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之勤,倉有盈廩之「實,禮節之興,可以垂拱待也。」道
子欲以為黃門侍郎,珣以其年少固辭。珣頗好積聚, 財物布在民間。珣薨,弘悉燔燒券書,一不收責,餘舊 業悉以委付諸弟。未免喪,後將軍司馬元顯以為諮 議參軍,加寧遠將軍,知記室事,固辭不就。道子復以 為諮議參軍,加建威將軍,領中兵,又固辭。時內外多 難,在喪者皆不終其哀,惟弘固執得免。
《王惠傳》:惠高祖聞其名,以為行太尉參軍事,府主簿 從事中郎。世子建府,以為征鹵長史,仍轉中軍長史。 時會稽內史劉懷敬之郡,送者傾京師,惠亦造別。還 過從弟球,球問向何所見,惠曰:「惟覺即時逢人耳。」常 臨曲水,風雨暴至,座者皆馳散。惠徐起,姿貌不異常 日。世子為荊州,惠長史如故,領南郡太守,不拜。 《劉湛傳》:「高祖入受晉命,以第四子義康為冠軍將軍、 豫州刺史,留鎮壽陽。以湛為長史、梁郡太守。義康弱 年未親政,府州軍事悉委湛。府進號右將軍,仍隨府 轉。義康以本號徙為南豫州,湛改領歷陽太守。為人 剛嚴用法,奸吏犯贓百錢以上皆殺之,自下莫不震 肅。廬陵王義真出為車騎將軍、南豫州刺」史,湛又為 長史,太守如故。義真時居高祖憂,使帳下備膳,湛禁 之。義真乃使左右索魚肉珍羞,於齋內別立廚帳。會 湛入,因命臑酒炙車螯。湛正色曰:「公當今不宜有此 設。」義真曰:「旦甚寒,一盌酒亦何傷?長史事同一家,望 不為異。」酒既至,湛因起曰:「既不能以禮自處,又不能 以禮處人。」
《臨川烈武王道規傳》:「道規以長沙景王第二子義慶 為嗣。義慶招聚文學之士,近遠必至。太尉袁淑,文冠 當時。義慶在江州,請為衛軍諮議參軍。其餘吳郡陸 展,東海何長瑜、鮑照等,並為辭章之美,引為佐史國 臣。太祖與義慶書,常加意斟酌。」
《何偃傳》:「偃元嘉十九年為丹陽丞,除廬陵王友,太子 中舍人,中書郎,太子中庶子。時義陽王昶任東宮,使 偃行義陽國事。二十九年,太祖欲更北伐,訪之群臣。 偃議曰:『內幹胡法宗,宣詔逮問北伐,伏計賊審有殘 禍,殲殄非難,誠如天旨。今雖廟算無遺,而士未精習, 緣鎮戍充實者寡,邊民流散,多未附業,控引所資,取 給根本,虧根本以殉邊患,宜動必萬剋無虞。往歲挫 傷,續以內釁,侮亡取亂,誠為沛然。然淮泗數州,實亦 彫耗,流傭未歸,創痍未起。且攻守不等,客主形異,薄 之則勢艱,圍之則曠日,進退之間,姦虞互起。竊謂當 今之弊易衄,方來之寇不深,宜含垢藏疾,以齊天道』。」 遷始興王濬征北長史、南東海太守。
《南齊書謝超宗傳》:「超宗,元嘉末解褐奉朝請。新安王 子鸞,孝武帝寵子,超宗以選補王國常侍。王母淑儀 卒,超宗作誄奏之,帝大嗟賞曰:『超宗殊有鳳毛』。」 《宋書孔覬傳》:「覬舉揚州秀才,補主簿,長沙王義欣鎮 軍功曹,衡陽王義季安西主簿,戶曹參軍,領南義陽 太守,轉署記室,奉牋固辭曰:『記室之局,實惟華要,自 非文』」行秀敏,莫或居之。覬遜業之舉,無聞於鄉部;惰 游之貶,有編於疲農。直山淵藏引,用不暇棄,故得抃 風儛潤,憑附彌年。今日之命,非所敢冒。昔之學優藝 富,猶尚斯難,況覬能薄質魯,亦何容易。覬聞居方辨 物,君人所以官才;陳力就列,自下所以奉上。覬雖不 敏,常服斯言。今寵藉唯舊,舉非尚德,恐無「以提衡一 隅,僉允視聽者也。伏願天明照其心請,乞改今局,授 以閑曹,則鳧鶴從方,所憂去矣。」又曰:「夫以記室之要, 宜須通才敏忠,加性情勤密者。覬學不綜貫,性又疏 惰,何可以屬知祕記,秉筆文閨,假吹之尤方,斯非濫 覬,少淪常檢,本無遠植,榮進之願,何能忘懷。若實有 螢爝增輝光景,固其騰聲之日,飛藻之辰也。豈敢自 求從容,保其淡逸。伏願矜其魯拙,業之有地,則曲成 之施,終始優渥。」義季不能奪,遂得免。
《南史孔覬傳》:覬大明六年除安陸王子綏後軍長史。 性使酒,每醉輒彌日不醒。雖醉日居多,而曉明政事, 醒時判決,未嘗有壅。眾咸曰:「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 勝世人二十九日醒也。」孝武每欲引見,遣人覘其醉 醒。
《宋書張卲傳》:「卲兄偉,少有操行,為晉琅邪王國郎中 令。從王至洛,還京都,武帝封藥酒一甖付偉,令密加 鴆毒,受命於道,自飲而卒。」
《南齊書劉繪傳》:「豫章王嶷為江州,以繪為左軍主簿, 隨鎮江陵,轉鎮西外兵曹參軍,驃騎主簿。繪聰警有 文義,善隸書,數被賞召,進對華敏,僚吏之中,見遇莫 及。琅邪王詡為功曹,以吏能自進。嶷謂僚佐曰:『吾雖 不能得應嗣陳蕃,然閣下自有二驥也』。復為司空記 室錄事,轉太子洗馬,大司馬諮議,領錄事。時豫章王」 嶷與文惠太子以年秩不同,物論謂宮府有疑。繪苦 求外出,為南康相。郡事之暇,專意講說。上左右陳洪 請假南還,問繪在郡何似,既而閒之曰:「南康是三州 喉舌,應須治幹,豈可以年少講學處之邪?」徵還,為安 陸王護軍司馬,轉中書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