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87 (1700-1725).djvu/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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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寧遠君子,而不忍斥其徒,寧棄讜言,而不欲違 其教,亦謂可以延年已疾耳。側聞頃來嬪御女謁,充 塞閨帷。一二黠慧柔曼者,為惑尤甚。由是怠日講疏 召對,政令多僻,起居愆度。小人窺見間隙,遂以左道 蠱惑。夫以齋醮為足恃而恣欲宮壼之間,以荒淫為 無傷而邀福,邪妄之術,甚非古帝王求福不回之道 也。嘉靖二年四月,以災異偕六科諸臣上疏曰:「昔成 湯以六事自責,曰:政不節與?民失職與,宮壼崇與,女 謁盛與,苞苴行與,讒夫昌與?今誠以近事較之,快船 方減而輒允戴保奏添,鎮戍方裁而更聽」趙榮分守。 詔核馬房矣,隨格于閻洪之一言;詔汰軍匠矣,尋奪 于監門之群咻,「是政不可謂節也。末作競於奇巧,遊 手半於閭閻,耕桑時廢,缺俯仰之資;教化未聞,成偷 薄之習:是民不可謂不失職也。兩宮營建,採運艱辛, 或一木而役夫萬千,或一椽而廢財十百。死亡枕籍 之狀,呻吟號歎之聲,陛下」不得而見聞,是宮壼不可 謂不崇也。奉聖、保聖之後,先女寵於冊后;莊奉、肅奉 之名,聯殊稱於乳母。或承恩漸鄰於飛燕,或黠慧不 下於婉兒,內以移主上之性情,外以開近習之負倚, 是女謁不可謂不盛也。窮奸之銳,雄公肆賂遺而逃 籍沒之律,極惡之鵬鎧,密行請託,而逋三載之誅;錢 神靈而王「英改問於錦衣,關節通而于喜竟漏於禁 綱」,是苞苴不可謂不行也。獻廟主祀,屈府部之議,而 用王槐諛佞之謀;重臣批答,乏體貌之宜,而入群小 惎間之論。或譖發於內,陰肆毒螫;或讒行於外,顯逞 擠排;上以汨朝廷之是非,下以亂人物之邪正,是讒 夫不可謂不昌也。凡此皆成湯之所無,而今日「之所 有。是以不避斧鉞之誅,用附責難之義。望陛下採納。」 其年冬,命中官督蘇、杭織造。舉朝阻之不能得,翀復 偕同官張原等力爭。時世宗初政,楊廷和等在內閣。 群小雖已用事,正論猶伸。翀前後指斥無所避。帝雖 不見用,然亦嘗報聞,不罪也。及明年三月,帝以桂萼 言,銳欲考獻帝,且欲立廟禁中。翀復偕同官力諫。帝 於是責以朋言亂政,始奪俸。既又助尚書喬宇等再 疏爭內殿建室之議,被詔切讓。呂柟、鄒守益下獄,翀 等抗疏捄。及張璁、桂萼召至,翀與給事三十餘人連 章言:「陛下召二人至,萼稱疾不出,璁數日後始朝見, 其恣肆若此。自二臣進言以來,爭皇爭考,紛紛不已。 萬一惑於其說,縱我孝皇歆饗不可知,如母后之心 何?如天下臣民之心何?兩人賦性奸邪,立心憸佞,變 亂宗廟,離間宮闈,詆毀詔書,中傷善類,據其見,何止 冷褒,段猶推其兇不異章惇、蔡卞,望急出之,為人臣 不忠之戒」,皆不納。帝愈欲考獻帝,改孝宗為伯考,翀 等憂之。會給事中張漢卿劾席書賑荒不法,戶部尚 書秦金請命官往勘,帝是之。翀等乃取廷臣劾萼等 章疏送刑部,令上請,且私相語曰:「倘上亦云是者,即 撲殺之。」璁等以其語聞。帝留疏不下,而責刑部尚書 趙鑑等朋邪害正,翀等陷義罔忠,反進兩人為學士。 群情愈急。廷臣相顧駭嘆。諸曹乃各具一疏,力言孝 宗不可稱「伯考」,署名者凡二百二十餘人。帝皆留中 不報,諸臣益無計。七月戊寅,相率伏左順門懇請。帝 兩遣中官諭之,不退,遂震怒。先逮諸曹為首者八人 於詔獄,翀與焉。尋杖於廷,謫戍瞿塘衛。而孝宗竟改 稱「伯考」,如璁、萼指矣。居戍所十餘年,以東宮冊立恩 放還,卒。

劉濟

按《明外史》本傳:「濟字汝楫,騰驤衛人。正德六年進士。 由庶吉士授吏科給事中。山西巡撫李鉞劾左右布 政使倪天民、陳達,吏科,請黜之,帝不許。濟言『未有巡 撫劾不職,吏部言當罷而內旨留之者,卒不省。帝幸 宣府、榆林,濟皆疏請回鑾。詔封許泰江彬伯爵,又與 諸給事中力爭,皆不報。世宗即位,出核甘肅邊餉,奏』」 革涼州分守中官及永昌新添遊兵。再遷工科左給 事中。嘉靖改元,進刑科都給事中。主事陳嘉言坐事 下獄,濟疏救,不許。廖鵬父子及錢寧黨王欽等皆以 從逆論斬。鵬等夤緣中人,冀脫死。濟上言:「自來死囚 臨斬,鼓下猶受訴詞。奏上,得報,已及日旰。再請而後 行刑,則已薄暮,殊非與眾棄之之意。乞自三請後,鼓 下不得受詞。鵬、欽等罪甚當,幸陛下勿疑。」詔自今以 申酉行刑,鵬等竟緩決。欽後以中旨免死,濟力爭,不 聽。故事,廠衛有所逮,必取原奏情事送刑科籤發駕 帖。千戶白壽齎帖至,濟索原奏,壽不與,濟亦不肯籤 發。兩人列詞上,帝先入壽言,竟詘濟議。中官崔文僕、 李陽鳳坐罪,已下刑部。帝受《文愬》,移之鎮撫。濟率《六 科》爭之,不聽。都督劉暉以奸黨論戍,有詔復官。甘肅 總兵官李隆嗾亂軍殺巡撫許銘,遣官覆勘。時隆已 逮入都營,免赴鞫,濟皆力陳不可,帝從其言。暉奪職, 隆受訊伏辜。定國公徐光祚規占民田,嗾灤州民訐, 前永平知府郭九皋、太監芮景賢主之,緹騎逮訊。濟 請并治光祚,章下所司。給事中劉最以劾中官崔文 調外任,景賢復劾其違禁,與御史黃國用皆逮下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