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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在《成紀》。丞相、御史請廢昌陵邑中室。奏未下,人以問

湯:「第宅不徹,得毋復發徙?」湯曰:「縣官且順聽群臣言, 猶且復發徙之也。」時成都侯商新為大司馬衛將軍 輔政,素不善湯。商聞此語,白湯惑眾,下獄治,按驗諸 所犯。湯前為騎都尉,王莽上書言「父蚤死,獨不封母。 明君共養皇太后尤勞苦,宜封竟為新都侯。」後皇太 后同母弟苟參為水衡都尉,死,子伋為侍中,參妻欲 為伋求封,湯受其金五十斤,許為求比。上奏。弘農太 守張匡,坐贓百萬以上,狡猾不道,有詔即訊,恐,下獄, 使人報湯,湯為訟罪,得踰冬月,許謝錢二百萬,皆此 類也。事在赦前。後東萊郡黑龍冬出,人以問湯,湯曰: 「是所謂元門開,微行數出,出入不時,故龍以非時出 也。」又言當復發徙,傳相語者十餘人。丞相御史奏「湯 惑眾不道,妄稱詐歸,異於上,非所宜言,大不敬。」廷尉 增壽議,以為:「不道無正法,以所犯劇易為罪,臣下承 用失其中,故移獄廷尉,無比者先以聞,所以正刑罰, 重人命也。明主哀憫百姓,下制書罷昌陵勿徙,吏民, 已申布。湯妄以意相謂,且復發徙,雖頗驚動,所流行 者少,百姓不為變,不可謂惑眾。湯稱詐虛,設不然之 事,非所宜言,大不敬也。」制曰:「廷尉增壽當是湯前有 討郅支單于功,其免湯為庶人,徙邊。」又曰:「故將作大 匠萬年,佞邪不忠,妄為巧詐,多賦斂,煩繇役,興卒暴 之作,卒徒蒙辜,死者連屬,毒流眾庶,海內怨望。雖蒙 赦令,不宜居京師。」於是湯與萬年俱徙敦煌。久之,敦 煌太守奏湯前親誅郅支單于,威行外國,不宜近邊 塞。詔徙安定。議郎耿育上書言便宜,因冤訟湯曰:「延 壽,湯為聖漢,揚鉤深致遠之威,雪國家累年之恥,討 絕域不羈之君,係萬里難制之鹵,豈有比哉!先帝嘉 之,仍下明詔,宣著其功,改年垂歷,傳之無窮,應是南 郡獻白虎,邊陲無警備。會先帝寢疾,然猶垂意不忘, 數使尚書責問丞相,趣立其功,獨丞相匡衡排而不 予,封延壽湯數百戶,此功臣戰士所以失望也。」孝成 皇帝承建業之基,乘征伐之威,兵革不動,國家無事, 而大臣傾邪,讒佞在朝,曾不深惟本末之難,以防未 然之戒,欲專主威,排妒有功,使湯塊然被冤拘囚,不 能自明,卒以無罪老棄敦煌,正當西域通道,令威名 折衝之臣,旋踵及身,復為郅「支遺鹵所笑,誠可悲也!」 至今奉使外蠻者,未嘗不陳郅支之誅,以揚漢國之 盛。夫援人之功以懼敵,棄人之身以快讒,豈不痛哉! 且安不妄危,盛必慮衰。今國家素無文帝累年節儉 富饒之畜,又無武帝薦延梟俊禽敵之臣,獨有一陳 湯耳。假使異世不及,陛下尚望國家追錄其功,封表 其墓,以勸後「進也。湯幸得身當聖世,功會未久,反聽 邪臣,鞭逐斥遠,使亡逃分竄,死無處所。遠覽之士莫 不計度,以為湯功累世不可及,而湯過人情所有。湯 尚如此,雖復破絕筋骨,暴露形骸,猶復制於脣舌,為 嫉妒之臣所係擄耳。此臣所以為國家尢戚戚也。」書 奏,天子還。湯卒於長安。死後數年,王莽為安漢公秉 政,既內德湯舊恩,又欲諂皇太后,以討郅支功尊元 帝,廟稱高宗。以湯延壽前功大賞薄,及侯丞杜勳不 賞,迺益封延壽孫,遷千六百戶。追諡湯曰:「壯侯。」子馮 嗣。

甘延壽

按《漢書》本傳:「延壽,字君況,北地郁郅人也。少以良家 子善騎射,為羽林,投石拔距,絕於等倫。嘗超踰羽林 亭樓。由是遷為郎試弁為期門。以材力愛幸,稍遷至 遼東太守,免官。車騎將軍許嘉薦延壽為郎中、諫大 夫,使西域都護、騎都尉,與副校尉陳湯共誅斬郅支 單于。封義成侯。薨,諡曰壯侯。」

馮奉世

按《漢書》本傳:「奉世,字子明,上黨潞人也,徙杜陵。其先 馮亭,為韓上黨守。秦攻上黨,絕太行道,韓不能守,馮 亭乃入上黨城,守於趙。趙封馮亭為華陽君。與趙將 括距秦,戰死於長平,宗族由是分散,或留潞,或在趙。 在趙者為官帥將,官帥將子為代相。及秦滅六國,而 馮亭之後馮毋擇、馮去疾、馮劫皆為秦將相焉。漢興」, 文帝時,馮唐顯名,即代相子也。至武帝末,奉世以良 家子選為郎。昭帝時,以功次補武安長,失官。年三十 餘矣,乃學《春秋》,涉大義,讀兵法,明習。前將軍韓增奏 以為軍司空令。本始中,從軍擊匈奴,軍罷,復為郎。先 是時,漢數出使西域,多辱命不稱,或貪汙,為外國所 苦。是時烏孫大有擊匈奴之功,而西域諸國新輯,漢 方善遇,欲以安之,選可使外國者,前將軍增舉奉世 以衛候,使持節送大宛諸國客至伊修城,都尉宋將 言莎車與旁國共攻殺漢所置莎車王萬年,并殺漢 使者奚充國。時匈奴又發兵攻車師城,不能下而去。 莎車遣使揚言「北道諸國已屬匈奴矣」,於是攻劫南 道,與歃盟畔漢。從鄯善以西皆絕不通。都護鄭吉、校 尉司馬意皆在北道諸國間。奉世與其副嚴昌計,以 為不亟擊之,則莎車日彊,其勢難制,必危西域。遂以 節諭告諸國王,因發其兵,南北道合萬五千人,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