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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銳氣之卒,屈力致命,攻守勢殊,客主不同。《兵書》云:「修

櫓橨榲,三月乃成,拒堙三月而後已。」誠非輕軍遠入, 維之詭謀,倉卒所辦,縣軍遠僑,糧穀不繼,是我速進 破賊之時也。所謂「疾雷不及掩耳」,自然之勢也。洮水 帶其表,維等在其內,今乘高據勢,臨其項領,不「戰必 走,寇不可縱,圍不可久,君等何言如此!」遂進軍度高 城嶺,潛行夜至狄道東南高山上多舉烽火,鳴鼓角。 狄道城中將士見救者至,皆憤踊。維始謂官救兵當 須眾集乃發,而卒聞已至,謂有奇變宿謀,上下震懼。 自軍之發隴西也,以山道深險,賊必設伏,泰詭從南 道,維果三日施伏定,軍潛行,卒出其南,維乃緣山突 至,泰與交戰,維退還涼州。軍從金城南至沃于阪,泰 與經共密期,當共向其還路。維等聞之,遂遁。城中將 士得出,經歎曰:「糧不至旬,向不應機,舉城屠裂,覆喪 一州矣!」泰慰勞將士,前後遣還。更差軍守,並治城壘, 還屯上邽。初,泰聞經見圍,以州軍將士,素皆一心,加 得保城,非維所能。卒傾表上,進軍晨夜速到。還,眾議 以經奔北城,不足自固。維若斷涼州之道,兼四郡民 夷,據關、隴之險,敢能沒經軍而屠隴右?宜須大兵四 集,乃致攻討。大將軍司馬文王曰:「昔諸葛亮常有此 志,卒亦不能事大謀遠,非維所任也。且城非倉卒所 拔,而糧少為急,征西速救,得上策矣。」泰每以一方有 事,輒以虛聲擾動天下,故希簡白上事,驛書不過六 百里。司馬文王語荀顗曰:「元伯沈勇能斷,荷方伯之 重,救將陷之城而不求益兵,又希簡上事必能辦賊 故也。都督大將不當爾邪?」後徵泰為尚書右僕射,典 選舉,加侍中、光祿大夫。吳大將孫峻出淮、泗,以泰為 鎮軍將軍、假節、都督淮北諸軍事。詔徐州監軍已下 受泰節度。峻退,軍還,轉為左僕射。諸葛誕作亂壽春, 司馬文王率六軍軍丘頭,泰總署行臺。司馬景王、文 王皆與泰親友,及沛國武陔亦與泰善。文王問陔曰: 「元伯何如其父司空也?」陔曰:「通雅博暢,能以天下聲 教為己任者,不如也。明統簡至,立功立事過之。」泰前 後以功增邑二千六「百戶,賜子弟一人、亭侯,二人、關 內侯。」景元元年薨,追贈司空,諡曰穆侯。子恂嗣。

鄧艾

按《魏志》本傳:「艾字士載,義陽棘陽人也。少孤。太祖破 荊州,徒汝南為農民養犢。年十二,隨母至潁川,讀故 太丘長陳寔碑文,言文為世範,行為士則,艾遂自名 範,字士則。後宗族有與同者,故改焉。為都尉學士,以 口吃,不得作幹佐,為稻田守、叢草吏。同郡吏父憐其 家貧,資給甚厚,艾初不稱謝,每見高山大澤,輒規度」 指畫軍營處所,時人多笑焉。後為典農綱紀上計吏, 因使見太尉司馬宣王。宣王奇之,辟之為掾。遷尚書 郎。時欲廣田畜穀,為滅賊資,使艾行陳、項以東,至壽 春。艾以為田良水少,不足以盡地利,宜開河渠,可以 引水澆溉,大積軍糧,又通漕運之道,乃著《濟河論》以 喻其指。又以為「昔破黃巾,因為屯田積穀於許都,以 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軍征舉,運兵過 半,功費巨億,以為大役。陳蔡之間,上下田良,可省許 昌左右諸稻田,并水東下,令淮北屯二萬人,淮南三 萬人,十二分休,常有四萬人,且田且守,水豐常收三 倍於西,計除眾費,歲完五百萬斛,以為軍資,六七年 間,可積三千萬斛於淮上,此則十萬之眾五年食也。 以此乘吳,無往而不克矣。」宣王善之,事皆施行。正始 二年,乃開廣漕渠,每東南有事,大軍興眾,泛舟而下, 達於江、淮,資食有儲而無水害,艾所建也。出參征西 軍事,遷南安太守。嘉平元年,與征西將軍郭淮拒蜀 偏將軍姜維。維退,淮因西擊羌。艾曰:「賊去未遠,或能 復還,宜分諸軍以備不虞。」於是留艾屯白水北。三日, 維遣廖化自白水南向艾結營。艾謂諸將曰:「維今卒 還,吾軍人少,法當來渡而不作橋。此維使化持吾,令 不得還,維必自東襲取洮城。」洮城在水北,去艾屯六 十里。艾即夜潛軍徑到,維果來渡,而艾先至據城,得 以不敗。賜爵關內侯,加討寇將軍,後遷城陽太守。是 時,并州右賢王劉豹并為一部。艾上言曰:「劉豹獸心, 不以義親,彊則侵暴,弱則內附,故周宣有玁狁之寇, 漢祖有平城之困。每匈奴一盛,為前代重患。自單于 在外,莫能牽制長卑,誘而致之,使來入侍,由是羌夷 失統,合散無主。以單于在內,萬里順軌。今單于之尊 日疏,外土之威寖重,則邊方不可不深備也。聞劉豹 部有叛胡,可因叛割為二國,以分其勢。去卑功顯前 朝,而子不繼業,宜加其子顯號,使居鴈門。離國弱寇, 追錄舊勳,此御邊長計也。」又陳:「羌胡與民同處者,宜 以漸出之,使居民表;崇廉恥之教,塞姦宄之路。」大將 軍司馬景王新輔政,多納用焉。遷汝南太守。至則尋 求昔所厚己吏。父久已死,遣吏祭之,重遺其母,舉其 子與計吏。艾所在,荒野開闢,軍民並豐。諸葛恪圍合 肥新城不克,退歸。艾言景王曰:「孫權已沒,大臣未附。 吳名宗大族,皆有部曲,阻兵仗勢,足以建命。恪新秉 國政,而內無其主,不念撫恤上下,以立根基,競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