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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國家養上二百年,一旦波靡至此,臣竊痛之。」 夫邊疆督撫將帥,欲得士卒死力,必資財用。今諸邊 軍饟,歲費百萬,強半賂嵩,遂令軍士饑疲,寇賊深入。 此其壞邊防之罪一也。吏、兵二部持選簿就嵩填註, 文選郎萬寀、職方郎方祥,甘聽指使不異,卒隸都門。 諺語至以文武管家目之。此其鬻官爵之罪二也。侍 郎劉伯躍以採木行部,擅斂民財及「郡縣贓罪,輦輸 嵩家,前後不絕。其他有司,破冒攘敓,入獻於嵩者,更 不可數計。嵩家私藏,富於公帑。此其蠹國用之罪三 也。趙文華以罪放逐,嵩沒其囊橐巨萬,而令人護送 南還,恐喝州縣,私役民夫,致道路驛騷,公私煩費。此 其黨罪人之罪四也。天下藩臬諸司,歲時問遺,動以 千計,勢不得不掊克小民。民財日殫,嵩資日積。於是 水陸舟車,載還其鄉,月無虛日,所至要索供億,勢如 虎狼。此其騷驛傳之罪五也。嵩久握重權,炙手而熱, 干進無恥之徒,附羶逐穢,麇集其門。致士風日偷,官 箴日喪。此其壞人才之罪六也。嵩以蔽欺行其專權, 生死予奪,惟意所為。而世蕃又以無賴之子,竊威助 惡,父子肆兇,中外飲憤。有臣如此,非國法可容。臣待 罪刑曹,宜詰奸慝。陛下誠不惜嚴氏以謝天下,則臣 亦何惜一死以謝權奸。」疏入,下詔獄,謫戍南寧。穆宗 立,召復故官。歷郎中。隆慶五年累遷南京大理卿,進 工部右侍郎。萬曆元年就改禮部。言官劾傳策受人 賄,免歸。繩下過急,竟為家奴所害。

鄭履淳

按《明外史》本傳:「履淳,字叔初,刑部尚書曉子也。舉嘉 靖四十年進士,除刑部主事,遷尚寶丞。隆慶三年冬, 疏言:頃年以來,萬民失業,四方多故,天鳴地震,災害 洊臻,臣等當慟哭流涕於殿廷,陛下亦當臥薪嘗膽 於宵旰也。夫饑寒迫身,易為衣食,嗷嗷赤子,聖主之 所以為資。不及今定周家桑土之謀,切虞廷困窮之 懼,則上天所以警動海內者,適足以資他人矣。今最 急莫如用賢。陛下御極三祀矣,曾召問一大臣,面質 一講官,賞納一諫士,以共畫思患豫防之策乎?高、亢 睽孤,乾坤否隔,忠言重折檻之罰,儒臣虛納牖之功, 宮闈違脫珥之規,朝陛拂同舟之義。回奏蒙譴,補牘 奚從?內批徑出,封還何自紀綱因循,風俗,玩愒功罪, 罔核文案,徒繁,閽寺潛為厲階,善類漸以短氣。言涉 宮府,肆撓多端,梗在私門,堅持不破。童牛羸豕,無先 事之圖;社鼠城狐,有難施之計。患豈在明,前車不遠, 萬眾惶惶,皆謂群小侮常,明良疏隔。自開闢以來,未 有若是而永安者。伏願奮英斷以決大計,勿為小故 之所淆,弘濬哲以任君子,勿為嬖昵之所惑。移美色 奇珍之玩而保瘡痍,分昭陽細務之勤而和庶政。以 蠻裔為關門勁敵,以錢穀為黎庶脂膏。拔用陸樹聲、 石星之流,嘉納殷士儋、翁大立諸疏,經史講筵,日親 無倦。臣民章奏,與所司面相可否。萬幾之裁理漸熟, 人才之邪正自知。察變謹微,回天開泰,計無踰於此。」 疏入,帝大怒,杖之百,繫刑部獄數月。刑科舒化等以 為言,乃釋為民。神宗立,起光祿少卿,卒。

劉奮庸

按《明外史》本傳:「奮庸,雒陽人。嘉靖三十八年進士。授 兵部主事。尋改禮部,兼翰林待詔,侍穆宗裕邸,進員 外郎。穆宗即位,以舊恩擢尚寶卿。已,藩邸舊臣相繼 柄用,獨奮庸久不調。大學士高拱亦故講官也,再起 任事,頗專恣,奮庸疾之。隆慶六年三月上疏曰:『陛下 踐阼六載,朝綱若振飭,而大柄漸移;仕路若肅清,而 積習仍故。百僚方引領以睹勵精之治,而陛下精神 志意漸不逮初。臣念潛邸舊恩,誼不忍默,謹條五事, 以俟英斷:一、保聖躬,人主一身,天地人神之主,必志 氣清明,精神完固,而後可以御萬幾。望凝神定志,忍 性抑情,毋逞旦夕之娛而輕萬年之慮,毋徇無涯之 慾,而忽易敝之身,則無疆之福,可長保也。二總大權, 人主操禮樂征伐之柄,必一政一令,咸稟上裁,而後 臣下莫敢逞。今政府所擬議,百司所承行,非不奉詔 旨,而其間從違之故,陛下曾獨斷否乎?國事之更張, 人才之用舍,未必盡出忠謀,協公論。臣願陛下躬攬 大權,凡庶府建白,閣臣擬旨,特留清覽,時出獨斷,則 臣下莫能測其機,而政柄不致旁落矣。三,慎儉德。人 主富有四海,往往奢欲易縱,不知府庫之藏,皆小民 脂膏也。財耗則民窮,民窮則國隨之矣。陛下嗣位以 來,傳旨取銀,不下數十萬。求珍異之寶,作鰲山之燈, 服御器用悉鏤金雕玉。生財甚難,靡敝無紀。願察內 帑之空虛,思小民之艱苦,不作無益,不貴異物,則國 用充羡,而民樂其生矣。四、覽章奏,人臣進言,豈能皆 當?陛下一切置不覽,非惟虛忠良獻納之誠,抑恐權 奸蔽壅,勢自此成。望陛下留神章奏,曲垂容納,言及 君德,則反己自修;言及朝政,則更化善治。聽言者既 見之行事,而進言者益樂於效忠矣』。」五、《用忠直》。忠直 者,國家之幹也。邇歲進諫者,或以勤政,或「以節用,或 以進賢退不肖,此皆無所利而為之,非若承望風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