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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初、吳中復、馬遵迭上疏論之。已而三御史皆斥逐,知

制誥蔡襄繳詞頭不肯草制,又論其事,故莊肅亦罷 去。景初《謝表》略曰:「丞相以姦而犯法,政當奈何?御史 之職在觸邪,死亦不避。」蓋謂此也。

孫參政抃為御史中丞,薦唐介、吳中復為御史。人或 問曰:「聞君未嘗與二人相識,而遽薦之,何也?」孫答曰: 「昔人恥呈身御史,今豈求識面臺官也。」後二人皆以 風力稱於天下。孫晚年執政,嘗歎曰:「吾何功以輔政, 唯薦二臺官為無愧耳。」

《曲洧舊聞》:張康節為御史中丞,論宰執不已,上曰:「卿 孤寒,殊不自為她。」康節曰:「臣自布衣叨冒至此,有陛 下為知己,安得謂之孤寒?陛下今日便是孤寒。」上驚 而問其故,康節曰:「內自左右近習,外至公卿大臣,無 一人忠於陛下者。陛下不自謂孤寒,而反謂臣為孤 寒,臣所未喻。」當時有「三真」之語,謂富、韓二公為真宰 相,歐陽公為「真內翰」,而康節為真御史也。

《石林燕語》:趙清獻為御史,力攻陳恭公,范蜀公知諫 院,獨救之。清獻遂併劾蜀公黨宰相,懷其私恩。蜀公 復論御史以陰事誣人,是妄加人以死罪,請下詔斬 之,以示天下。熙寧初,蜀公以時論不合,求致仕,或欲 遂謫之,清獻不從。或曰:「彼不嘗欲斬公者耶?」清獻曰: 「吾方論國事,何暇恤私怨。」方蜀公辯恭公時,世固不 以為過,至清獻之言,聞者尤歎服云。

《西溪叢語》:陳德潤云:「一貴人知成都日,朝廷遣御史 何郯入蜀按事,貴人遍召幕客,詢何人與御史密者。 或云有賢良某人延之,令山界候迎,兼攜名娼王宮 花往。候其宴狎,出家姬以佐酒。王善舞,何公醉喜,題 其項帕云:『按徹梁州更六么,西臺御史惜妖嬈,從今 改作王宮柳,舞盡春風萬萬條』。至成都,此娼出迎,遂」 不復措手而歸。

《石林燕語》:治平初,議濮廟者六人:呂獻可為中丞,呂 微仲、范堯夫、趙大觀、傅欽之與龔鼎臣為御史,既同 時相繼被貶,天下號「六御史。」

《揮麈餘話》明清第三錄載秦會之靖康末議狀全篇, 比見表姪常保孫言,嘗聞之於游定夫之孫九言云: 「迺馬伸先覺之文也。」初,會之為御史中丞,虜人議立 張邦昌以主中國,先覺為監察御史,抗言於稠人廣 坐中曰:「吾曹職為爭臣,豈可坐視緘默,不吐一詞,當 共入議狀,乞存趙氏。」會之不答,少焉屬槁,遂就,呼臺 史連名書之。會之既為臺長,則當列於首,以呈會之。 會之猶豫,先覺帥同僚合辭力請,會之不得已,始肯 書名,先覺遣人疾馳以達金主,所以秦氏所藏本猶 云檜等也。先覺中興初任殿中侍御史,以亮直稱於 一時。

《桯史》。秦檜秉權寖久,植黨締交,牢不可破。高皇淵嘿 雷聲,首更大化,懲言路壅蔽之弊,召湯元樞鵬舉於 外,執法殿中,繼遷侍御史。時有選人任盡言者,居下 僚,好慷慨論事,聞其除,亟以啟賀之曰:「伏審光奉明 綸,榮躋橫榻。國朝更西都三府之制,故御史不除大 夫。端公居南司五院之中,與獨坐迭為憲長,自昔雖」 稱於雄劇,比歲或乖於選掄。污我霜臺,賴公雪恥。輒 陳管見,少助風聞。靖言有宋之姦臣,無若亡秦之巨 蠹。十九載輔國而專政,亙古無之;二百年列聖之貽 謀,掃地盡矣。乃若糊名而較藝,亦復肆志而任私。敢 以五尺之童,連冠兩科之士。老牛䑛犢,愛子誰無?野 鳥為鸞,欺君實甚。公攘名器,報微時「簞食之恩;竣立 刑誅,鉗當世縉紳之口。一時謫籍,半坐流言。父子至 於相持道路,無復偶語。每除言路,必預經筵。蓋緣乳 臭之雛,實預金華之講,受其頤旨,應若影從。忠臣不 用而用臣不忠,實事不聞而聞事不實。逮政府樞庭 之有闕,必諫官御史而後除。所以復鷹犬之報而搏 吠已憎,疏鴛鷺之班」而孤危主勢,私竊富貴之勢利, 豈止於子孫而為臣仰奪造化之鑪錘,至不容人主 之除吏。方當宁之意,未罪魏其;而在位之臣,耑阿王 氏。致學官之獻佞,假題目以文姦。引前代興王之詩, 為其孫就試之讖。旋從外幕,擢置中都。冀招致於妖 言,啟包藏之異意。忠憤扼腕,智識寒心。上愧漢臣,既 乏朱「雲之請劍;下慚唐室,未聞林甫之斲棺。坐令存 沒之姦,備極寵榮之典。正緣和議,常贊睿謀。故聖主 念功,務曲全於體貌;然憲臺議罪,當明正於典刑。賞 當功,所以示朝廷之至恩;罰當罪,所以貽臣子之大 戒。政若偏廢,國將若何?敢為上言,莫如君重。恭惟侍 御氣剛而志烈,學老而才雄。自親擢於中宸,即大符 於民望。明目張膽,士林日誦於讜言;造膝沃心,天下 咸受其陰賜。雖直道盡更其覆轍,而宏綱獨漏於吞 舟。惟九重之委任寖降,故四海之責望尤備。願言彈 擊,無置渠魁。矧今日之新除,有昔人之故事。章仁約 自稱鵰鶚,才固絕倫;張文紀不問狐狸,惡惟誅首。縱 黃壤之已隔,在白𥳑以難迯使六合之間,忠義之心 如日九泉之下,邪佞之骨常寒。庶幾紹興湯御史之 名,不在慶曆唐子方之下。其他世俗之謟語,諒非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