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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又多閒歇。人生八歲,出就外傅,居宿於外,誠欲離 近習,親正人也。庶民且然,況有天下者乎?借曰習讀 於內,不若出就外傅,親近儒臣,講明正道,所得為多」 也。

《張元稹傳》:孝宗朝,元稹以太常寺卿兼翰林院學士, 仍侍經筵,日講掌詹事府事,上疏勸經筵宜講太極 圖西銘東宮兼講孝經小學。孝宗欣然嘉納,亟索《太 極圖》以觀曰:「天生斯人以開朕也。」

《春明夢餘錄》:「崇禎丁丑秋,太子出閤講讀,預題侍班 四人:禮書姜逢元,詹事姚明泰,少詹王鐸、屈可伸;讀 講六人:禮侍方逢年,宮諭項煜,修撰劉理順,編修吳 偉業、楊廷麟、林增志;校書二人,編修胡守恆、楊士聰。」 越數日,項煜、楊廷麟各上疏讓黃道周,奉旨實圖供 職,不得矯讓。於是閣臣張至發上揭極言之,略曰:「公 議推舉時,於至聖先師之前,齋心對越,每人各出一 名單,撣其公同商確者入告。彼時亦曾言及道周清 品,但意見不無少偏。如近日三罪、四恥、七不入疏中 有不如鄭鄤等語。夫蔑倫杖母,明旨煌煌,鄤何如人? 而自謂不如是,可謂元良輔導乎?文皇帝特簡王讓 侍皇太子讀書,謂侍臣曰:『孝者百行之原。朕聞讓孝 於親,故擢用之。今煜等謂賢如道周,猶然格外。煜有 何德,堪在選中?是博讓賢之名,而使臣等蔽賢之愆, 臣等所不任受也』。」於是刑科給事中馮元飆出疏駁 之曰:「臣聞聖王之世,公卿能讓,其下皆讓。是以風俗 醇美,寇攘不作,四夷賓服,神聽和平。《傳》曰:『讓者,德之 本』。《孟子》曰:『無辭讓之心,非人也』。」斯道不明,至於邇日, 大臣以訟受服,小人則而倣之,奮臂相先,不奪不止。 雖仗聖明,屢申獎抑,辭榮崇讓,人情所難。日者皇上 敦重元良,盛典肇舉;而東宮講讀官楊廷麟等疏請 推良自代,及於坊臣黃道周。夫道周者,嫉惡已甚,至 清無徒。環召以來,閉戶卻掃;一時之人,非不敬之、重 之;特以道周數忤執政,引嫌裹足,罕至其門。二臣獨 篤信舉之,退然自下。即使其言不必用,自足砥礪末 俗,增輝盛典,為皇上股肱輔弼之臣者,謂宜深相嘉 歎,風勸百寮。而伏讀閣臣張至發等《慎選心矢至公》 一疏,若大不快於言者而併遷怒於道周,則何也?道 周之賢,閣臣固已言之矣。事親至孝,天下「所知;直諒 多聞,身無擇行。所不足者,惟以賦性高介,不能隨時 俛仰,得當事大臣歡心耳。閣臣何心執之如舊?一至 如此,若以其言之為罪,則皇上業已起田間,還其清 秩;數四回奏,皆荷優容。天下萬世,方頌為主聖臣賢 一大盛事;而閣臣乃反借此以怒道周。嗟乎!道周忠 足以動聖主之鑒,而不能得執政之心,臣恐天下萬 世有以議閣臣之得失也。」夫宮僚濟濟,豈盡講讀道 周;即不與選,而閣臣所選者,亦既有項煜、楊廷麟其 人在。二臣為閣臣所選,而能以讓賢自異,不肯苟悅 於閣臣。自臣而觀選者,亦可以無媿。臣所惜者,皇上 方欲抑貪,而有一清者,大臣又指以為偏;皇上欲抑 競,而有一「讓者,大臣又指以為矯,以人事君之效,將 安望乎?臣素恥雷同,復羞搏擊,但以公道所在,自比 他山。伏望皇上特敕閣臣滌慮蠲私,一更往轍,以清 讓為必可法,以偏矯為必可取,師濟之隆,猶可立追 也。」疏上,不報。元飆求去,上留之。

宮僚部雜錄

《玉河紲馬記》:「詹事府署在玉河之東,西向臨玉河,門 二重,中堂五楹,堂後屋三間,南北夾窗,連後堂,其傍 孔子廟,廟前松二株,頗奇古,中為圓殿迴廊前後共 二十八間,左右春坊、司經局,前後各有堂三楹,又有 科房、宴房、印書房,歲久盡毀矣。詹事府題名碑一,崇 禎十二年十一月立,詹事黃錦撰文。左春坊題名碑」 一萬曆三十四年二月立,少詹事全天敘撰文。《主簿 廳題名記》一碑已殘闕,失撰書人姓氏。

《春明夢餘錄》:按宮僚自昔甚重,唐馬周以位高恨不 能為司業郎,至後則太輕,故元稹曰:「師資保傅之官, 非疾廢眊瞶,不任事者為之;即休戎罷帥,不知書者 處之。至於左諭贊議之徒,疏冗散賤之甚者,縉紳恥 之。」近制,宮寮之外,往往以沈滯僻老之儒,充直講侍 讀之選,可見其輕矣。至宋時,凡初改官者,即得太子 中允,則其輕可見。《明制》一作「宮僚」,便比清卿,其榮極 矣。夫此何官,可以不尊崇?此亦今甚於古也。然明初 必博選於諸寮,而自穆宗以來,祇為翰林循級之資, 則名雖重而實輕矣。至於師傅之官,古人所重,故有 寧加太尉而不加太傅者。後則總戎緹帥,皆得為之, 雖無與職業,而使天子儲君,人得而「師保之」,亦一大 辱也。

《日知錄:越語》:「句踐身親為夫差前馬。」《韓非子》云為吳 王洗馬。《淮南子》云:「為吳兵先馬走。」《荀子》:「天子出門,諸 侯持輪挾輿先馬。」《賈誼新書》:「楚懷王無道,而欲有霸 王之號,鑄金以象諸侯。人君令大國之王遍為先馬, 梁王御,宋王驂乘,滕、薛、衛、中山之君隨而趨。」然則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