以破役法。其他「事夤緣事故非 議前宰相者甚眾,而朝廷綱紀幾於煩紊。天下之人 復思荊公天子斷意,再召秉政。鄧綰懼不安,欲弭前 跡,遂廢張若濟事,反攻惠卿。朝廷俾張諤為兩浙路 察訪,以驗其事。諤猶欲掩覆,而鄧綰復觀望意旨,薦 引匪人。」於是惠卿自知不安,乃條列荊公兄弟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