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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留守部紀事

《晉書宣帝本紀》:黃初六年,天子復大興舟師征吳,復 命帝居守,內鎮百姓,外供軍資。臨行詔曰:「『吾深以後 事為念,故以委卿。曹參雖有戰功,而蕭何為重。使吾 無西顧之憂,不亦可乎』?天子自廣陵還洛陽,詔帝曰: 『吾東,撫軍當總西事;吾西,撫軍當總東事』。」於是帝留 鎮許昌。

《魏書元丕傳》:丕以例降王爵,封平陽郡公,求致仕,詔 不許。及車駕南伐,丕與廣陵王羽留守京師,並加使 持節。詔丕,羽曰:「『留守非賢莫可,太尉年尊德重,位總 阿衡。羽,朕之懿弟,溫柔明斷,故使二人留守京邑,授 以二節,賞罰在手。其祇允成憲,以稱朕心』。丕對曰:『謹 以死奉詔』。羽對曰:『太尉宜專節度,臣但可副貳而已』。」 高祖曰:「老者之智,少者之決,何得辭也?」

《唐書蘇世長傳》:世長子良嗣,留守西京,賞遇尤渥。尚 方監裴匪躬案諸苑建言鬻果蔬儲利佐公上。良嗣 曰:「公儀休一諸侯相拔葵去織,未聞天子賣果蔬與 人爭利。」遂止。

《呂元膺傳》:「元膺拜東都留守。故事,留守賜旗甲,至元 膺不給。或上言用兵討淮西,東都近賊,損其儀,沮威 望,請比華、汝、壽三州。」帝不聽,并三州罷之。留守不賜 旗甲自此始。都有李師道留邸,邸兵與山棚謀竊發, 事覺,元膺禽破之。始,盜發,都人震恐,守兵弱不足恃, 元膺坐城門,指縱部分,意氣閑舒,人賴以安。東畿西 南通鄧、虢,川谷曠深,多糜鹿,人業射獵而不事農,遷 徙無常,皆趫悍善鬥,號曰「山棚。」權德輿居守,將羈縻 之,未克。至是,元膺募為山河子弟,使衛宮城。詔可,改 河中節度史。

《五代史晉出帝本紀》:出帝父敬儒,高祖兄也,為唐莊 宗騎將,早卒,高祖以其子重貴為子。高祖六子,五皆 早死,而重睿幼,故重貴得立。高祖為契丹所立,謀以 一子留守太原,契丹使盡出諸子自擇之,指重貴曰: 「此眼大者可也。」遂拜金紫光祿大夫,行太原尹、北京 留守,知河東節度事。天福三年冬,為開封尹,封鄭王, 加太尉、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六年,高祖幸鄴,留守東 京。

《遼史天祚帝本紀》:「天慶六年春正月丙寅朔,東京夜 有惡少年十餘人,乘酒執刃,踰垣入留守府,問留守 蕭保先所在,今軍變,請為備。蕭保先出,刺殺之。戶部 使大公鼎聞亂,即攝留守事,與副留守高清明集奚、 漢兵千人,盡捕其眾,斬之,撫定其民。東京,故渤海地, 太祖力戰二十餘年乃得之。而蕭保先嚴酷,北海苦」 之,故有是變。

《東軒筆錄》:「錢文僖公惟演生貴家,而文雅樂,善出天 性。晚年以使相留守西京。時通判謝絳、掌書記尹洙、 留府推官歐陽修,皆一時文士,遊宴吟詠,未嘗不同。 洛下多水竹奇花,凡園囿之勝,無不到者。有郭延卿 者,居水南,少與張文定公、呂文穆公遊,累舉不第,以 文行稱於鄉閭。張、呂相繼作相,更薦之,得職官。然延」 卿亦未嘗出仕,葺幽亭藝花,足跡不及城市,至是年 八十餘矣。一日,文僖率僚屬往遊,去其居一里外,即 屏騎從腰輿張蓋而訪之,不告以名氏。洛下士族多 過客眾,延卿未始出,蓋莫知其何人也。但欣然相接, 道服對談而已。數公疏爽闓朗,天下之選,延卿笑曰: 「陋居罕有過從,而平日所接之人,亦無若數君者。老 夫甚愜,願少留,對花小酌也。」於是以陶樽果蔌而進。 文僖愛其野逸,為引滿不辭。既而吏報申牌,府史牙 兵列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從吏之多也?」尹洙 指而告曰:「留守相公也。」延卿笑曰:「不圖相國肯顧野 人。」遂相與大笑。又曰:「尚能飲否?」文僖欣然從之。又數 盃,延客之禮數盃盤無少加於前,而談笑自若。日入 辭去,延卿送之門,顧曰:「老病不能造謝,希勿訝也。」文 僖登車,茫然自失。翌日,語僚屬曰:「此真隱者也。彼視 富貴為何等物耶?」歎息累日不止。

《聞見近錄》:張文定留守南京,高麗使者至,例當留守 迎送,文定曰:「我前執政也,可與陪臣抗禮乎?」遂不出 而遣。少尹尋以其事聞,神宗以為得體,仍令中書降 旨,揚州令陳升之如張某所請。

《元史荅里麻傳》:荅里麻除大都路留守,帝宴大臣於 延春閣,特賜荅里麻白鷹,以表其貞廉。帝嘗命荅里 麻修七星堂,先是,修繕必用赤綠金銀裝飾,荅里麻 獨務樸素,令畫工圖山林景物,左右年少皆不然。是 歲秋,車駕自上京還,入觀之,乃大喜,以手撫壁嘆曰: 「『有心哉留守也』!賜白金五十兩,錦衣一襲。」

《輟畊錄》:劉復新為上都留守時有令史亢子春者,值 公退食,偶與同列據案判事以戲,遂為仇家發之。公 大怒,責問罪狀,枷項示眾。及歸,怒容未霽,其夫人田 氏問公何故不樂,公語其故,夫人曰:「此小節耳,何足 怒也。」即令人呼亢至,請公為脫其枷,且勞以酒云:「此 一盃與汝壓驚,此一盃與汝慶喜。男子大丈夫,何所 不至,留守之位,何患不到?」亢感謝而退。不數年,公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