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09 (1700-1725).djvu/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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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薦為館閣校勘,進集賢校理,通判宣州。囚有殺人者,

將抵死,宿疑而訊之,囚憚箠楚不敢言,辟左右,復問, 久乃云:旦將之田,縣吏縛以赴官,莫知其故。宿取具 獄繙閱,探其本辭,蓋婦人與所私者殺其夫而執平」 民以告也。知湖州,前守滕宗諒大興學校,費錢數十 萬。宗諒去,通判、僚吏皆疑以為欺,不肯書歷。宿誚之 曰:「君輩佐滕侯久矣,苟有過,盍不早正?乃陰拱以觀, 俟其去而非之,豈昔人分謗之意乎?」坐者大慚謝。其 後湖學為東南最,宿之力為多。築石塘百里,捍水患, 民號曰胡公塘,而學者為立生祠。久之,為兩浙轉運 使,召修起居注、知制誥。入內都知楊懷敏坐衛士之 變,升為和州都監。未幾,召入,復故職。宿封還詞頭,且 言:「懷敏得不窮治,誅死已幸,豈宜復在左右?」命遂寢。 慶曆六年,京東、兩河地震,登、萊尤甚。宿兼通陰陽、五 行、災異之學,乃上疏曰:「明年丁亥,歲之刑德,皆在北 宮。陰生於午而極於亥,然陰猶強而未即伏,陽猶微 而不能勝,此所以震也。是謂龍戰之會,其位在乾。若 西北二邊不動,恐有內盜起於河朔。又登、萊視京師 為東北少陽之位,今二州置金坑,多聚民鑿山谷,陽 氣耗洩,故陰乘而動。宜即禁止,以寧地道。」時以為迂 闊。明年,王則果以貝州叛。皇祐五年正月,會靈宮災。 是歲冬至郊,以二帝並配。明年大旱,宿言:「五行火,禮 也。去歲火而今又旱,其應在禮,此殆郊丘並配之失 也。」即建言:並配非古,宜用迭配如初。時議者謂士大 夫年七十當致仕,其不知止者,請令有司按籍舉行 之。宿以為非優老之義,當少緩其期法,武吏察其任 事與否,勿斷以年,文吏使得自陳而全其節,及言:皇 祐新樂與舊樂難並用,禮部間歲一貢士,不便當用 三年之制。皆如其言。唐介貶嶺南,帝遣中使護以往。 宿言:「事有不可測,介如不幸道死,陛下受殺直臣之 名。」帝悟,追還使者。遷翰林學士、知審官制院。李仲昌 開六塔河,民被害,詔獄薄其罪,宿請斬以謝河北,仲 昌由是南竄。兗國公主下降,將行冊禮,宿諫曰:「陛下 昔封兩長主,未嘗冊命,今施之愛女,殆非漢明帝所 謂『我子豈得與先帝子等之義也』。」涇州卒以折支不 時給,出惡言,且欲相扇為亂。既寘於法,乃命劾三司 吏,三司使包拯護弗遣。宿曰:「涇卒固悖慢,然當給之 物,越八十五日而不與,計吏安得為無罪?拯不知自 省,公拒制命,紀綱益廢矣。」拯懼,立遣吏。韓琦守并州, 請復其節鎮。宿言:「參、商為仇讎之星,國家受命於商 丘,而參為晉地。今欲崇晉,非國之利也。宋興,削平四 方,并最後服,故太宗不使立於方鎮,八十年矣,宜如 故便。」議遂止。後琦秉政,卒復之,拜樞密副使。曾公亮 任雄州,趙滋顓治界河事,宿言於英宗曰:「憂患之來, 多藏於隱微,而生於所忽。自滋守邊北人,捕魚伐葦, 一切禁絕,由此常與鬥爭。南北通好六十載,內外無 患。近年邊遽來上,不過侵誣尺寸,此城砦之吏,移文 足以辯詰,何至於興甲兵哉?今搢紳中有恥燕薊外 屬者,天時人事未至,而妄意難成之福。願守兩朝法 度,以惠養元元,天下幸甚。」宿以老,數乞謝事。治平三 年,罷為觀文殿學士、知杭州。明年,以太子少師致仕, 未拜而薨,年七十二。贈太子太傅,諡曰文恭。宿為人, 清謹忠實,內剛外和,群居不譁笑,與人言,必思而後 對,故臨事重慎,不輒發,發亦不可回止。居母喪三年, 不至私室。其當重任,尤顧惜大體。在審官、刑院,擇詳 議官,有在選中者,嘗監征榷,以水災負課。同列謂小 累不足白,宿竟白之,而薦其才足用,仁宗聽納。同列 退而誚曰:「公固欲白上,儻緣是不用,奈何?」宿曰:「彼之 得否,不過一詳議官。宿平生以誠事主,今白首矣,忍 以毫髮欺乎?為之開陳,聽吾君自擇爾。」少與一僧善, 僧有祕術,能化瓦石為黃金。且死,將以授宿使葬之。 宿曰:「後事當盡力,他非吾所冀也。」僧歎曰:「子之志未 可量也。」其篤行自勵,至於貴達,常如布衣時。子宗炎, 從子宗愈、宗回。

張述

按《宋史》本傳:「述字紹明,遂州小溪人。舉進士,調咸陽 縣主簿,改大理寺丞,遷太常博士。皇祐中,仁宗未有 嗣,述上書曰:『生民之命,繫於宗廟社稷,而繼嗣為之 本。匹夫有百金之產,猶能定謀託後,事出於素,況有 天下者哉?陛下承三聖之業,傳之千萬年,斯為孝矣。 宗廟社稷,未有託焉,此臣所以夙夜彷徨,而為陛下 憂也。謂宜慎擇宗親才而賢者,異其禮秩,試以職務, 俾內外知聖心有所屬,則天下大幸』。」至和元年,復上 疏曰:「臣聞明兩作《離》,大人以繼,明照四方。離為日,君 象也。二明相繼,故能久照。東昇西沒,晝夜迭運,數之 常也。陛下御天下且三紀矣,是日之正中也,而未聞 以繼照為慮,臣竊疑之。歷觀前世,或令出宮闈,或謀 起閽寺,或姦臣首義,利,幼主以專政,假後宮以盜權, 安危之機,發於頃刻,朝議恬然,曾不為計,此臣拳拳 為陛下言也。」述前後七上疏,最後語尤激,仁宗終不 以為罪。述慷慨喜論事,歷通判延州、知泗州,皆有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