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1 (1700-1725).djvu/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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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將帥,以嵩為左中郎將,持節,與右中郎將朱儁共發

五校三河騎士及募精勇,合四萬餘人。嵩、儁各統一 軍,共討潁川黃巾。儁前與賊波才戰,戰敗,嵩因進保 長社。波才引大眾圍城,嵩兵少,軍中皆恐,乃召軍吏 謂曰:「兵有奇變,不在眾寡。今賊依草結營,易為風火, 若因夜縱燒,必大驚亂。吾出兵擊之,四面俱合,田單 之功可成也。」其夕,遂大風,嵩乃約敕軍士皆束苣乘 城,使銳士間出圍外,縱火大呼,城上舉燎應之。嵩因 鼓而奔其陳,賊驚亂奔走。會帝遣騎都尉曹操將兵 適至,嵩,操與朱儁合兵更戰,大破之,斬首數萬級,封 嵩都鄉侯。嵩、儁乘勝進討汝南、陳國黃巾,追波才於 陽翟,擊彭脫於西華,並破之。餘賊降散,三郡悉平。又 進擊東郡黃巾卜已於倉亭,生禽卜已,斬首七千餘 級。時北中郎將盧植及東中郎將董卓討張角,並無 功而還,乃詔嵩進兵討之。嵩與角弟梁戰於廣宗,梁 眾精勇,嵩不能剋。明日,乃閉營休士,以觀其變,知賊 意稍懈,乃潛夜勒兵,雞鳴馳赴其陳,戰至晡時,大破 之,斬梁,獲首三萬級,赴河死者五萬許人,焚燒車重 三萬餘兩,悉擄其婦子,繫獲甚眾。角先以病死,乃剖 棺戮屍,傳首京師。嵩復與鉅鹿太守馮翊郭典攻角 弟寶於下曲陽,又斬之,首獲十餘萬人。築京觀於城 南。即拜嵩為左車騎將軍,領冀州牧,封槐里侯,食槐 里、美陽兩縣,合八千戶。以黃巾既平,故改年為中平。 嵩奏請冀州一年田租,以贍饑民,帝從之。百姓歌曰: 「天下大亂兮市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賴得皇甫 兮復安居!」嵩溫卹士卒,甚得眾情,每軍行頓止,須營 幔脩立,然後就舍帳,軍士皆食爾乃嘗飯。吏有因事 受賂者,嵩更以錢物賜之,吏懷慚,或至自殺。嵩既破 黃巾,威震天下,而朝政日亂,海內虛困。故信都令漢 陽閻忠千說嵩曰:「難得而易失者,時也;時至不旋踵 者,幾也。故聖人順時以動,智者因幾以發。今將軍遭 難得之運,蹈易駭之機,而踐運不撫,臨機不發,將何 以保大名乎?」嵩曰:「何謂也?」忠曰:「天道無親,百姓與能。 今將軍受鉞於暮春,收功於末冬,兵動若神,謀不再 計,摧彊易於折枯,消堅甚於湯雪。旬月之間,神兵電 埽,封尸刻石,南向以報,威德震本朝,風聲馳海外。雖 湯武之舉,未有高將軍者也。今身建不賞之功,體兼 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嵩曰:「夙夜在公, 心不忘忠,何故不安?」忠曰:「不然。昔韓信不忍一餐之 遇,而棄三分之業,利劍已揣其喉,方發悔毒之嘆者, 機失而謀乘也。今主上埶弱於劉、項,將軍權重於淮 陰,指撝足以振風雲,叱咤可以興雷電,赫然奮發,因 危扺頹。崇恩以綏先附,振武以臨後」服。徵冀方之士, 動七州之眾,羽檄先馳於前,大軍響振於後,蹈流漳 河,飲馬孟津,誅閹宦之罪,除群凶之積,雖僮兒可使 奮拳以致力,女子可使褰裳以用命,況厲熊羆之卒, 因迅風之埶哉!功業已就,天下已順,然後請呼上帝, 示以天命,混齊六合,南面稱制。移寶器於將興,推亡 漢於已墜,實神機之「至會,風發之良時也。夫既朽不 雕,衰世難佐。若欲輔難佐之朝,雕朽敗之木,是猶逆 坂走丸,迎風縱棹,豈云易哉!且今豎宦群居,同惡如 市,上命不行,權歸近習。昏主之下,難以久居;不賞之 功,讒人側目,如不早圖,後悔無及。」嵩懼曰:「非常之謀, 不施於有常之埶;創圖大功,豈庸才所致!黃巾細孽, 敵非秦、項,新結易散,難以濟業。且人未忘主,天不祐 逆,若虛造不冀之功,以速朝夕之禍。孰與委忠本朝, 守其臣節,雖云多讒,不過放廢,猶有令名,死且不朽。 反常之論,所不敢聞。」忠知計不用,因亡去。會邊章、韓 遂作亂隴右,明年春,詔嵩迴鎮長安,以衛園陵。章等 遂復入寇三輔,使嵩因討之。初,嵩討張角,路由鄴,見 中常侍趙忠舍宅踰制,乃奏沒入之。又中常侍張護 私求錢五千萬,嵩不與。二人由此為憾,奏嵩連戰無 功,所費者多。其秋,徵還,收左車騎將軍印綬,削戶六 千,更封都鄉侯,二千戶。五年,梁州賊王國圍陳倉,復 拜嵩為左將軍,督前將軍董卓各率二萬人拒之。卓 欲速進赴陳倉,嵩不聽。卓曰:「智者不後時,勇者不留 決,速救則城全,不救則城滅,全滅之埶,在於此也。」嵩 曰:「不然。百戰百勝,不如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以先為 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我,可勝在彼。彼守 不足,我攻有餘。有餘者動於九天之上,不足者陷於 九地之下。今陳倉雖小,城守固備,非九地之陷也。王 國雖彊,而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埶也。夫埶非九 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國今已陷受害之 地,而陳倉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煩兵動眾,而取全勝 之功,將何救焉?」遂不聽。王國圍陳倉,自冬迄春,八十 餘日,城堅守固,竟不能拔。賊眾疲敝,果自解去。嵩進 兵擊之,卓曰:「不可。《兵法》:窮寇勿追,歸眾勿迫。今我追 國,是迫歸眾,追窮寇也。困獸猶鬥,蜂蠆有毒,況大眾 乎!」嵩曰:「不然。前吾不擊,避其銳也;今而擊之,待其衰 也。所擊疲師,非歸眾也。國眾且走,莫有鬥志,以整擊 亂,非窮寇也。」遂獨進擊之,使卓為後拒,連戰大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