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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用,稱疾不朝。權恨之,土塞其門,昭又於內以土 封之。淵果殺彌、晏。權數慰謝昭,昭固不起。權因出過 其門呼昭,昭辭疾篤,權燒其門,欲以恐之。昭更閉戶, 權使人滅火,住問良久,昭諸子共扶昭起,權載以還 宮,深自克責,昭不得已,然後朝會。昭容貌矜嚴,有威 風。權常曰:「孤與張公言,不敢妄也。」舉邦憚之。年八十 一,嘉禾五年卒。遺令幅巾素棺,斂以時服。權素服臨 弔,諡曰文侯。長子承己自封侯。少子休襲爵。

陸瑁

按《吳志》本傳:「瑁字子璋,丞相遜弟也。少好學篤義。陳 國陳融、陳留濮陽逸、沛郡蔣纂、廣陵袁迪等,皆單貧 有志,就瑁遊處。瑁割少分甘,與同豐約。及同郡徐原, 爰居會稽,素不相識,臨死遺書,託以孤弱,瑁為起立 墳墓,收導其子。又瑁從父績早亡,一男一女,皆數歲 以還,瑁迎攝養,至長乃別。州郡辟舉,皆不就。時尚書」 暨豔盛明臧否,差斷三署,頗揚人闇昧之失,以顯其 讁。瑁與書曰:「夫聖人嘉善矜愚,忘過記功,以成美化。 加今王業始建,將一大統,此乃漢高棄瑕錄用之時 也。若令善惡異流,貴汝潁月旦之評,誠可以厲俗明 教,然恐未易行也。宜遠模仲尼之汎愛,中則郭泰之 弘濟,近有益於大道也。」豔不能行,卒以致敗。嘉禾元 年,公車徵瑁,拜議郎,選曹尚書。孫權忿公孫淵之巧 詐反覆,欲親征之。瑁上疏諫曰:「臣聞聖王之御遠夷, 羈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謂之荒服,言慌惚 無常,不可保也。今淵,東夷小醜,屏在海隅,雖託人面, 與禽獸無異。國家所為,不愛貨寶,遠以加之者,非嘉 其德義也。誠欲誘納愚弄,以規其馬耳。」淵之驕黠,恃 遠負命,此乃荒貊常態,豈足深怪!昔漢諸帝亦嘗銳 意以事外夷,馳使散貨,充滿西域,雖時有恭從,然其 使人見害,財貨并沒,不可勝數。今陛下不忍悁悁之 忿,欲越巨海,身踐其土,群臣愚議,竊謂不安。何者?北 寇與國,壤地連接,苟有間隙,應機而至。夫所以越海 求馬,「曲意於淵者,為赴目前之急,除腹心之疾也。而 更棄本追末,捐近治遠,忿以改規,激以動眾,斯乃猾 鹵所願聞,非大吳之至計也。又兵家之術,以功役相 疲,勞逸相待,得失之間,所覺輒多。且沓渚去淵,道里 尚遠,今到其岸,兵勢三分,使彊者進取,次當守船,又 次運糧,行人雖多,難得悉用。加以單步負糧,經遠深 入,賊地多馬,邀截無常。若淵狙詐,與北未絕,動眾之 日,唇齒相濟。若實孑然無所憑賴,其畏怖遠迸,或難 卒滅。使天誅稽於朔野,山鹵乘間而起,恐非萬安之 長慮也。」權未許。瑁重上疏曰:「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 誅暴亂,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無事, 從容廟堂之上,以餘議議之耳。」至於中夏鼎沸,九域 槃牙之時,率須深根固本,愛力惜費,務自休養,以待 鄰敵之闕。未有正於此時,舍近治遠,以疲軍旅者也。 昔尉佗叛逆,僭號稱帝,於時天下乂安,百姓殷阜,帶 甲之數,糧食之積,可謂多矣。然漢文猶以遠征不易, 重興師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場猶警,雖蚩尤、 鬼方之亂「政,當以緩急差之,未宜以淵為先。願陛下 抑威住計,暫寧六師,潛神嘿規,以為後圖,天下幸甚。」 權再覽瑁書,嘉其詞理端切,遂不行。初,瑁同郡聞人 敏見待國邑,優於宗脩,惟瑁以為不然,後果如其言。 赤烏二年,瑁卒。子喜。

顧譚

按《吳志顧雍傳》:「雍之孫譚,字子默,弱冠與諸葛恪等 為太子四友,從中庶子轉輔正都尉。赤烏中,代恪為 左節度,每省簿書,未嘗下籌,徒屈指心計,盡發疑謬, 下吏以此服之。加奉車都尉。薛綜為選曹尚書,固讓 譚曰:『譚心精體密,貫道達微,才照人物,德允眾望,誠 非愚臣所可越先後』。」遂代綜祖父。雍卒數月,拜太常, 代雍平尚書事。是時,魯王霸有盛寵,與太子和、齊衡。 譚上疏曰:「『臣聞有國有家者,必明嫡庶之端,異尊卑 之禮,使高下有差,階級踰邈。如此則骨肉之恩生,覬 覦之望絕。昔賈誼陳治安之計,論諸侯之勢,以為勢 重,雖親必有逆節之累;勢輕,雖疏必有保全之祚。故 淮南親弟不終饗國,失之於勢重也』。吳芮疏臣,傳祚 長沙,得之於勢輕也。昔漢文帝使慎夫人與皇后同 席,袁盎退夫人之座,帝有怒色。及盎辨上下之儀,陳 人彘之戒,帝既悅懌,夫人亦悟。今臣所陳,非有所偏, 誠欲以安太子而便魯王也。」由是霸與譚有隙。時長 公主婿衛將軍全琮子寄為霸賓客,寄素傾邪,譚所 不納。先是譚弟承與張休俱北征壽春,全琮時為大 都督,與魏將王淩戰於芍陂,軍不利,魏兵乘勝陷沒 五營將秦兒軍,休、承奮擊之,遂駐魏師。時琮群子緒、 端亦並為將,因敵既住,乃進擊之。淩軍用退。時論功 行賞,以為「駐敵之功大,退敵之功小。休、承並為雜號 將軍,緒端偏裨而已。」寄父子益恨,共搆會譚,譚坐徙 交州幽而發憤,著新言二十篇。其《知難篇》,蓋以自悼 傷也。見流二年。年四十二,卒於交阯。

屈晃 朱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