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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揮麈後錄》:乾道辛卯歲,明清因觀元符詔旨,《欽聖獻

肅皇后傳》載元豐末命,其所引猶存紹聖謗語,即以 白外舅方務德云:「今提衡史筆,汪聖錫吾所厚也,當 錄以似之。」繼而以書及焉。旬日得汪報云:下喻昨日 偶因奏事,即為敷陳,天語甚稱,所言為當,即詔史院 刪去,以明是非之實矣。汪書之親筆,今存外舅家。 《揮麈餘話》:張彥實,番易人,子公參政大父行,有《東窗 集》行於世。自知廣德軍,秩滿造朝,除著作郎,秦會之 當軸,其兄楚材為祕書少監,約彥實觀梅於西湖,楚 材有詩,彥實次其韻云:「天上新驂寶輅回,看花仍趁 雪英開。折歸忍負金蕉葉,笑插新臨玉鏡臺。女堞未 須翻角調,錦囊先喜助詩材。少蓬自是調羹手,葉底 應尋好句來。」時楚材再婚,故及玉鏡臺事,會之見之, 大稱賞曰:「旦夕當以文字官相處。」遷擢左史,再遷而 掌外制。楊原仲並居西掖,代言多彥實與之潤色。初 亦無他,彥實偶戲成《二毫筆》絕句云:「包羞曾借虎皮 蒙,筆陣仍推兔作鋒。未用吹毛強分別,即今同受管 城封。」原仲以為誚已,大怒,愬於會之,訹言路彈之,彥 實以本官罷為宮詞,謝表云:「雖造化之有生有殺,本 亦何心。然臣下之或賞或刑,咸其自取。」屏居數年,求 休致先除,次對,帥南昌,雖生不及拜命,而身後盡得 侍從恩數。

《夢溪筆談》:「唐翰林院在禁中,乃人主燕居之所,玉堂、 承明、金鑾殿皆在其間,應供奉之人,自學士以下,工 伎群官司隸籍其間者,皆稱翰林,如今之翰林醫官、 翰林待詔之類是也。」唯翰林茶酒司止稱翰林司,蓋 相承闕文。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皆無宣召之禮,惟 學士宣召,蓋學士院在禁中,非內臣宣召無因得入, 故院門別設複門,亦以其通禁庭也。又學士院北扉 者,為其在浴堂之南,便入應召。今學士初拜,自東華 門入,至左丞天門下馬。待詔院吏,自左承天門雙引 至閤門,此亦用唐故事也。唐宣召學士,自東門入者, 彼時學士院在西掖,故自翰林院東門赴召,非若今 之東華門也。至在《挽鈴》故事,亦緣其在禁中,雖學士 院吏亦止於玉堂門外,則其嚴密可知。如今學士院 在外,與諸司無異,亦設鈴索,悉皆具文故事而已。 東、西頭供奉官,本唐從官之名,自永徽以後,人主多 居大明宮,別置從官,謂之東頭供奉官;西內具員不 廢,則謂之西頭供奉官。

唐制,兩省供奉官東西對立,謂之「蛾眉班。」國初,供奉 班於百官前橫列。王溥罷相為東宮一品,班在供奉 班之後,遂令供奉班依舊分立。慶曆,賈安公為中丞, 以東西班對拜為非禮,復令橫行。至今,初敘班分立, 百官班定,乃轉班橫行,參罷復分立,百官班退乃出, 參用舊制也。

衣冠故事,多無著令,但相承為例。如學士舍人躡履 見丞相,往還用平狀,扣階乘馬之類,皆用故事也。近 歲多用靴簡。章子厚為學士日,因事論列,今則遂為 著令矣。

《集賢院記》:「《開元故事》,校書官許稱學士。」今三館職皆 稱學士,用開元故事也。

《館閣新書》:淨本有誤書處,以雌黃塗之。嘗校改字之 法,刮洗則傷紙,紙貼之又易脫,粉塗則字不沒,塗數 遍方能漫滅。唯雌黃一塗則滅,仍久而不脫。古人謂 之「鈆黃」,蓋用之有素矣。

舊日官為中允者極少,唯老於幕官者累資方至,故 為之者多潦倒之人。近歲州縣官進用者,多除中允, 有冷中允、熱中允。又集賢殿修撰,舊多以館閣久次 者為之,近歲有自常官超授要任,未至從官者,多除 修撰,亦有冷撰、熱撰,時人謂「熱中允不博冷修撰。」 《東軒筆錄》:蘇易簡特受太宗顧遇,在翰林恩禮尤渥, 其子讀《續翰林誌》,敘之詳矣。然性特躁進,罷參政,為 禮部侍郎,知鄧州,纔逾壯歲,而其心鬱悒,有不勝閒 冷之歎。鄧州有老僧獨處郊寺,蘇贈詩曰:「憔悴二卿 三十六,與師氣味不爭多。」又移書於舊友曰:「退位菩 薩難做。」竟不登強仕而卒。世言躁進者有夏侯嘉正, 以右拾遺為館職,平生好燒銀,而樂文字之職,常語 人曰:「吾得見水銀銀一錢,知制誥一日無恨矣。」然二 事俱不諧而卒。錢僖公惟演自樞密使為使相,而恨 不得為真宰,居常歎曰:「使我得於黃紙盡處押一個 字,足矣。」亦竟不登此位。舊制:學士以上,並有一人,朱 衣吏引馬,所服帶用黃金而無魚,至入兩府,則朱衣 二人引馬,謂之雙引。金帶懸魚,謂之重金矣。世傳館 閣望為學士者賦詩云:「眼裏何時赤?腰間甚日黃。」及 為學士,又作詩曰:「眼赤何時兩?腰黃幾日重。」謂雙引 重金也。

先朝翰林學士不領他局,故俸給最薄。楊億久為學 士,有《乞郡表》,其略曰:「虛忝甘泉之從官,終作莫敖之 餓鬼。」又有「方叔之飢欲死」之句。自後乃得判他局。至 元豐改官制,而學士無主判,如先朝矣。

祖宗朝,赤縣筦庫猶差館職人,故「錢易知開封縣,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