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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奉郎、守太常少卿致仕,卒。嵩之罷相,眾方交論其 非,上思萬先見,親賜御札,謂:「萬立朝蹇諤,古之遺直; 為郡廉平,古之遺愛。聞其母老家貧,朕甚念之。」賜新 會五千貫、田五百畝,以贍給其家。初,萬之學,專有得 於「時習」之語,謂「學莫先於言顧行言然而行未然者, 非言之偽也,習未熟也,熟則言行一矣。」故終其身,行 無不顧,其言發於設施論諫,皆根於中心。遺文有《時 習編》及其他奏劄論天下事者,凡十卷。

徐宗仁

按《宋史》本傳:「宗仁,字求心,信之永豐人。淳祐十年進 士,歷官為國子監主簿。開慶元年,伏闕上書曰:『賞罰 者,軍國之綱紀,賞罰不明則綱紀不立。今天下如器 之攲而未墜於地,存亡之機固不容髮,兵虛將惰而 力匱財殫,環視四境,類不足恃,而所恃以維持人心 奔走豪傑者,惟陛下賞罰之微權在耳。權在陛下而 陛下不知所以用之,則未墜者安保其終不墜乎?臣 為此懼久矣。陛下當危急之時,出金幣,賜土田,授節 鉞,分爵秩,尺寸之功,在所必賞,故當悉心效力,圖報 萬分可也。而自斡腹之兵,越江踰廣以來,凡閱數月, 尚未聞有死戰陣、死封疆、死城郭者,豈賞罰不足以 勸懲之耶?今通國之所謂佚罰者,不』」過丁大全、袁玠、 沈翥、張鎮、吳衍、翁應弼、石正則、王立愛、高鑄之徒,而 首惡則董宋臣也。是以廷紳抗疏,學校叩閽,至有欲 借尚方劍為陛下除惡,而陛下乃釋而不問。豈真欲 愛護此數人,而重拂千萬人之心?天下之事勢急矣, 朝廷之紀綱壞矣。若誤國之罪不誅,則用兵之士不 勇。今東南一隅,天下「已半壞於此數人之手,而罰不 損其毫毛。彼方擁厚貲,挾聲色,高臥華屋,而使陛下 與二三大臣焦心勞思,可乎?三軍之在行者,豈不憤 然不平,曰:稔禍者誰歟?而使我捐軀兵革之間,百姓 之罹難者,豈不群然胥怨?曰:召亂者誰歟?而使我流 血鋒鏑之下?陛下亦嘗一念及此乎?」又極論邊事,謂 惠褻「而威不振」;論董宋臣盤固日久,蒙蔽日久,又請 「使有言責者皆得以盡其言,則國論伸而國威振,臣 雖屏處山林,亦有生氣。」遷國子監丞、祕書省著作佐 郎,主管崇禧觀,遷考功郎官兼崇政殿說書。進讀《敬 天圖》,遷太府少卿兼侍講兼侍立修注官,遷太常少 卿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知寧國府。監察御史郭閶 論罷。德祐元年,起授吏部侍郎兼中書門下檢正諸 房公事兼提領豐儲倉所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 撰、侍左侍郎。乞假督府名稱,往本州同守臣防拓,不 允。權禮部尚書兼益王府贊讀。衛益王走海上厓山, 兵敗,死焉。

徐霖

按《宋史》本傳:「霖字景說,衢州西安人。年十三,有志聖 人之道,取所作文焚之。研精《六經》之奧,探賾先儒心 傳之要。淳祐四年,試禮部第一,知貢舉官。入見,理宗 曰:『第一名得人嘉獎。再三登第,授沅州教授。時宰相 史嵩之挾邊功要君,植黨顓國。霖上疏歷言其姦深 之狀,以為其先也,奪陛下之心,其次奪士大夫之心, 而其甚也,奪豪傑之心。今日之士大夫,嵩之皆變化 其心而收攝之矣。且其變化之術甚深,非章章然號 於人使之為小人也。常於善類擇其質柔氣弱易以 奪之者,親任一二;其或稍有異己,則潛棄而擯遠之, 以風其餘。彼以名節之尊,不足以易富貴之願,義利 之辨,亦終暗於妻妾宮室之私,則亦』」從之而已。疏奏, 見者吐舌,為霖危之。未幾,嵩之匿父喪求起復,君子 並起而攻之,上大感悟。丞相范鍾進所召試館職二 人,上思霖之忠,親去其一,易霖名。及試,則曰:「人主無 自彊之志,大臣有患失之心,故元良未建,凶姦未竄。」 是時,丞相杜範已薨,而鍾雖得位,畏姦人復出為己 禍故也。擢祕書省正字,霖辭不獲命,遂就職。會日食, 霖應詔上封事曰:「日陽,類也,天理也,君子也。吾心之 天理,不能勝乎人欲,朝廷之君子,不能勝乎小人。宮 闈之私暱未屏,瑣闥之姦袤未辨,臺臣之討賊不決」, 精祲感浹,日為之食。又數言建立太子,遷校書郎。七 年夏,大旱,霖應詔言:「諫議大夫不易則不雨,京兆尹 不易則不雨。」不報,去國。上遣著作郎姚希得留之,不 還,御筆改合入官,迺改宣教郎。霖屢辭曰:「向為身死 而不敢欺其君父,今以官高而自眩於平生,失其本 心,何以𣊻其忠志?」又曰:「志貴乎潔,忠貴乎精,即有取 則自蹈於垢污矣。」八年夏,添差通判信州,霖皆力辭, 竟未拜改秩之命故也。尋令守臣勉諭之,特改宣教 郎、主管雲臺觀。霖乃拜受。十二年,遷祕書省著作郎, 累辭,不許,兼國史編修、實錄檢討。上曰:「今日所當言 者,當備陳之。」霖復以正太子名為言。又奏:「萬化之本 在心,存心之法在敬。」兼權尚佐郎官,兼崇政殿說書。 乃上疏言:「葉大有陰柔姦黠,為群憸冠,不宜久長臺 諫,乞斥去。」不報。兼權左司。霖知無不言,於是讒嫉者 思以中傷,而上亦不悅。乞補外,知撫州。祠先賢,寬租 賦,振饑窮,誅悍將,建營砦,幾一月而政舉化行。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