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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紫苑諸學士至者,雜植其間,殆至繁溢。元和十二 年,肇自監察御史入。明年四月,改左補闕,依職守中 書舍人張仲素、祠部郎中知制誥段文昌改司勳員 外,杜元穎、司門員外郎沈傅師在焉。是時睿宗皇帝 裂海岱十二州為三道之歲時以居翰苑,皆謂「凌玉 清,溯紫霄」,豈止于登瀛洲哉?亦曰「玉署玉堂」焉。 《因話錄》沈吏部傅師,性不流不矯,待物以和。觀察三 方,皆脂膏之地,去鎮無餘蓄。京城居處隘陋,不加一 椽,所辟賓僚,無非名士。身沒之後,家至貧苦,二子繼 業,並致時名。又以報施不妄。公先君禮部員外郎既 濟撰《建中實錄》,體裁精高,雖宋、韓、范、裴亦不能過,自 此之後,無有比者。公繼世為史官,及出鎮湖南、江西, 奉詔在鎮修《憲宗實錄》,當時榮之。

《雲溪友議》:劉侍郎軻者,韶右人也。幼之羅浮九疑,讀 黃老之書,欲學輕舉之道。又於曹溪探釋氏關戒,遂 披僧服焉。北之筠川、方山等寺,又居廬岳東林寺,習 《南山鈔》及《百法論》,咸得宗旨焉。獨處一室,數夢一人, 衣短褐,曰:「我書生也。頃因遊學,逝此一室。以主寺僧, 不聞郡邑。乃瘞於牖下,而屍骸跼促,死者從直,何以 安也?君能遷葬,必有酬謝。」乃訪於緇屬,果然。尋改遷 於虎溪之上,求得一柏函,劉君解所著之衣,覆其骸 骼。是夜夢書生來謝,持三雞子,勸軻立食之,食訖當 明爽。雖冥漠之道,某不妄言。軻嚼一卵而吞二者,猶 豫未食,手握之而覺。後乃精於儒學而肄文章,因策 名第,歷任史館。欲書夢中之事,不可自為傳記。吏部 韓退之素知焉,曰:「待予餘暇,當為一文贊。」後韓公左 遷,其文竟不成也。劉君修史時,宰輔得人,藩鎮有事, 朝廷凡有瑕勣,悉欲書之,冀人惕勵。縱董狐之筆,尤 謗必生,匿其功過,又非史職,常暮則沈湎而出。韓公 曰:「史館,國之樞機也,其如沈湎之醉何?」雲溪子曰:「劉 公居史館而持兩端」者,杜微之聾也,推蜀賢於葛亮; 阮籍之醉也,記《魏史》於王沉。恐危難之逼,假聾醉而 混時。遇物從機,即其尚也。昔文王葬枯骨,而德王岐 周,鄒湛瘞甄舒而名魁峴首,劉君因夢寐而解衣,遂 通三學,可謂古人乎?前鄭廣文虔者,明皇時為立館, 故以「廣文」號焉。編集之外,惟日嗜酒,睹嬪妃之貴,必 致家邦之禍,故杜工部遺之歌,略曰:「廣文到官舍,置 馬堂階下。醉則乘馬歸,頗遭官長罵。」又曰:「諸公滾滾 登臺省,廣文先生官獨冷。諸公往往厭粱肉,廣文先 生飯不足。」又云:「才名三十年,座客寒無氈。近有蘇司 業,時時與酒錢。」予以劉磁州之醉與廣文所同,避嫌 遠害,未為非也。

《翰林壁記》:李德裕鎮蜀時,謂幕賓韋絢云:「翰林院有 懸鈴,以備夜直警急,文書出入,皆引之,以代傳呼也。」 長慶中,予為學士時河北用兵,一夜鈴有聲如人引 其索者,使視之,則無人,後往往如此。使人持棒潛伺 於下,終無所睹,而數數鳴動不已。院中諸公私共准 其鳴時皆應用兵處耗聲則急緩亦如之,曾莫之差, 眾咸異之。元相詩云。「神撼引鈴索。」

《全唐詩話》:學士院第三廳學士閤子,當前有一巨槐, 素號「槐廳。」舊傳居此閤者,多至入相。學士爭槐廳,至 有抵徹前人行李而強據之者。予為學士時,目觀此 事。

《續翰林志》:太宗曰:「詞臣實神仙之職也。玉堂東西壁, 悉畫水以布之,風濤浩渺,瀛洲之象也。修篁皓鶴,悉 圖廊廡,奇花異木,羅植軒砌,風傳禁漏,月色滿庭,真 人世之仙境。新學士入院上事,宣徽告報,敕設儀鑾, 宿陳席幕,大官備珍饌,設上尊,酒茗悉至。赴是設者, 止鳳閣舍人,餘不得預坐。居是職者,苟能節用以安」 貧,杜門以省事,探真如之旨,養浩然之氣,來者瞻望 其出處,侍者優假其顏色,逍遙卒歲,非神仙而何? 宋綬,字公垂,仁宗朝同修國史,後其子敏求為史館 修撰,父子繼世掌史,世以為榮焉。

《春明退朝錄》:「開寶二年,李文正以中書舍人、盧相以 知制誥,並命直學士院。六年,知制誥張公澹直學士 院。太平興國元年,湯率更悅、徐騎省鉉直學士院,王 悻州克正、張侍郎洎直舍人院。」四公皆江南文士也。 至熙寧二年,復置舊官。

真宗優待王冀公,景德中罷參知政事,如置資政殿 學士以命之。宰相寇萊公頗抑之,令班翰林之下,乃 命大學士。冀公請鑄印,不許,遂領尚書都省,以都省 自有印也。

後唐明宗以樞密使安重誨不通文義,置端明殿學 士,以翰林學士馮道、趙鳳為之,班樞密使之後,食於 其院。端明殿即西京正衙殿也。本朝程侍郎羽為之, 後隨殿名改為文明殿學士,李司空昉嘗為之。慶曆 中,以同永定諡號,改為紫宸殿學士。丁文簡罷參知 政事為之。何右丞郯時為御史,言「紫宸非人臣所稱」, 又改為觀文殿學士。未幾,賈魏公以使相換僕射,因 置大學士處之,仍詔非歷宰相不除。明道中,改承明 殿為端明殿,會先公自南都召歸,特置學士,班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