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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少敏悟,有才名。靖康初,晁說之奇其文,薦於朝,召 賜同進士出身,除祕書省正字。建炎二年,召近臣舉 所知,禮部侍郎張浚以直柔應詔,授著作佐郎,尋除 禮部員外郎、起居舍人,遷右諫議大夫。范致虛自謫 籍中召入,直柔力言致虛不當復用,出知鼎州,遷給」 事中。醫官、團練使。王繼先以覃恩轉防禦使,法當回 授,得旨特與換武功大夫。直柔論繼先以計換授,既 授之後,轉行官資,除授差遣,更無所礙。且武功大夫 惟有戰功、歷邊任、負材武者乃遷,不可以輕授。上謂 宰相范宗尹曰:「此除出自朕意,今直柔抗論,朕屈意 從之,以伸直言之氣。」四年,遷御史中丞。直柔請罷右 司侯延慶,而以蘇遲代之。上曰:「臺諫以拾遺補過為 職,不當薦某人為某官。」於是延慶改禮部員外郎,而 遲為太常少卿。十月,除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故事,簽書有以員外郎為之,而無三丞為之者,中書 言非舊典。時直柔為奉議郎,乃特遷朝奉郎。自是,寄 祿官三丞除二府者遷員外郎,自直柔始。遂為例。紹 興元年,詔禮部、太常寺討論隆祐太后冊禮,范宗尹 曰:「太母前後廢斥,實出章惇、蔡京,人皆知非二聖之 過。」直柔曰:「陛下推崇隆祐,天下以為當然,人亦不以 為非。哲廟與上皇意,願陛下勿復致疑。」乃命禮官討 論典禮。既而王居正言:「太后隆名定位,已正於元符, 宜用《欽聖詔》奉告天地宗廟,其典禮不須討論。」議遂 定。上虞縣丞婁寅亮上書言:「宗社大計,欲選太祖諸 孫伯字行下,有賢德者視秩親王,使牧九州,以待皇 嗣之生,退處藩服。」疏入,上大歎悟。直柔從而薦之,召 赴行在,除監察御史。於是孝宗立為普安郡王,以寅 亮之言也。除同知樞密院事。侍御史沈與求論直柔 附會辛道宗、永宗兄弟得進,并論其所薦右司諫韓 璜。先是,直柔嘗短呂頤浩於上前,頤浩與秦檜皆忌 之,由是二人俱罷,璜責監潯州酒稅,而直柔以本官 提舉洞霄宮。六年,丁所生母憂。起復資政殿學士、知 鎮江府,辭不赴。起知衢州。以失入死罪,落職奉祠,尋 復端明殿學士。徜徉山澤,放意吟詠,與蘇遲、葉夢得 諸人游,以壽終於家。

胡銓

按《宋史》本傳:銓字邦衡,廬陵人。建炎二年,高宗策士 淮海,銓因御題問治道本天,天道本民,答云:「湯、武聽 民而興,桀、紂聽天而亡。今陛下起干戈鋒鏑間,外亂 內訌,而策臣數十條皆質之天,不聽於民。」又謂今宰 相非晏殊、樞密,參政非韓琦、杜衍、范仲淹,策萬餘言, 高宗見而異之,將冠之多。士有忌其直者,移寘第五, 授撫州軍事判官,未上,會隆祐太后避兵贛州,金人 躡之。銓以漕檄攝本州幕,募鄉丁助官軍捍禦,第賞, 轉承直郎。丁父憂,從鄉先生蕭楚學《春秋》。紹興五年, 張浚開督府,辟湖北倉屬,不赴。有詔赴都堂審察,兵 部尚書呂祉以賢良方正薦,賜對,除樞密院編修官。 八年,宰臣秦檜決策主和,金使以「詔諭江南為名,中 外洶洶。銓抗疏言曰:『臣謹案王倫本一狎邪小人,市 井無賴。頃緣宰相無識,遂舉以使金,專務詐誕,欺罔 天聽,驟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齒唾罵。今者無故誘致 金使,以詔諭江南為名,是欲臣妾我也,是欲劉豫我 也。劉豫臣事金朝,南面稱王,自以為子孫帝王萬世 不拔之業,一旦豺狼改慮,捽而縛之,父子為擄,商鑑 不遠,而倫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 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為 金朝之天下,以祖宗之位為金朝藩臣之位?陛下一 屈膝,則祖宗廟社之靈盡屬丘墟,祖宗數百年之赤 子盡遭塗炭,朝廷宰執盡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當 裂冕』」毀冠,變為異服,他時無厭之求,安知不加我以 無禮如劉豫也哉?倫之議乃曰:「我一屈膝則梓宮可 還,太后可復,淵聖可歸,中原可得。」嗚呼!自變故以來, 主和議者,誰不以此說啗陛下哉?然而卒無一驗,則 金之情偽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覺悟,竭民膏血而 不恤,忘國大讎而不報,含垢忍恥,舉天下「而臣之甘 心焉。就令金決可和,盡如倫議,天下後世謂陛下何 如主?況金人變詐百出,而倫又以姦邪濟之,梓宮決 不可還,大后決不可復,淵聖決不可歸,中原決不可 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復伸,國勢陵夷,不可復振,可為 痛哭流涕長太息矣。向者陛下間關海道,危如累卵, 當時尚不忍北面臣人,況今國勢稍張,諸將盡銳,士 卒思奮,只如頃者金人陸梁,偽豫入寇,固嘗敗之於 襄陽,敗之於淮上,敗之於渦口,敗之於淮陰。」校之往 時蹈海之危,固已萬萬,儻不得已而至於用兵,則我 豈遽出金人下哉!今無故而反,臣之欲屈萬乘之尊, 下穹廬之拜,三軍之士不戰而氣已索,此魯仲連所 以義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虛名,惜天下大勢,有所 不可也。今內而百官,外而軍民,萬口一談,皆欲食倫 之肉,謗議洶洶,陛下不聞,正恐一旦變作,禍且不測。 臣竊謂不斬王倫,國之存亡未可知也。雖然,倫不足 道也,秦檜以腹心大臣而亦為之。陛下有堯、舜之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