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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操觚循階而行,忽見一老卒臥於日中,欠伸甚適。 梅忽歎曰:「暢哉!」徐問之曰:「汝識字乎?」曰:「不識字。」梅曰: 「更快活也。」

《續翰林志》:仁宗朝,初修起居,缺中書擬人,而彭乘在 選中。上指乘曰:「此儒也,雅有恬退名,無以易之。」及召 見,諭曰:「卿先朝舊人,久補外,未嘗自言。」對曰:「臣生孤 遠,自量其分,敢過有所望耶?」上頗嘉之。

《東軒筆錄》:李淑在翰林,奉詔撰《陳文惠公神道碑》。李 為人高亢少許可,與文章尤尚奇澀。碑成,殊不稱文 惠之功烈文章,但云平生能為二韻小詩而已。文惠 之子述古等懇乞改去二韻等字,答以已經進呈,不 可刊削。述古極銜之。會其年李出知鄭州,奉時祀於 恭陵,而作恭帝詩曰:「弄楯牽車挽鼓催,不知明日倒 戈迴。荒墳斷隴纔三尺,猶認房陵半仗來。」述古得其 詩,遽諷寺僧刻石,打墨百本,傳於都下。俄有以詩上 聞者,仁宗以其詩送中書。翰林學士葉清臣等言:本 朝以揖遜得天下,而淑誣以干戈,且臣子非所宜言。 仁宗亦深惡之,遂落李所居職。自是連蹇於侍從,垂 二十年,竟不能用而卒。

《石林燕語》:「賈文元為崇政殿說書,久之,仁宗欲以為 侍講,而難於驟用,乃特置天章閣侍講。天章有侍講 自此始,然後亦未嘗復除人。」

講讀官自楊文莊等後,馮元、魯宗道皆以龍圖閣直 學士兼侍讀,高若訥以天章閣待制兼侍讀,皆不加 翰林及學士之名。讀官初無定職,但從講官入侍而 已。宋宣獻夏文莊為侍讀學士,始請日讀《唐書》一傳, 仍參釋義理,後遂為定制。

《歸田錄》:「盛文肅公豐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晉公竦 瘦如削」,二公皆兩浙人也,並以文辭知名於時。梅學 士詢在真宗時已為名臣,至慶曆中為翰林侍讀以 卒。性喜焚香,其在官舍,每晨起將親事,必焚香兩爐, 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坐定撒開,兩袖郁然,滿堂 濃香。有竇元賓者,五代漢宰相正固之孫也,以名家 子有文行為館職,而不喜修飾,經時未嘗沐浴。故時 人謂之語曰「盛肥丁瘦,梅香竇臭」也。

《夢溪筆談》:選人不得乘馬入宮門。天聖中,選人為館 職。始歐陽永叔、黃鑑輩皆自左掖門下馬入館,當時 謂之「步行學士。」嘉祐中,於崇文館置編校局,校官皆 許乘馬至院門。其後中書五房置習學公事官,亦緣 例乘馬赴局。

《東軒筆錄》:「進退宰相,其帖例草儀皆出翰林學士。舊 制,學士有闕,則第一廳舍人為之。嘉祐末,王荊公為 閣老,會學士有闕,韓魏公素忌介甫,不欲使之入禁 林,遂以端明殿學士張方平為承旨,蓋用舊學士也。 既而魏公罷政,凡議論皆出安道之手。」

嘉祐中,禁林諸公皆入兩府,時包孝肅公拯為三司 使,宋景文公守益州。二公風力久次,最著人望,而不 見用。京師諺語曰:「撥隊為參政,成都作副樞。虧他包 省主,悶殺宋尚書。」明年,包亦為樞密副使,而宋以翰 林學士承旨召。景文道長安,以詩寄梁丞相,略曰:「梁 園賦罷相如至,宣室釐殘賈誼歸。」蓋謂差除兩府足, 方被召也。為承旨,又作詩曰:「粉署重來憶舊遊,蟠桃 開盡海山秋。寧知不是神仙骨,上到鼇峰更上頭。」 丁寶臣守端州,儂智高入境,寶臣棄州遁,坐廢累年。 嘉祐末,大臣薦得編校館閣書籍,久之,除集賢校理。 是時蘇寀新得御史知雜,首採其端州棄城事,遂出 寶臣通判永州,士大夫皆惜其去。王存有詩云:「病鸞 方振翼,饑隼乍離韝。」蓋謂是也。

楊安國,膠東經生也,累官至天章閣侍講。其為人沽 激矯偽,言行鄙樸,動有可笑,每進講,則雜以俚下廛 市之語,自扆坐至侍臣,中官見其舉止,已先發笑。一 日,侍仁宗,講至「一簞食,一瓢飲」,安國操東音曰:「顏回 甚窮,但有一羅粟米飯,一葫蘆漿水。」又講:「自行束修 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安國遽啟曰:「官家,昔孔子教人, 也須要錢。」仁宗哂之。翌日,遍賜講官,皆懇辭不拜,惟 安國受之而已。

《湘山野錄》:鄭毅夫公入翰林為學士後數月,今左揆 王相國繼入。其玉堂故事,以先入者班列居上,鄭公 奏曰:「臣德業學術及天下士論皆在王某之下,今班 列翻居其上,臣所不遑,欲乞在下。」主上面諭之,揆相 固辭曰:「豈可徇鄭某謙抑,而變祖宗典故耶?」又數日, 鄭公乞罷禁林以避之,主上特傳聖語:「王某班列在」 鄭某之上,不得為永例。後揆相為鄭父紓志其墓,語 筆優重。至挽詞有「欲知陰德事,看取玉堂人」之句,佳 其謙也。

《墨莊漫錄》:王禹玉為翰苑,治平三年二月十五日召 對蕊珠殿,特賜紫花墩,令坐,踰數刻方罷。明年英廟 上仙,珪作挽詞有云:「曾陪蕊珠殿,獨賜紫花墩。」蓋謂 是也。

《玉堂雜記》:「丁酉九月丙辰,宣召侍讀史少保浩,錫宴 澄碧殿,抵暮,送以金蓮燭,宿玉堂直廬,上命作詩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