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吏少許可,及觀頌施設,則曰:「非吾所及也。」
《家世舊》事少師治醴泉,愛惠及人至深。其後諸房子 弟既多,不無侵損於邑人,而邑人敬愛之不衰。有爭 忿者,及門則止,俟過而復爭。小兒持盤賣果,為族中 群兒奪取,啼而不敢較。嘉祐初,頤過邑,去少師時八 十年矣。驢足病,呼醫治之,問知姓程,辭錢不受。昔時 村婦多持香茶祈蠶於冢,因搯取其土以乞靈,後禁 止之。
《宋史劉摰傳》:摰嘉祐中歷冀州南宮令。縣比不得人, 俗化凋敝,其賦甚重,輸絹匹折稅錢五百,綿兩折錢 三十,民多破產。摰援例旁郡,條請裁以中價,轉運使 怒,將劾之。摰固請曰:「獨一州六邑被此苦,決非法意, 但朝廷不知耳。」遂告於朝。三司使包拯奏從其議,自 是絹為錢千三百,綿七十有六,民歡呼至泣下,曰:「劉 長官活我!」是時摰與信都令李沖、清河令黃莘皆以 治行聞,人稱為「河朔三令。」
《蘇州府志》:「郭附,嘉祐八年進士,知洪州新建縣。俗健 訟,好持吏短長。附至,問民疾苦,皆以鷙獸暴橫為言。 乃檄旁縣尉併力,仍以厚賞啖壯士。不閱月,得獸數 十,尸諸庭,乃號于眾曰:『有悍不率教如此獸者皆殺 之,無一人敢犯令者』。」
《宋史侯可傳》:可知巴州化城縣。巴俗尚鬼而廢醫,唯 巫言是用。娶婦必責財,貧人女至老不得嫁。可為約 束,立制度,違者有罪,幾變其習。再知涇陽縣,說渭源 羌酋輸地八千頃,因城熟羊以撫之,韓琦上其功。 《趙尚寬傳》:尚寬知平陽縣,鄰邑有大囚十數,破械夜 逸,殺居民。將犯境,尚寬趣尉出捕曰:「盜謂我不能來, 方怠惰,易取也,宜亟往,毋使得散漫,且為害。」尉既出, 又遣徼巡兵躡其後,悉獲之。
《嬾真子》:「蔡持正父名黃裳,乃泉州人。清正恬退,以故 老於銓曹,常為建陽令。及替,囊無建陽一物,至今父 老能道之。」
《宋史王獵傳》:「獵為林慮令,縣依山,俗以蒐田為生,不 知學。獵立孔子廟,擇秀民誨之。漢杜喬墓在境中,往 奠謁,建祠其旁。居官無絲髮擾,吏民愛信,共目為清 長官。」
《張掞傳》:掞知益都縣,當督賦稅,置里胥弗用,而民皆 以時入。石介獻《息民論》,請以益都為天下法。
《呂大防傳》:「大防調永壽令。縣無井,遠汲於澗。大防行 近境,得二泉,欲導而入縣。地勢高下,眾疑無成理,大 防用《考工》水地置泉之法以準之,不旬日,果疏為渠, 民賴之,號曰『呂公泉』。遷著作佐郎,知青城縣。故時,圭 田粟入以大斗而出以公斗,獲利三倍,民雖病不敢 訴。大防始均出納以平其直。事轉聞,詔立法禁,命一」 路悉輸租於官,概給之。青城外控文川,與敵相接,大 防據要置邏,密為之防,禁山之樵采,以嚴障蔽。韓絳 鎮蜀,稱其「有王佐才。」
《趙瞻傳》:「瞻移萬泉令,捐圭田修學宮,士自遠而至。改 知夏縣,作八監堂,書古賢令長治跡以自監。」又以祕 書丞知永昌縣,築六堰灌田,歲省科斂數十萬,水訟 咸息,民以比召杜。
《馬默傳》:「默知須城縣,縣為鄆治所,鄆吏犯法不可捕, 默趨府取而杖之,客次,闔府皆驚。曹佾守鄆,心不善 也,默亦不為屈。後守張方平素貴,掾屬來前,多閉目 不與語。見默白事,忽開目熟視久之,盡行其言,自是 委以事。」
《李迪傳》:「迪子肅之,以迪蔭,監大名府軍資庫。大河溢, 府檄修冠氏隄,工就弗擾,民悅之,請為宰。邑多盜,時 出害人,肅之令比戶置鼓,有盜輒擊鼓,遠近皆應,盜 為之衰止。」
《唐英傳》:「英調穀城令,縣圃歲畦薑,貸種與民,還其陳, 復配賣取息,銓曹指為富縣。英至,空其圃,植千株柳, 作柳亭其中,聞者咨羨。」
《俞汝尚傳》:「汝尚知導江縣,新繁令卒,使者使承其乏, 將資以公田,辭不許,至則悉以周舊令之家。」
《陳襄傳》:「襄舉進士,調浦城主簿,攝令事。縣多世族,以 請託脅持為常,令不能制。襄欲稍革其俗,每聽訟,必 使數吏環立於前,私謁者不得發,老姦束手。民有失 物者,賊曹捕偷兒至數輩,相撐拄,襄語之曰:『某廟鐘 能辨盜,犯者捫之輒有聲,餘則否。乃遣吏先引以行, 自率同列詣鐘所祭禱,陰塗以墨而以帷蔽之,命群』」 盜往捫。少焉呼出,獨一人手無所污,扣之,乃為盜者, 蓋畏鐘有聲,故不敢觸,遂服罪。
《墨客揮犀》:王聖美為縣令時,尚未知名,謁一達官,傳 其方,與客談《孟子》,殊不顧,聖美竊哂其所論。久之,忽 顧聖美曰:「嘗讀《孟子》否?」聖美對曰:「生平愛之,但都不 曉其義。」主人問:不曉何義。聖美曰:「從頭不曉。」主人曰: 「如何不曉?試言之。」聖美曰:「孟子見梁惠王,不曉此語。」 達官深訝之曰:「此有何奧義?」聖美曰:「既云孟子不見 諸侯,因何見梁惠王?」其人愕然無對。
《夢溪筆談》:太常博士李處厚,知廬州慎縣,嘗有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