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0 (1700-1725).djvu/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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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輒報捷音,賜予濫施,官秩輕授。甚至妄殺平民,謬 稱首級,未嘗致其敗北,輒以奔遁為辭。及《考功籍》所 載,賞格所加,非私家子弟,即權門廝養。而什伍之卒, 轉餉之民,則委骨荒塵,膏血野草。天怒人怨,禍機日 深,非細故也。京營素號冗」怯,留鎮京師、猶恐未壯根 本。顧乃輕於出禦,用褻天威,臨陣輒奔,反隳邊軍之 功,為敵人所侮。且延綏邊也,去京師遠宣府、大同亦 邊也,去京師近。彼有門庭之喻,此無陛請幫助識別此字。之嚴,可乎? 頃兵部建議,「令宣府出兵五千,大同出兵一萬,併力 以援延綏,而不慮其相去既遠,往返不逮,人心苦於 轉移,馬力疲於奔軼。夫聲東擊西者,賊寇之奸態也; 擣虛批亢者,兵家之長策也。精銳既盡乎西,老弱乃 留於北。萬一北或有警,而西未可離,首尾衡決,遠近 坐困,其可為得計哉?至於延綏士馬屯集,糧糗不貲, 乃以山西、河南之民任飛芻轉粟之役,徒步千里,夫 運而妻供,父輓而子荷,道路愁怨,井落空虛。幸而得 至,束芻百錢,斗粟倍直,不幸遇賊,身且弊矣,他尚何 云?輸將不足,則有輕齎,輕齎不足,又有預徵。水旱不 可先知,豐歉未能逆卜,徵如何其可預也?」甚不得已, 令民輸芻粟補官,然媚權「貴、私親故者,或出空牒以 授倉庾,無升合之入。至若輸粟給鹽,則豪右請託,率 占虛名鬻之,而商賈費且倍蓰,官爵日輕,鹽法日沮, 而邊儲之不充如故也。又,朝廷出帑藏給邊,歲為銀 數十萬;山西、河南輸輕齎於邊者,歲亦不下數十萬。 銀日積而多則銀益賤,粟日散而少則粟益貴。而不 知者,遂於養兵之中寓養狙之術,或以茶鹽,或以銀 布,名為準折糧價,實則侵剋軍需,故朝廷有糜廩之 虞,軍士無果腹之樂。至兵馬所經,例須應付居平,人 日米一斗,馬日芻一束,追逐一日之間,或一二堡,或 三四城,豈能俱給哉!而典守者巧為竊攘之謀,凡所 經歷,悉有開支,罔上行私,莫此為甚。」及訪禦敵之策, 則又論議紛紛,有謂「復受降之故險,守東勝之舊城, 使聲援交接,犄角易制。然欲復城河北,即須塞外屯 兵,出孤遠之軍,涉荒漠之地,輜重為累,饋餉惟艱。彼 或抄掠於前,躡襲於後,曠日持久,軍食乏絕,進不得 城,退不得歸,一敗而聲威大損矣。」又有謂「統十萬之 眾,裹半月之糧,奮揚武威,掃蕩窟穴,使河套一空,事 非不善也。然帝王之兵,以全取勝。孫吳之法,以逸待 勞。今欲鼓勇前行,窮搜遠擊,乘危履險,覬萬一之倖。 贏糧遠隨則重不及事,提兵深入則孤不可援。且其 間地方千里,無城郭之居,委積之守。彼或往來遷徙, 罷我馳驅。我則情見勢屈,為敵所困。既失坐勝之機, 必蹈覆沒之轍。其最無策者,又欲棄延綏勿守,使兵 民息肩,不知一民尺土皆受之,祖宗不可忽也。向失 東勝,故今日之害萃於延綏,而關陝震動。今棄延綏, 則他日之害鍾於關陝,而京師震驚。賊愈近而禍愈 大矣。」因陳重將權、增城堡、廣斥堠、募民壯、去客兵、明 賞罰、嚴間諜、實屯田、《復邊漕》數事。時兵部方主用兵, 不能盡用也。

李裕

按:《明外史》本傳:「裕字資德,豐城人。景泰五年進士,授 御史。天顯中,巡按陝西,上《安邊八事》。石彪濫報首功, 詔裕覈實。其從父亨以書抵裕,焚其書,以實聞,亨亦 旋敗,由是有強直聲。都御史寇深遇僚屬嚴,惟裕不 為屈。以才擢山東按察使。重囚二百餘人,或經十餘 年未判,裕旬月間決遣殆盡。大峴山賊寨七十餘,裕」 捕戮其魁,縱脅從,除其逋負,亂遂平。成化初,遷陝西 左布政使。俄入為順天府尹,政聲大著。進右副都御 史,總督漕運兼巡撫江北諸府。濬白塔、孟瀆二河以 便漕。張秋、南旺及淮安西湖,舊編木捍衝激,勞費無 已。裕與郎中楊恭等謀易以石,遂為永利。淮、鳳方饑, 而太僕徵預備馬二萬匹,裕論罷之。在淮六歲,每歲 入計事,陳利病,多施行。父憂歸,服除,留佐院事。十九 年代戴縉為右都御史。縉憲紀不立,裕欲振之。御史 有過,或遭箠撻,由是得謗。汪直敗,偕副都御史屠滽 請雪諸忤直得罪者。帝不悅,奪俸。又坐累。調南京都 察院。考績赴都,留為工部尚書。初,吏部尚書尹旻罷, 耿裕代之,以持正不為萬安所喜。而李孜省方貴幸 用事,欲引鄉人,乃協謀去耿裕,以裕代之。裕本廉介, 負時望,以孜省故,名頗損,其銓敘亦平。故事,考察目 有四:曰老疾,曰罷軟,曰貪酷,曰不謹。裕言「人材質不 同,偏執類酷,遲鈍類軟,乞立才力不及一途,以寓愛 惜人才意。」帝善之,遂著為令。孝宗立,言官交章劾裕, 進由孜省。裕不平,為《辯誣錄》。連疏乞休去。正德中卒, 年八十八。

王恕

按《明外史》本傳:「恕字宗貫,三原人。正統十三年進士。 選庶吉士,出為大理左評事,進左寺副。嘗條刑罰之 不中者六事,皆議行之。遷揚州知府,發粟賑饑,不待 報。作資政書院,大興文教。天順四年,以治行最,超遷 江西右布政使,平嶺寇贑州。憲宗嗣位,詔大臣嚴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