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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曰:「莫愁調鼎事無功,老於巖廊,醞藉不減。頃為浙 漕,有《吳江》詩:『平波渺渺煙蒼蒼,菰蒲纔熟楊柳黃。扁 舟繫岸不忍去,秋風斜入鱸魚鄉』。又湖州《碧瀾堂》詩: 『苕溪清淺霅溪斜,碧玉光寒照萬家。誰向月明終夜 聽?洞庭漁笛隔蘆花』。」

《揮麈後錄》:紹興壬戌,罷三太師兵柄時,王世忠為樞 密使,語馬帥解潛曰:「雖云講和,敵性難測,不若姑留 大軍之半於江之北觀其釁,公其為吾草奏,以陳此 事。」解用其指為劄子,韓上之,已而付出,秦會之語韓 云:「何不素告我而遽為是耶?」韓覺秦詞色稍異,倉卒 惶恐,即云:「世忠不識字,此乃解潛為之使某上耳。」秦 大怒,翼日貶潛單州團練副使,南安軍安置,竟死嶺 外。

紹興壬戌夏,顯仁皇后自金南歸,詔遣參知政事王 慶曾次翁與后弟韋淵迓於境上。時金主亦遣其近 臣與內侍凡五輩護后行。既次燕山,金人憚其暑行, 後察其意,虞有他變,稱疾,請於金,少須秋涼進發。金 人許之,因稱貸於金之副使,得黃金三百兩,且約至 對境,倍息以還。后既得金,營辦佛事之餘,盡以犒從 者,悉皆懽然,途中無間言,由此力也。既將抵境上,金 必欲先得所負,然後以后歸我。后遣人喻指於韋淵, 淵辭曰:「朝廷遣大臣在焉,可徵索之。」遂詢於王。初王 之行也,事之纖粟,悉授頤指於秦丞相獨此偶出。不 料金人取金甚急,王雖所賫甚厚,然心懼秦,疑其私 相結納歸,欲攘其位,必貽秦怒,堅執不肯償,相持界 上者凡三日。九重初不知曲折,但與先報后渡淮之 日既愆期,張俊為樞密使,請備邊,憂慮百出,人情洶 洶,謂金已背盟中變矣。秦適以疾在告,朝廷遂為備 邊計,中外大恐。時王㬇以江東轉運副使為奉迎提 舉,每行事務,從王知事急,力為王言之,不從。㬇乃自 裒其隨行所有,僅及其數以與之。金人喜后即日南 度,疑懼釋然,而王不預也。王歸白秦,以謂所以然者, 以未始稟命,故不敢專。秦以王為畏己,果大喜。已而 后泣訴於上「王某大臣,不顧國家利害如此,萬一金 生他計於數日間,則使我母子不相見矣。」上震怒,欲 暴其罪而誅之。初,樓炤仲輝自樞府以母憂去位,終 制起帥浙東會之,欲命謝於金廷。至是,秦為王營捄 回護,謂宜遣柄臣往謝之。於是輟《仲輝》之行以為報 謝使,以避上怒。逮歸,上怒稍霽,然終惡之。秦喻使辭 位,遂以職名奉祠。已而,引年安居於四明秦終憐之, 餽問不絕。秦之擅國,凡居政府者莫不以微過忤其 指,例以罪行,獨王以此情好不替。王卒特為開陳,贈 卹加厚。諸子與婿親戚族人添差浙東者又數人,以 便其私。議者謂「秦居政府二十年間,終始不貳者,獨 見王一人而已。」

《老學庵筆記》:高宗在徽宗服中,用白木御椅子。錢大 主入覲,見之曰:「此檀香椅子耶?」張婕妤掩口笑曰:「禁 中用胭脂皂莢多,相公已有語,更敢用檀香作椅子 耶?」時趙鼎、張浚作相也。

湯丞相封慶國公,命下,湯公謂此仁宗賜履之國,自 天聖以來無封者,欲請避之。或曰:「何執中嘗封慶國 公矣。」湯公曰:「執中不知引避,此何足法哉?」卒辭之,改 封岐。

秦丞相晚歲權尤重,常有數卒皁衣持梃,立府門外, 行路過者,稍顧視謦欬,皆呵止之。嘗病告一二日,執 政獨對,既不敢他語,惟盛推秦公勳業而巳。明日入 堂,忽問曰:「聞昨日奏事甚久。」執政惶恐曰:「某惟誦太 師先生勳德,曠世所無。」語終即退,實無他言。秦公嬉 笑曰:「甚荷。」蓋已嗾,言事官上章,執政甫歸,閤子,彈章 副本已至矣。

秦會之初得疾,遣前宣州通判李季設醮於天台桐 柏觀。季以善奏章自名,行至天姥嶺下,憩小店中,邂 逅一士人,頗有俊氣,問季曰:「公為太師奏章乎?」曰:「然。」 士人搖首曰:「徒勞耳。數年間張德遠當自樞府再相, 劉信叔當總大兵捍邊,若太師不死,安有是事耶?」季 不復敢與語,即上車去。醮之明日,而聞秦公卒, 秦會之問宋朴參政曰:「某可比古何人?」朴遽對曰:「太 師過郭子儀,不及張子房。」秦頗駭曰:「何故?」對曰:「郭子 儀為宦者,發其先墓,無如之何。今太師能使此輩屏 息畏憚,過之遠矣。然終不及子房者。子房是去得底 勳業,太師是去不得底勳業。」秦拊髀太息曰:「好。」遂驟 薦用至執政。

《貴耳集》:秦檜一日瞻高廟,天顏不悅,奏云:「何事上勞 聖慮?」答云:「郊祀匹帛闕,五百萬支散隨奏,臣當為陛 下任此事。」忽一日奏云:「乞禁中賜臣酒四金壺,將某 日宣賜。」秦約張、韓二將來議事。自朝至午未間未得 謁入,但見中使宣賜御酒來,心愈惑且驚。移時,秦與 張、韓進並不發一語,忽云:「御前賜酒,同飲一杯。」張、韓 奉巵,戰慄不敢飲。秦先取酒飲一勺,少定緩云:「主上 要與二將各假一千萬緡,以奉郊祀,祭畢後撥賜。張、 韓謹奉,令奏知高廟,得旨止假五百萬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