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儈曰:「王公今日知府矣。」初,曹氏之隸韓絢,與同隸訟, 事連其主,就逮之。曹氏者,慈聖后之族也。巖叟言:「部 曲相訟,不當論其主。今不惟長告訐之風,且傷孝治。 慈聖仙遊未遠,一旦因廝役之過,使其子孫對吏,殆 聖情有所不忍。」詔竄絢而絕其獄。巖叟嘗謂:「天下積 欠多名,催免不一,公私費擾。乞隨等第立多寡為催 法。」朝廷乃定五年十科之令。元祐六年,拜樞密直學 士、簽書院事。入謝,太皇太后曰:「知卿才望不次超用。」 巖叟又再拜謝,進曰:「太后聽政以來,納諫從善,務合 人心,所以朝廷清明,天下安靜。願信之勿疑,守之勿 失。」復少進而西,奏哲宗曰:「陛下今日聖學,當深辨邪 正。正人在朝則朝廷安,邪人一進便有不安之象。非 謂一夫能然,蓋其類應之者眾,上下蔽蒙不覺,養成 禍胎爾。」又進曰:「或聞有以君子小人參用之說告陛 下者,不知果有之否?此乃深誤陛下也。自古君子小 人無參用之理,聖人但云:『君子在內,小人在外,則泰; 小人在內,君子在外則否。小人既進,君子必引類而 去。若君子去,小人競進,則危亡之基也。此際不可不 察』。」兩宮深然之。上清儲祥宮成,太皇太后謂輔臣曰: 「此與皇帝皆出閤中物營之,以成先帝之志。」巖叟曰: 「陛下不煩公,不勞民,真盛德事。然願自今以土木為 戒。」又以宮成,將肆赦,巖叟曰:「昔天禧中祥源成,治平 中醴泉成,皆未嘗赦。古人有垂死諫君無赦者,此可 見赦無益於聖治也。」哲宗方選后,太皇太后曰:「今得 狄諮女,年命似便然,為是庶出過房,事須評議。」巖叟 進曰:「按《禮經·問名篇》,女家答曰:『臣女,夫婦所生,及外 民官諱』。不識今者狄氏將何辭以進?」議遂寢。哲宗選 后既定,太皇太后曰:「帝得賢后,有內助功,不是小事。」 巖叟對曰:「內助雖后事,其正家須在皇帝。聖人言:『正 家而天下定』。當慎之於始。」太皇太后以是語哲宗者 再。巖叟退取歷代后事可為法者,類為《中宮懿範》上 之。宰相劉摯、右丞蘇轍以人言求避位,巖叟曰:「元祐 之初,排斥姦邪,緝熙聖治,摯與轍之功居多。願深察 讒毀之意,重惜腹心之人,無輕其去就。」兩宮然之。後 摯竟為御史鄭雍所擊,巖叟連上疏論救摯去位,御 史遂指為黨,罷為端明殿學士、知鄭州,言者猶未厭。 太皇太后曰:「巖叟有大功,今日之命,出不獲已耳。」明 年,徙河陽,數月卒,年五十一。贈左正議大夫。紹聖初, 追貶雷州別駕。司馬光以其進諫無隱,稱之曰:「吾寒 心栗齒,憂在不測,公處之自如,至於再三,或累十數 章,必行其言而後已。」為文語省理該,深得制誥體。有 《易》《詩》《春秋傳》,行於世。

趙瞻

按《宋史》本傳:「瞻字大觀,其先亳州永城人。父剛,太子 賓客,徙鳳翔之盩厔。瞻舉進士第,調孟州司戶參軍, 移萬泉令,捐圭田修學宮,士自遠而至。改知夏縣,作 八監堂,書古賢令長治跡以自監。又以祕書丞知永 昌縣,築六堰灌田,歲省科斂數十萬,水訟咸息,民以 比。召。杜升太常博士,知威州。瞻以威、茂雜群獠,險而」 難守,不若合之而建郡於文川。條著其詳,為《因山別 錄》。後熙寧中,朝廷經理西南,就瞻取其書考焉。遷尚 書屯田員外郎。英宗治平初,自都官員外郎除侍御 史,上疏曰:「英斷獨化,人主至權也。審至權者,當主以 天下之大公,揆以天下之正論,如是而後權可一也。 若夫積久之敝,陛下其思焉。刑賞施設之失,可革則 革;號令言動之過,可止則止。輔相賴其用,宜責其效; 臺諫知其才,宜信其說;兵柄宜削諸宦官邊議,宜付 宿將。蓋權不可矯而為也,以從天下之望耳。」英宗稱 善久之,詔遣內侍王昭明等四人為陝西諸路鈐轄, 招撫諸郡。瞻以:唐用宦者為觀軍容、宣慰等使,後世 以為至戒。宜追還內「侍,責成守臣。」章三上,言甚激切。 會文彥博、孫沔經略西夏,別遣馮京安撫諸路。瞻又 請罷京使,專委宿將。夏人入侵王官,慶帥孫長卿不 能禦,加長卿集賢院學士。瞻言長卿當黜不宜賞,賞 罰倒置。京東盜賊數起,瞻請易置曹、濮守臣之不才 者,未報。乃求退,力言追還昭明等。英宗改容,納其言。 二年秋,京師大水,詔百官言事,多留中。瞻請悉出章 疏,付兩省詳擇以聞,從之。時議追崇濮安懿王,瞻引 漢師丹、董宏事,謂其屬薛溫其曰:「事將類此,吾必以 死爭,固吾所也。」中書請安懿王稱親,瞻爭曰:「仁宗既 下明詔子陛下,議者顧惑《禮律》,所生所養之名,妄相 訾難。彼明知《禮》無兩父二斬之義,敢裂一字之詞,以 亂厥真。且文有去婦出母者,去已非婦,出不為母。辭 窮直書,豈足援以斷大議哉?臣請與之庭辨,以定邪 正。」已而皇太后手書尊王為皇,瞻歎曰:「向者太后切 責大臣,議乃得罷。今邪臣與中官交締,歸過至尊,而 自為之地,吾與首議之臣不並生矣。」因復力陳。會假 太常少卿,接契丹賀正使,入對,英宗問前事,對曰:「陛 下為仁宗子,而濮王又稱皇考,則是二父,二父非禮。」 英宗曰:「御史嘗見朕欲皇考、濮王乎?」瞻曰:「此乃大臣 之議,陛下未嘗自言。」英宗曰:「是中書過耳。朕自數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