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0 (1700-1725).djvu/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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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幾舉而不遂,已行而復寢,始以人言而從,終以國 體而回者,今皆處之以不疑矣。凡祖宗長慮卻顧,所 以銷惡運、遏亂原,兢兢相與守之者,皆變於目前利 便快意之謀矣。」議者唯知衰靡之俗不可不振起也, 圮壞之風不可不整刷也,抑不知振起整刷之術,最 難施於衰靡圮壞之後。何者?元氣已傷而不可再擾, 人心方蘇而不可駭動也。且造楮初欲便民,朝廷既 以一「切之政駴其聽,復以一定之價迫之從,郡縣之 間遂騷然矣。監司、郡守老成遲鈍者悉屏而不用,而 取夫新進喜功名者為之,見事則風生,臨事則痛決, 事未果集而根本已朘,國未有益而民生已困矣。凡 此皆有累於祖宗仁厚之德,此旱勢之所以彌甚也。」 遷國子監丞,轉對,願力主正論,勿使迎合「之人得以 投吾機。」遷祕書郎,預編《寧宗會要》,兼吳益王府教授, 改兼莊文府。講《毛詩》終篇,乞以所讀諸子改讀《尚書》, 帝曰:「吾固以《詩》《書》成《麟趾》之美也。」遷著作佐郎兼權 都官郎官。轉對,言:「邊事有二病:戒敕千條,猶患悖繆, 指意明白,猶復背違,安有不示其所向,而謂可責其 成?且言戰則當知彼,言和則當請於彼,惟守則自求 諸己而已。儻以為可,則當力主其說,明告天下,日講 求其所以守之之策。蓋議論貴合一,而今則病乎雜 也。用人不可以嘗試,任人不可以自疑,朝廷惟慮獨 任之難勝,彼此互分,不相扶持,人得抗衡,莫有稟屬。 制置但存虛器,便宜反出多門。蓋體貴合一,而今則 病乎分也。」遷祕書丞,改著作郎。以疾乞外,出知南康。 至郡,剖決滯訟,眾皆悅服。前守陳宓以錢七千緡置 濟民庫,為築城費。虙至曰:「不必取贏於民,吾捐萬緡 為倡,繼是儻不已,何患事之難成。」轉運使以錢萬二 千緡置平糴於郡,虙復出錢萬二千緡以增益之,民 賴其利。將增建禁旅,營地屬民者,索質劑視元直償 之。徙知處州,移知溫州,力辭,遂直祕閣,主管千秋鴻 禧觀。參議制置使幕中。使者尚威力,愎諫自用,虙守 正不阿,每濟以寬大。又上書論海防利便,主管玉局 觀。端平初,召為國子司業兼侍講,以《禮記月令》進讀, 至「獄訟必端平」之語,因敷暢厥旨。八陵來復,將議修 奉,而論者未能協一,虙議曰:「當乘此時,遣官肅清威 儀,申祗奉故事。如或為其所紿,功未即就,亦足以感 動天下忠臣義士之心。」力辭勸講之職,升國子祭酒。 以為:《月令》之書雖出於呂不韋,然人主後天而奉天 時,此書不為無助。乃因已講者為十二卷,乞按月而 觀之。兼權工部侍郎兼國子祭酒,命下而卒。詔贈四 官。

李伯玉

按《癸辛雜識》:伯玉字純甫,乙未殿試第三人。議論端 慤,出處不苟。當史嵩之柄國時,為太學博士,上疏援 章、李二,臺官以此大得聲譽。未幾,為陳劾去。壬子以 小著召兼右司,以蕭泰來附謝丞相,傷殘善類,繼彈 高斯得。伯玉乃援神宗朝張商英故事,有「都司可以 按臺臣之條,歷數泰來之過,封章以劾之。穆陵大怒」, 乃降《御筆》云:「國家置御史,所以糾正官邪,置宰屬,所 以俾贊機務。御史乃天子耳目之官,宰掾不過一大 有司耳,未聞以庶寮而劾糾御史者。近有以都司而 按大有,今伯玉以都司而按泰來,陰懷朋比之私,蔑 視紀綱之地,是所以輕臺諫,乃所以輕朝廷也。今伯 玉且復援張商英事以文其過,且郭磊卿以正言而 按李遇英,吳當可、翁甫以博士而按劉之傑,以其職 事之關繫也。若都司可以按臺諫,則臺諫反將聽命 於都司矣,朝綱不幾紊亂乎?李伯玉可降兩官放罷。」 既而臺臣程元鳳、劉元龍上疏劾之。御批:「李伯玉僭 劾御史以快己私,擅改憲章以文己過,肆為欺誕,浸 紊紀綱,既得罪於祖宗,已難逃於黜罰」云云。明年,蕭 泰來除左史,牟子才亦作右史,潘凱除都丞,並有疏 辭免,以為恥與噲伍。泰來遂除職與郡郎,孫夢觀又 繳新命察官,丁大全則奏罷其祠祿,而同援伯玉不 肯與之書,降官錄黃。其後牟子才譔《詞命》云:「國家設 御史以糾官邪,非使之為營私謀利計也。蕭泰來昨 居彈劾之任,而黷貨背義,醜正黨邪,靡所不至。爾以 都曹,能白其姦,雖有體統關係之法,然英詞勁氣,靡 拂救正,略不少挫,此可以觀汝之所存矣。姑屈兩階, 以振臺綱,而汝之心則朕所鑒也。尚少安之,以俟敘 復。」又明年七月,姚希得引對,直指趙汝騰為君子之 宗,蕭泰來為小人之宗,諸公多為之言敘復者八月, 伯玉與宮觀。又明年,敘復元官。景定間,除禮部尚書、 侍讀,入政地矣。甫入修門,一疾而卒。伯玉初號「畏齋」, 又號「斛峰。」

劉黻

按《宋史》本傳:「黻字聲伯,樂清人。早有令聞,讀書鴈蕩 山中僧寺。年三十四,以淳祐十年試入太學,儕輩已 翕然稱之。時丁大全方為臺屬,劾奏丞相董槐迫逐 去國,將奪其位。黻率同舍生伏闕上書,大概言朝廷 進𨓆大臣,須當以禮。書上忤執政,送南安軍安置。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