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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為天章閣待制,王堯臣贈太師、中書令,諡文忠。子 國老自水部員外郎充祕閣校理。富公進司徒,子紹 京除閤門祗候。富公之客李偲問公曰:「公治平初進 戶部尚書,屢辭。今進司徒,一辭而拜,何也?」公曰:「治平 初乃某自辭官,今日潞公以下皆遷,某豈敢堅辭妨 他人也?」蓋潞公與荊公論政事不合,出判北京,七年 不召,自此帝眷禮復厚矣。

《聞見後錄》:「牛僧孺自伊闕尉試賢良方正,深詆時政 之失,宰相李吉甫忌之,泣訴于憲宗,以考官為不公, 罷之。」考官,白樂天也,故并為吉甫父子所惡。予謂牛、 李之黨基于此。嘉祐中,蘇子由制策,上自禁省,歷言 其闕,不少避,至謂宰相不肖,思得婁師德、郝處俊而 用之,宰相魏公亟以國士遇之,非但不忌也。嗚呼,賢 于李吉甫遠矣。

或問劉器之曰:「三代以下,宰相學術,司馬文正一人 而已。」曰:「學術固也。如宰相之才可以圖回四海者,未 敢以為第一。蓋元祐大臣類豐于德而廉于才智也。」 先人亦云:「司馬公所謂『惟大人能格君心之非者,以 御史大夫、諫大夫執法殿中,勸講經幄用,則前無古 人矣』。」

先人嘗言:「熙寧、元豐間,司馬文正、范忠宣先後為西 都留臺,吾皆從之遊。」至元祐初,文正起為宰相,忠宣 起為樞密使,吾見之,其話言服用一如在西都時。但 忠宣顏色甚澤,文正清苦無少異。吾以此窺忠宣,其 中豈尚以名位為樂耶?

慶曆中,富鄭公、韓魏公俱少年執政,頗務興作。章郇 公位丞相,終日默然如不能言。或問郇公富韓勇于 事為何如?曰:「得象每見小兒跳躑戲劇,不可訶止,俟 其抵觸牆壁自退耳。方銳于跳躑時,勢難遏也。」後富、 韓二公閱歷歲月,經涉憂患,始知天下之事不可妄 有紛更。而王荊公者,年少氣盛,強項莫敵,盡取祖宗 典制變亂之。二公不可救。止而去。始嘆郇公之言為 賢也。

《嬾真子》:韓退之三上宰相書,但著月日而無年。今按, 李漢云:「公生于大曆戊申。」而退之書云:「今有人生二 十八年矣。」大曆三年戊申至貞元十一年乙亥,退之 時年二十八。以《宰相年表》考之,是年宰相乃賈耽、盧 邁、趙憬也,但不知退之所上為何人耳。且以前鄉貢 進士上書,而文格大與當時不同,非賢相不能舉也, 豈耽輩所能識哉!

僕之故友。柴慎微嘗云:「開元太平,宰相七人,五人出 太平公主門下」,謂岑羲、竇懷真、蕭至忠、崔湜、陸象先 也;二人明皇自用,謂張說、郭元振也。且象先賢者也, 何為預五人之列?按《象先傳》,太平公主欲相崔湜,湜 力薦象先于主,故遂相之。噫、象先何為交結崔湜也? 開元元年七月,太平公主既敗,而宰相出門下者,如 岑羲等四人皆被誅,獨象先免。使其不幸,與四人者 皆死,豈不痛哉!然則士大夫之所處,宜以此為戒。 《夢溪筆談》:「唐中書指揮事,謂之堂帖子。曾見唐人堂 帖宰相僉押格,如今之堂劄子也。」

予及史館檢討時議密院劄子,問宣頭所起。予按《唐 故事》,中書舍人職堂語詔,皆寫四本,一本為底,一本 為宣。此宣謂行出耳,未以名書也。晚唐樞密使自禁 中受旨,出付中書,即謂之宣。中書承受,錄之于籍,謂 之「宣底。」今史館中尚有故宣底二卷,如今之聖語簿 也。梁朝初置崇政院,專行密命。至後唐莊宗,復樞密 使,使郭崇韜、安重誨為之。始分領政事,不關由中書, 直行下者謂之「宣」,如中書之敕,小事則發頭子,擬堂 帖也。至今樞密院用宣及頭子。本朝樞密院亦用劄 子,但中書劄子,宰相押字在上,次相及參政以次向 下,樞密劄子,樞長押字在下,副貳以次向上。以此為 別頭子,唯給驛馬之類用之。

百官于中書見宰相九卿而下,即省吏高聲唱一聲, 屈,躬趨而入。宰相揖及進茶,皆抗聲贊喝,謂之屈揖。 待制以上見,則言請某官,更不屈揖。臨退仍進湯,皆 於席南橫設百官之位。升朝則坐,京官已下皆立後 殿。引臣寮則待制已上宣名拜舞。庶官但贊拜,不宣 名,不舞蹈。中書略貴者亦與之抗也。上前則略微者, 殺禮也。

《東坡志林》:真宗時或薦梅詢可用者,上曰:「李沆嘗言 其非君子。」時沆之沒,蓋二十餘年矣。歐陽文忠公嘗 問蘇子容曰:「宰相沒二十年,能使人主追信其言以 何道?」子容言:「獨以無心故耳。」某因贊其語,且言:陳執 中俗吏爾,特至公,猶能取信主上,況如李公之才識, 而濟之以無心耶?元祐三年興龍節賜宴尚書省,論 此。是日又見王鞏云:其父仲儀言陳執中罷相,仁宗 問誰可代卿者,執中舉吳育,上即日召赴闕。會乾元 節侍宴,偶醉坐睡,忽驚顧拊床,呼其從者,上愕然,即 除西京留臺。以此觀之,執中雖俗吏,亦可賢也,育之 不相,命矣夫。然晚節有心疾,亦難大用,仁宗非棄材 之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