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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鼎山河,惟忠光於國籍。凡曰「臣子,得無企歟。可銀青

光祿大夫檢校尚書左僕射使持節襄州諸軍事兼 襄州刺史、御史大夫,充山南道節度、管內度支營田 襄鄧唐隨復郢均房等州觀察處置等使。仍賜上柱 國,封梁國公,食邑三千戶,并賜食實封五百戶,與一 子五品正員官。主者施行。」

《張益州畫像記》
宋·蘇洵

至和元年秋,蜀人傳言有寇至,邊軍夜呼,野無居人, 妖言流聞,京師震驚,方命擇帥,天子曰:「毋養亂,毋助 變,眾言朋興,朕志自定。外亂不作,變且中起,不可以 文令,又不可以武競,唯朕一二大吏,孰能為處茲文 武之間,其命往撫朕師。」乃惟曰:「張公方平其人。」天子 曰:「然。」公以親辭,不可,遂行。冬十一月,至蜀。至之日,歸 屯軍,撤守備。使謂郡縣:「寇來在吾,無爾勞苦。」明年正 月朔旦,蜀人相慶如他日,遂以無事。又明年正月,相 告留公像於淨眾寺,公不能禁。眉陽蘇洵言於眾曰: 「未亂,易治也;既亂,易治也。有亂之萌,無亂之形,是謂 將亂。將亂難治,不可以有亂急,亦不可以無亂弛。是 惟元年之秋,如器之欹,未墜於地,惟」爾張公,安坐於 其旁,顏色不變,徐起而正之。既正,油然而退,無矜容。 為天子牧小民不倦,惟爾張公。爾繫以生,惟爾父母。 且公嘗為我言,「民無常性,惟上所待。」人皆曰蜀人多 變,於是待之以待盜賊之意,而繩之以繩盜賊之法。 重足屏息之民,而以碪斧令,於是民始忍以其父母 妻子之所仰賴之身,「而棄之於盜賊,故每每大亂。夫 約之以禮,驅之以法,惟蜀人為易;至於急之而生變, 雖齊、魯亦然。吾以齊、魯待蜀人,而蜀人亦自以齊、魯 之人待其身。若夫肆意於法律之外,以威劫齊民,吾 不忍為也。嗚呼,愛蜀人之深,待蜀人之厚,自公而前, 吾未始見也。」皆再拜稽首曰:「然。」蘇洵又曰:「公之恩在 爾心」爾死在爾子孫,其功業在史官無以像為也。且 公意不欲如何,皆曰:「公則何事於斯?雖然,於我心有 不釋焉。」今夫平居聞一善,必問其人之姓名與其鄉 里之所在,以至於其長短大小、美惡之狀,甚者或詰 其平生所嗜好,以想見其為人,而史官亦書之於其 傳意使天下之人思之於心,則存之於目。存之於目, 故其思之於心也固。由此觀之,像亦不為無助。蘇洵 無以詰,遂為之記。公南京人,為人慷慨有大節,以度 量雄天下。天下有大事,公可屬系之以《詩》曰:「天子在 祚,歲在甲午。」西人傳言,有寇在垣,庭有武臣,謀夫如 雲。「天子曰噫,命我張公。公來自東,旗纛舒舒。」西人聚 觀,于巷于塗,謂公暨暨。「公來于于,公謂西人。『安爾室 家,無敢或訛。訛言不祥,往即爾常。春爾條桑,秋爾滌 場。西人稽首,公我父兄。公在西囿,草木駢駢。公宴其 僚,伐鼓淵淵。西人來觀,祝公萬年。有女娟娟,閨闥閑 閑。有童哇哇,亦既能言。昔公未來,期汝棄捐。禾麻芃 芃,倉庾崇崇。嗟我婦子,樂此歲豐。公在朝廷,天子股 肱。天子曰』」歸,公敢不承。作堂巖巖,有廡有庭。公像在 中,朝服冠纓。西人相告,無敢逸荒。公歸京師,公像在 堂。

《方鎮論》

「藩鎮之為唐患也尚矣。其根萌於武德十道之置使, 其勢成於至德九節度之分封,其禍見於乾元平盧 主帥之自立,此廢置叛服之由也。方太宗平定之後, 既分天下為十道,而於軍鎮城戍之兵為十二道,而 置使處之。總之以都督者,此其為方鎮已成之兆,特 待時而張耳。且河北、隴右,此皆極邊之地,天下之府」 六百餘所,而在河北者不過三十,在隴右者不過二 十九,而又皆隸於衛將軍矣。此何足以係廢興?大致 觀其總軍而置,使河北一道則析而為二,曰平盧,曰 范陽;隴右一道則析而為四,曰隴右,曰安西,曰北庭, 曰河西。而其曰軍,曰守捉、曰城,曰鎮焉者,大者二十 餘,小者亦不下十餘,以天下之極邊,為天下之重鎮, 而撫之以都督,其品略與十六衛將軍同,乃在尚書 之上,而與左右僕射為一流,所謂「五大不在邊」者,果 若是乎?漁陽鞞鼓,掃境而來,亦其勢之必至者。此府 衛之法壞,而方鎮之根形矣。嗚呼!易封建而為郡縣, 論者知其無叛國;改刺史而置州牧,識者料其群牧 之爭政,太宗何不鑑其覆轍耶?故曰「其根萌於《武德》, 十道之置使者」是也。方肅宗即位之初,安、史父子,相 挺為禍,尚賴諸鎮勤王之師,共起誅戮,而九節度之 號立焉。大難既平,蓬孛軒豁,是時也,正當伸朝廷之 紀綱,明節鎮之形分。君臣幸安,苟且歲月。河北瓜分, 方鎮碁布,大者連州十餘,小者毋慮三四,成肱髀難 削之形,效輔車相依之勢,使人視之若羌戎然,此節 度之名立,而方鎮之勢成矣。嗚呼!割梁以封越,所以 啟叛者之九起;舉吳以予濞,而變狀不待異日見之, 肅宗乃不思及此耶?故曰「其勢成於至德,九節度之 分封者是也。」乾元初,侯希逸帥平盧軍士實為之,此 一機也,尤強弱安危之分也。夫天子所恃以鼓舞天 下者,以爵祿廢置,在上不在下焉耳。命將帥統藩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