貸悉還。」
《王珪傳》:「珪季父罕知潭州,為政務適人情,不加威罰。 有狂婦數訴事,出言無章,卻之則勃罵,前守每叱逐 之。罕獨引至前,委曲徐問,久稍可曉。乃本為人妻無 子,夫死,妾有子,遂逐婦而據家貲,屢訴不得直,因憤 恚發狂。罕為治妾而反其貲婦良愈。郡人傳為神明。」 《趙抃傳》:「抃知虔州,虔素難治,抃御之嚴而不苛,召戒」 諸縣令,使人自為治。令皆喜,爭盡力,獄以屢空。嶺外 仕者死,多無以為歸,抃造舟百艘,移告諸郡曰:「仕宦 之家,有不能歸者,皆于我乎出。」于是至者相繼,悉授 以舟,并給其道里費。
《楊偕傳》:「偕知杭州時,蔡襄謁告過杭,而輕遊里市。或 謂偕合言于朝,對曰:『襄嘗緣公事抵我,我豈可以私 報耶』?」
《竇卞傳》:「卞知深州。熙寧初,河決滹沱水及郡城,地大 震,流民自恩、冀來,踵相接,卞發常平粟食之。吏白擅 發且獲罪,卞曰:『候請而得報,民死矣。吾寧以一身活 數萬人』。尋請,詔許之。外間訛言大水至,卞下令敢言 者斬。一日,復報大水且至,吏請閉門,卞不可,既而果 妄。時發六州卒築武強城,卒惰,主者笞之不服。卞曰: 『廂兵犯將校,法不至重,然興役聚工,不可拘以常法』。」 命斬之以聞,有詔嘉獎。
《章衡傳》:「衡熙寧中知鄭州,奏罷原武監,弛牧地四千 二百頃以予民。」
《劉彝傳》:「彝知虔州,俗尚巫鬼,不事醫藥,著《正俗方》一 卷,斥淫巫三千七百家,使以醫易業,俗遂變。」
《俞充傳》:「充擢天章閣待制,知慶州。慶陽兵驕,小繩治 輒肆悖。充嚴約束,斬妄言者五人於軍門,聞有病苦, 則巡撫勞餉,死不能舉者,出私錢以周其喪。故莫不 畏威而懷惠。」
《李師中傳》:師中知瀛州,乞召司馬光、蘇軾等置左右, 言時政得失。又自稱薦曰:「天生微臣,蓋為聖世。有臣 如此,陛下其舍諸?」呂惠卿剔其語以為罔上,遂貶和 州。
《蘇頌傳》:「頌知婺州,方泝桐廬,江水暴迅,舟橫欲覆,母 在舟中幾溺矣。頌哀號赴水救之,舟忽自正,母甫及 岸,舟乃覆,人以為純孝所感,徙亳州。有豪婦罪當杖 而病,每旬檢之未愈。譙簿鄧元孚謂頌子曰:『尊公高 明以政稱,豈可為一婦所紿?但諭醫如法檢,自不誣 矣』。頌曰:萬事付公議,何容心焉。若言語輕重,則人有」 觀望,或致有悔。既而婦死,元孚慚曰:「我輩狹小,豈可 測公之用心也。」吳、越飢,選知杭州。一日,出,遇百餘人, 哀訴曰:「某以轉運使責逋市易緡錢,夜囚晝繫,雖死 無以償。」頌曰:「吾釋汝,使汝營生,奉衣食之餘悉以償 官,期以歲月而足,可乎?」皆謝不敢負,果如期而足。頌 宴客有美堂,或告將兵欲亂,頌密使捕渠,領十輩荷 杖付獄中。迨夕會散,坐客不知也。
《韓璹傳》:璹知澶州,坐失舉,降太常少卿。河決,晝夜捍 禦。神宗念其勞,改官大中大夫。璹吏事絕人,閱案牘 終身不忘,澶州民懷思之。他日郡守或欲有所為,民 必曰:「此已經韓大中矣。」以故輒止。
《范祥傳》:祥子育,元祐初出知熙州,時議棄質孤、勝如 兩堡,育爭之曰:「熙河以蘭州為要塞,此兩堡者蘭州 之蔽也。棄之則蘭州危,蘭州危則熙河有腰膂之憂 矣。」又請城李諾坪、汝遮川,曰:「此趙充國屯田古榆塞 之地也。」不報。
《老學庵筆記》:「賈表之名公望,文元公之孫也。姿稟甚 豪,嘗謂仕宦當作御史,排擊姦邪,否則為將帥,攻討 羌戎,餘不足為也。故平居惟好獵,常自飼犬。有妾焦 氏者,為之飼鷹鷂,寢食之外,但治獵事,曰:『此所以寓 吾意也。晚守泗州,翁彥國勤王不進,久留泗上。表之 面叱責之,且約不復餉其軍,彥國媿而去。及張邦昌』」 偽赦至,率郡官哭於天慶觀聖祖殿,而焚其赦書,偽 命卒不能越泗而南,所試纔一郡,而所立如此。許、潁 之間獵徒謂之「賈大夫」云。
《宋史程俱傳》:「俱建炎中知秀州。會車駕臨幸,賜對,俱 言陛下德日新,政日舉,賞罰施置,仰當天意,俯合人 心,則趙氏安而社稷固,不然,則宗社危而天下亂。其 間蓋不容髮。高宗嘉納之。金兵南渡,據臨安,遣兵破 崇德、海鹽,馳檄諭降。俱率官屬棄城保華亭,留兵馬 都監守城。朝廷命俱部金帛赴行在。既至,以病乞歸。」 《向子諲傳》:子諲知潭州,禁卒為亂,縱火掠市,出瀏陽 縣,子諲遣通判孟彥卿等追及攸縣,平之。金人破江 西,移兵湖南,子諲聞警報,率軍民以死守。宗室成中 郎聿之隸東壁,子諲巡城,顧謂曰:「君宗室,不可效此 曹苟簡。」聿之感激流涕。金人圍八日,登城縱火,子諲 率官吏奪南楚門遁。城陷,坐敵至失守,落職。轉運副 使賈收言「子諲督兵巷戰,又收潰卒,復入治事。」帝亦 以子諲與他守臣望風遁者殊科,詔復職。
《王居正傳》:「居正知婺州,州貢羅。舊制歲萬匹,崇寧後 增五倍,建炎中減為二萬。至是,主計者請復崇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