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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後難其人不補,而元素以夙望召拜,中外企聽風 采。既而一不建為,容容持祿,內望作宰相。久之不見 用,則謝賓客曰:「無以官散外我。」見屬吏,輒先拜。人人 失望。

《顏真卿傳》:「真卿遷御史大夫,方朝廷草昧不暇給,而 真卿繩治如平日。武部侍郎崔漪,諫議大夫李何忌 皆被劾斥,降廣平王,總兵二十萬,平長安。辭日,當闕, 不敢乘,趨出梐枑乃乘。王府都虞候管崇嗣先王而 騎,真卿劾之。帝還奏慰,答曰:『朕子每出,諄諄教戒,故 不敢失。崇嗣老,而躄卿姑容之。百官肅然,兩京復。帝』」 遣左司郎中李選告宗廟,祝署嗣皇帝。真卿謂禮儀 使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器遽奏改之,帝以為達識。 又建言:「《春秋》新宮災,魯成公三日哭。今太廟為賊毀, 請築壇於野,皇帝東向哭,然後遣使。」不從。宰相猒其 言,出為馮翊太守。

《牛僧孺傳》:「僧孺徙御史中丞,按治不法,內外澄肅。宿 州刺史李直臣坐賕當死,賂官侍為助。具獄上,帝曰: 『直臣有才,朕欲貸而用之』。僧孺曰,彼不才者,持祿取 容耳。天子制法,所以束縛有才者。祿山、朱泚以才過 人,故亂天下。帝異其言,乃止。」

《王璠傳》:「璠知制誥時,李逢吉秉政,特厚璠,驟拜御史 中丞。璠挾所恃,頗橫恣,道值左僕射李絳,交騎不避。 絳上言:左右僕射,師長庶官,開元時名左右丞相,雖 去機務,然猶總百司,署位不著姓上日班見百官,而 中丞御史在廷。元和中,伊慎為僕射,太常博士韋謙 以慎位緣恩進,削其禮。至僕射,就臺見中丞,或立庭 中,中丞乃至憲度倒置,不可為法。」逢吉憚絳正遏其 事,不奏,但罷璠為工部侍郎,而絳亦用太子少師分 司東都。

《大唐新語》:大理卿孫伏伽,自萬年縣法曹上書論事, 擢侍書御史,即御史中丞也。雖承內旨,而制命未下, 伏伽自朝還家而臥,不見顏色。斯須,侍御史已下造 門,子孫驚報,伏伽徐起以見之。時人方之顧雍。 高祖以唐公舉義於太原,李靖與衛文昇為隋守長 安,乃收皇族害之。及關中平,誅文昇等,次及靖。靖言 曰:「公定關中,難復私讎。若為天下,未得殺靖。」乃赦之。 及為岐州刺史,人或私旨告其謀反。高祖命一御史 按之,謂之曰:「李靖反且實,便可處分。」御史知其誣罔, 與告事者行數驛,佯失告狀,驚懼,鞭撻行典,乃祈求 於告事者曰:「李靖反狀分明,親奉進旨,今失告狀,幸 救其命,更請狀。」告事者乃疏狀與御史,驗與本狀不 同,即日還以聞。高祖大驚。御史具奏:「靖不坐御史」,失 名氏,惜哉!

馬。周少落拓,不為州里所敬,補州助教,頗不親事。刺 史達奚怒杖之,乃拂衣去。曹、汴,為浚儀令所辱,遂感 激西之長安,止於將軍常何家。貞觀初,太宗命文武 百官陳時政利害。何以武吏不涉學,乃委周草狀。周 備陳損益四十餘條。何見之,驚曰:「條目何多也?不敢 以聞。」周曰:「將軍蒙國厚恩,親承聖旨,所陳利害,已形 翰墨,業不可止也。將軍即不聞,其可得耶?」何遂以聞, 太宗大駭,召問何遽召周與語,甚奇之。直門下省,寵 冠卿相,累遷中書令。周所陳事,大街設鼓以代傳呼, 飛驛以達警急。納居人稅及宿衛大小校,即其條也。 太宗有事遼海,詔周輔皇太子留定州臨國。及凱旋, 高宗遣所留貴嬪承恩寵者迓於行在,太宗喜悅高 宗。高宗曰:「馬周教臣耳。」太宗笑曰:「山東輒窺我,錫賚 甚厚。」及薨,太宗為之慟,每思之甚,將假道術以求見, 其恩遇如此。初,周以布衣直門下省,太宗就命監察 裡行,俄拜監察御史,裡行之名,自周始也。

韋仁約彈右僕射褚遂良,出為同州刺史。遂良復職, 斥仁約為清水令。或慰勉之,仁約對曰:「僕守狂鄙之 性,假以雄權,而觸物便發。丈夫當正色之地,必明目 張膽,然不能碌碌為保妻子也。」時武侯將軍田仁會 與侍御史張仁禕不協而誣奏之。高宗臨軒問仁禕, 仁禕惶懼,應對失次。仁約歷階而進曰:「臣與仁禕連 曹,頗知事由。仁禕懦而不能自理,若仁會眩惑聖聽, 致仁禕非常之罪,則臣事陛下,不盡臣之恨矣。請耑 對其狀。」詞辯縱橫,音旨朗暢。高宗深納之,乃釋仁禕。 仁約在憲司,於王公卿相未嘗行拜禮。人或勸之,答 曰:「鵰鶚鷹鸇,豈眾禽之偶,奈何設拜以狎之?且耳目 之官,固當獨立耳。」後為左丞,奏曰:「陛下為官擇人,非 其人則闕。今不惜美錦,令臣製之,此陛下知臣之深 矣,亦欲臣盡命之秋,振舉綱目。」朝廷肅然。

李義府恃恩,放縱婦人淳于氏有容色,坐繫大理,乃 托大理丞畢正義曲斷出之。或有告之者,詔劉仁軌 鞫之。義府懼謀洩,斃正義於獄。侍御史王義方將彈 之,告其母曰:「奸臣當路,懷祿而曠官,不忠;老母在堂, 犯難以危身,不孝。進退惶惑,不知所從。」母曰:「吾聞王 陵母殺身以成子之義,汝若事君盡忠,立名千載,吾 死不恨焉。」義方乃備法冠,橫玉階彈之,先叱義府令 下,三叱乃出,然後跪宣《彈文》曰:「臣聞春鸚鳴於獻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