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1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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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朕分之。」於是並坐極歡,遂共車同出,結友而去。恂 歸潁川,三年,遣使者即拜為汝南太守,又使驃騎將 軍杜茂將兵助恂討盜賊。盜賊清靜,郡中無事。恂素 好學,乃修鄉校,教生徒,聘能為《左氏春秋》者,親受學 焉。七年,代朱浮為執金吾。明年,從車駕擊隗囂,而潁 川盜賊群起。帝乃引軍還,謂恂曰:「潁川迫近京師,當 以時定,惟念獨卿能平之耳。從九卿復出以憂國可 知也。」恂對曰:「潁川剽輕,聞陛下遠踰阻險,有事隴蜀, 故狂狡乘間相詿誤耳。如聞乘輿南向,賊必惶怖歸 死,臣願執銳前驅。」即日車駕南征。恂從至潁川,盜賊 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願從陛下,復借寇君 一年。」乃留恂長社,鎮撫吏人,受納餘降。初,隗囂將安 定高峻擁兵萬人,㨿高平第一,帝使待詔馬援招降 峻,由是河西道開。中郎將來歙承制拜峻通路將軍, 封關內侯。後屬大司馬吳漢共圍囂於冀。及漢軍退, 峻亡歸故營,復助囂拒隴阺。及囂死,峻㨿高平,畏誅 堅守。建威大將軍耿弇率大中大夫竇士、武威太守 梁統等圍之,一歲不拔。十年,帝入關,將自征之,恂時 從駕,諫曰:「長安道里,居中應接近便,安定、隴西必懷 震懼。此從容一處,可以制四方也。今士馬疲倦,方履 險阻,非萬乘之固。前年潁川,可為至戒。」帝不從。進軍 及汧,峻猶不下,帝議遣使降之,乃謂恂曰:「卿前止吾 此舉,今為吾行也。若峻不即降,引耿弇等五營擊之。」 恂奉璽書至第一,峻遣軍師皇甫文出謁,辭禮不屈。 恂怒,將誅文。諸將諫曰:「高峻精兵萬人,率多彊弩,西 遮隴道,連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無乃不可 乎?」恂不應,遂斬之。遣其副歸告峻曰:「軍師無禮,已戮 之矣。欲降,急降,不欲固守。」峻惶恐,即日開城門降。諸 將皆賀,因曰:「敢問殺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 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計者也。今來辭意不屈,必無降 心。全之則文得其計,殺之則峻亡其膽,是以降耳。」諸 將皆曰:「非所及也。」遂傳峻還洛陽。恂經明行修,名重 朝廷,所得秩奉,厚施朋友故人及從吏士。常曰:「吾因 士大夫以致此,其可獨享之乎!」時人歸其長者,以為 有宰相器。十二年卒,諡曰威侯。子損嗣。

馮異

按《後漢書》本傳,「異字公孫,潁川父城人也。好讀書,通 《左氏春秋》《孫子兵法》。漢兵起,異以郡掾監五縣,與父 城長苗萌共城守,為王莽拒漢。光武略地潁川,攻父 城不下,屯兵巾車鄉。異間出行屬縣,為漢兵所執。時 異從兄孝及同郡丁綝、呂晏並從光武,因共薦異,得 召見。異曰:『異一夫之用,不足為彊弱,有老母在城中, 願歸據五城,以效功報德』。」光武曰:「善。」異歸,謂苗萌曰: 「今諸將皆壯士,屈起多暴橫,獨有劉將軍,所到不擄 掠。觀其言語舉止,非庸人也,可以歸身。」苗明曰:「死生 同命,敬從子計。」光武南還宛,更始諸將攻父城者前 後十餘輩,異堅守不下。及光武為司隸校尉,道經父 城,異等即開門奉牛酒迎。光武署異為主簿,苗萌為 從事。異因薦邑子銚期、叔壽、段建、左隆等,光武皆以 為掾史,從至洛陽。更始數欲遣光武徇河北,諸將皆 以為不可。是時,左丞相曹竟子詡為尚書,父子用事, 異勸光武厚結納之。及度河北,詡有力焉。自伯升之 敗,光武不敢顯其悲戚,每獨居,輒不御酒肉,枕席有 涕泣處,異獨叩頭,寬譬哀情。光武止之曰:「卿勿妄言。」 異復因間進說曰:「天下同苦王氏,思漢久矣。今更始 諸將,從橫暴虐,所至擄掠,百姓失望,無所依戴。今公 專命方面,施行恩德。夫有桀紂之亂,乃見湯武之功。 人久饑渴,易為充飽。宜急分遣官屬,循行郡縣,理冤 結,布惠澤。」光武納之。至邯鄲,遣異與銚期乘傳撫循 屬縣,錄囚徒,存鰥寡亡命自詣者,除其罪。陰條二千 石長吏同心及不附者,上之。及王郎起,光武自薊東 南馳,晨夜草舍,至饒陽無蔞亭。時天寒烈,眾皆饑疲, 異上豆粥。明旦,光武謂諸將曰:「昨得公孫豆粥,饑寒 俱解。」及至南宮,遇大風雨,光武引車入道傍空舍。異 抱薪,鄧禹熱火,光武對竈燎衣。異復進麥飯、菟肩。因 復度虖沱河,至信都,使異別收河間兵。還拜偏將軍。 從破王郎,封應侯。異為人謙退不伐,行與諸將相逢, 輒引車避道,進止皆有表識,軍中號為整齊。每所止 舍,諸將並坐論功,異常獨屏樹下,軍中號曰「大樹將 軍。」及破邯鄲,乃更部分諸將,各有配隸,軍士皆言願 屬大樹將軍,光武以此多之,別擊破鐵脛於北平,又 降匈奴於林闟頓王,因從平河北。時更始遣舞陰王 李軼、廩丘王田立、大司馬朱鮪、白虎公陳僑將兵號 三十萬,與河南太守武勃共守洛陽。光武將北徇燕 趙,以魏郡、河內獨不逄兵,而城邑完全,倉廩實,乃拜 寇恂為河內太守,異為孟津將軍,統二郡軍河上,與 恂合埶,以拒朱鮪等。異,乃遺《李軼書》曰:「愚聞明鏡所 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項伯畔 楚而歸漢,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廢 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見廢興之事,故能 成功於一時,垂察於萬世也。苟令長安尚可扶助,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