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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金出特恩,非故事也。」

《聞見前錄》:元祐初,哲宗幼沖,起文潞公以平章軍國 重事召程頤正叔為崇政殿說書。正叔以師道自居, 每侍上講,色甚莊,繼以諷諫,上畏之,潞公對上恭甚。 進士唱名,侍立終日,上屢曰:「太師少休。」公頓首謝,立 不去,時公年九十矣。或謂正叔曰:「君之倨視潞公恭 議者為未盡。」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 恭。吾以布衣為上師傅,其敢不自重?吾與潞公所以 不同也。」識者服其言。

《卻掃編》:國朝翰林學士多以知制誥久次而稱、以職 聞者為之。劉原甫居外制最久,既譽望高一時,故士 論咸以為宜充此選,而劉亦雅自負,以為當得之。然 久柅不得進。逮出典兩郡,還朝復居舊職且十年矣, 終不用。久之,復請外補,於是以翰林侍讀學士知永 興軍,頗怏怏不自得。一日,顧官屬曰:「諸君聞殿前指」 揮使郝質乎已拜翰林學士矣,或以為疑者,徐笑曰: 「以今日之事準之,固當如此耳。」

《石林燕語》:哲宗元祐初,春秋尚少,淵嘿未嘗語。一日 經筵,司馬康講《洪範》,至「乂用三德」,忽問「只此三德,為 更有德?」群臣聳然。康言「『三德雖少,然推而廣之,天下 事無不皆在』。上曰:『然』。」

元祐初,用治平故事,命大臣薦士試館職,多一時名 士,在館率論資考次遷,未有越次進用者,皆有滯留 之歎。張文潛、晁無咎俱在其間。一日,二人閱朝報,見 蘇子由自中書舍人除戶部侍郎,無咎意以為平緩, 曰:「子由此除不離核。」謂如果之粘核者。文潛遽曰:「豈 不勝汝枝頭乾乎?」聞者皆大笑。東北有果如李,每熟 不得,摘輒便槁,士人因取藏之,謂枝頭乾故云。 仁宗慶曆初,嘗詔儒臣檢討唐故事,日進五條,數諭 近臣,以為有補,其後久廢。元祐間,蘇子容為承旨,在 經筵,復請如故事。史官學士採新、舊《唐書》諸帝所行 及群臣獻納,日進數事,因詔講讀官遇不講日,各進 漢、唐故實三事,子容仍於逐事後略論得失大旨,當 時遂以為例。

《墨莊漫錄》:元祐中,哲宗旬日一召輔臣於邇英閣聽 講讀,時曾肇子開、蘇轍、子由,自左右史並除中書舍 人,入侍講筵。子由作詩呈同省諸公,悉和之。邇英、延 義,皆祖宗所建,講殿日講,記注官賜坐飲茶,將罷賜 湯,仍皆免拜,無復外廷之禮。故子開詩云:「二閣從容 訪古今,諸儒葵藿但傾心。君臣相對疑賓主,誰識昭 陵用意深。」邇英閣前槐後竹,雙槐極高,而柯葉拂地, 狀如龍蛇,或謂之鳳尾槐。子開詩云:「鳳尾扶疏槐影 寒,龍吟蕭瑟竹聲乾。漢皇恭默尊儒學,不似公孫見 不冠。」子由詩云:「銅瓶灑遍不勝寒,雨點勻圓凍未乾。 回首曈曨朝上日,槐龍對舞覆衣冠。」並謂此也。 《老學庵筆記》:曹孝忠者,以醫得幸。政和、宣和間,其子 以翰林醫官換武官,俄又換文,遂除館職。初蜀人謂 病風者為雲,畫家所謂趙雲子是矣。至是京師市人 亦有此語。館中會語及宸翰,或謂曹氏子曰:「計公家 富,有《雲漢》之章也。」曹忽大怒曰:「爾便雲漢。」坐皆惘然, 而曹肆罵不已。事聞,復還右選,除閤門官。

《夢溪筆談》:「京師百官上日,惟翰林學士敕設用樂」,他 雖宰相亦無此禮。優伶並開封府點集。陳和叔除學 士時,和叔知開封府,遂不用女優。學士院敕設不用 女優,自和叔始。

《續翰林志》:袁樞字機仲,為編修官,分修列傳。故相章 子厚家以同里宛轉求釋其事,公曰:「吾史官書法不 隱,寧可負天下後世公議?」

《齊東野語》:孝宗時,程泰之以天官兼經筵,進講《禹貢》 闕文疑義,疏說甚詳,且多引外國幽奧地理。上頗厭 之,宣諭宰執云:「《六經》斷簡,闕疑可也,何必強為之說? 且地理既非親歷,雖聖賢有所不知,朕殊不曉其說, 想其治銓曹亦如此也。」既而補外。

洪景盧居翰苑日,嘗入直,值制詔沓至,自早至晡,凡 視二十餘草。事竟,小步庭間,見老叟負暄花陰誰何 之,云:京師人也,累世為院吏,今八十餘。幼時及識元 祐間諸學士,今子孫復為吏,故養老於此。因言:「聞今 日文書甚多,學士必大勞神也。」洪喜其言曰:「今日草 二十餘制,皆已畢事矣。」老者復頌云:「學士才思敏捷」, 真不多見。洪矜之云:「蘇學士想亦不過如此速耳。」復 首肯咨嗟曰:「蘇學士敏捷亦不過如此,但不曾檢閱 書冊耳。」洪為赧然,自恨失言。嘗對客自言如此,且云: 「人不可自矜,是時使有地縫,亦當入矣。」

《玉堂雜記》:乾道七年七月二十六日午後,快行家傳 旨下學士院取從官為四川宣撫使體例。蓋是時參 知政事王公明炎在蜀三年,屢求歸,宰相薦吏部侍 郎王能甫之奇為代,故來索例。必大令回奏云:「降麻 官方屬本院,侍從當問三省。」既暮,忽宣鎖,至院已秉 燭,中使出御封御筆,乃「王炎除樞密使,依舊四川宣」 撫使。其密如此。吏寫熟狀,依例不轉官,但加食邑。必 大方草制,未暇細思。既得筆依奏,方省其誤。自寫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