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5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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溍知建康,黃萬石知臨安。文龍言「文虎失襄陽,今反 見擢用,是當罰而賞也。溍,乳臭小子,何以任大閫之 寄?萬石政事怠荒,以為京尹,何以能治?請皆罷之。」似 道大怒,黜文龍知撫州,旋又使臺臣李可劾罷之。未 幾,呂文煥導大軍東下,范文虎首迎降,與文煥俱東。 似道兵潰魯港,溍最先遁,以故列城從之皆遁,始悔 不用文龍之言。起為左司諫,尋遷侍御史。時邊事甚 急,王爚與陳宜中不能盡一策,而日坐朝堂爭私意, 潛說帝以平江降,臺臣請籍其家,爚以為可,宜中以 為不可。張世傑諸將分四道出師,而大臣不監護,臺 諫論之。爚請行邊,下公卿雜議;宜中請出督師,又下 公卿雜議。文龍上疏曰:「《書》言:『三后協心,同底于道。北 兵今日取某城、明日築某堡,而我以文相遜、以跡相 疑,譬猶拯溺捄焚而為安步徐行之儀也。請召大臣 同心圖治,無滋虛議』。」其後,宜中與爚終不相能而去, 至十月始來,事已不可為矣。

《朱倬傳》:「倬字漢章,閩縣人。除右正言,累遷中丞。嘗言 人主任以耳目,非報怨任氣之地,必上合天心。每上 疏,輒夙興露告,若上帝鑒臨。奏疏凡數十,如發倉廩, 蠲米價,減私鹽,覈軍食,率焚稿不傳。」

《聞見前錄》:劉溫叟事:本朝太祖皇帝為御史中丞,太 宗尹開封,知其貧,以五百千錢遺之,溫叟受而不辭, 對其使。記於「西廂。」至明年。太宗復遣其使餉以酒。 使者視其記如故。歸白其事,太宗歎息曰:「吾之錢 尚不肯受,況他人者乎?」仍命輦歸,以成其美名。《憲臺 故事》,月給飧錢一萬,不足,以贓罰充之。溫叟惡其名, 不取。太祖因與太宗從容論廷臣之有名節者,太宗 以送錢事聞,太祖歎美久之。後求退,太祖曰:「俟朕選 有守道正直如卿者,即可代。」子炤,太宗朝為贊善大 夫。煜登進士第,為龍圖閣直學士、權開封府。明肅太 后朝,獨召對,后曰:「知卿名族十數世,欲一見卿家譜, 恐與吾宗同也。」煜曰:「不敢。」后數問之,度不可免,因陛 對,為風眩仆而出,乞出,知河南府。再召,懇避不行,求 為留司御史臺以卒。

《東軒筆錄》:舊制,憲府不預遊宴。太宗幸金明池,召中 丞趙昌言,上元觀燈,召知雜謝泌。憲官預宴,自二人 始。

《國老談苑》:王嗣宗為御史中丞,真宗一日幸相國寺, 回自北門。嗣宗上言曰:「天子行黃道,豈可由後門?臣 任當風憲,詎敢廢職。」上悅其直,給內帑三千緡以自 罰。北門由是不常開焉。

賢奕。御史臺有閽吏,隸臺中四十餘年,善評其臺官 優劣,每以所執之梃待中丞之賢否。中丞賢則橫其 梃,否則直其梃。此語喧於縉紳,凡為中丞者,唯恐其 梃之直也。范諷為中丞,聞望甚峻,一日視事次,閽吏 忽直其梃,范大驚,立召問曰:「豈睹我之失耶?」吏初諱 之,苦問乃言曰:「昨見中丞召客,親諭庖人以造食,指」 揮者數四;庖人去,又呼之,復叮嚀者數四。某心鄙之, 不知其梃之直也。范大笑慚謝。

《石林燕語》:張伯玉,皇祐間為侍御史,時陳恭公當國, 伯玉首言天下未治,未得真相故也,由是忤恭公。仁 宗時,眷恭公厚,不得已出伯玉知太平州,然亦惜其 去,密使小黃門諭旨勞之曰:「聞卿貧無慮,朕當為卿 治裝。」翼日,中旨三司賜錢五萬,恭公猶執以為無例, 上曰:「吾業已許之矣。」卒賜之。

《歸田錄》:景祐中有郎官皮仲容者,偶出街衢,為一輕 浮子所戲,遽前賀云:「聞君有臺憲之命。」仲容立馬媿 謝久之,徐問其何以知之,對曰:「今新制,臺官用稀姓 者,故以君姓知之爾。」蓋是時三院御史乃仲簡論程 掌禹錫也。聞者傳以為笑。

寶元中,御史府久闕中丞。一日李淑對,仁宗偶問以 憲長久虛之故,李奏曰:「此乃呂夷簡欲用蘇紳,臣聞 夷簡已許紳矣。」仁宗疑之,異時因問許公曰:「何故久 不除中丞?」許公奏曰:「中丞者,風憲之長,自宰相而下, 皆得彈擊,其選用當出聖意,臣等豈敢銓量之?」仁宗 頷之,自是知其直矣。

《南遊紀舊》:慶曆中,賈昌朝鎮北都,因奏韓魏公治恩 冀河流斷趙征村岡,勢不利國,致皇嗣未立。仁宗即 日中批付侍御史知雜吳中復亟往按治。一日,受內 降至七封,中復固請對。乃既對,以所授內降面,乞盡 付中書門下,行出乃敢奉詔。初甚咈,吳固爭不已,乃 從,時人謂之「鐵面御史。」

《續聞見近錄》:慶曆中,仁宗親除先公、歐陽文忠、蔡君 謨、余安道四公為諫官,先公實居其長。三公曰:「公宰 相子,且不貧,朝廷貴之,必不至嶺外,縱遠亦可行。吾 輩疏遠且貧,凡論事必其先之。」先公以為然。當時號 先公曰「獨打鶻」,三公曰「一棚鶻」云。

《東軒筆錄》:皇祐中,梁莊肅公為相,以益州路轉運張 掞為三司副使,時議不厭。是時,王逵罷淮南轉運使, 至京,久無差遣。人或問曰:「何為後於張掞也?」逵曰:「我 空手冷面至京,豈得省副耶?」此論尤喧。故御史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