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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自守如此。弘治二年以王恕薦,召為兵部主事。監司

以下餽贐皆不納。到官未踰月,復以吉人事下獄,貶 貴州興隆衛經歷。都御史鄧廷瓚征苗咨以兵事,大 奇之,欲薦為監司。文祥曰:「昔以言事出,今以軍功進, 不可。」固辭不得。乃請《齎表》入都,固乞告歸。疏再上,不 許。還經商城,渡冰陷,死焉。年僅三十。歷官湖廣參政。

潘府

按《明外史》本傳:「府字孔修,上虞人,成化未舉進士。值 憲宗崩,孝宗踐阼,甫二十日,禮官請衰服御西角門 視事。明日釋衰易素,翼善冠,麻衣腰絰。帝不許,命俟 二十七日後行之。至百日,帝以大行未葬,麻衣衰絰 猶如故。府見帝可與有為,因上疏請行三年喪。略言 仁莫大於父子,義莫大於君臣。子為父,臣為君,皆斬 衰三年,仁之至,義之盡也。」堯舜以來,自天子至於庶 人,一用此道。漢文帝事不師古,遺詔短喪,其實止欲 便天下臣民,而景帝遂自行之,使千古綱常一墜不 振。晉武帝欲行而不能,魏孝文行之而不盡。宋孝宗 銳意復古,易月之外,猶執通喪,然不能推之於下,未 足為聖王達孝也。先帝奄棄四海,臣「庶銜哀。陛下惻 怛由衷,柩前即位,三請始從。麻衣視朝,百日未改。一 念之發,至性在焉。所望遂排群議,斷自聖心,執喪三 年,一如三代舊制。詔禮官參考載籍,使喪不廢禮,朝 不廢政,勒為彝典,傳之子孫。則大本以立,大經以正, 子化於孝,臣勸於忠,天下萬世共仰扶綱植常之令 主,豈不偉哉!」疏入,衰絰待罪。詔輔臣會禮官詳議,並 持成制,寢不行。謁選,得長樂知縣。縣多浮屠宮,府取 為書院,聚士講學,教民遵行《朱子家禮》。常周行郊野, 勞問疾苦,田夫野老咸謂府親己。就求筆札,府輒欣 然與之。入為南京兵部主事,陳軍民利病七事。父喪, 除,補刑部。值旱蝗星變,北寇深入。孔廟災,疏請內修 外攘,以謹天戒。又上《救時十要》,多見採納。以便養乞 南。改南京兵部,遷武選員外郎。尚書馬文升知其賢, 超拜廣東提學副使。昌明正學,士風大振。時雲南晝 晦七日,楚婦人鬚長三寸。上《弭災三術》。以母老乞休, 不待命輒歸。已而吏部尚書楊一清及巡按御史吳 華屢薦其學行,終不起。嘉靖改元,言官交薦,起太僕 少卿,改太常,致仕。既歸,屏居南山,布衣蔬食,惟以發 明經傳為事。時王守仁講學其鄉府,所居相去不百 里,論說頗有異同,而從學者相埒。嘗曰:「人得天地之 氣以生,直養之,曰正學;順行之,曰正道。」又曰:「居官之 本有三:薄奉養,廉之本也;遠聲色,勤之本也;去讒私, 明之本也。」又曰:「薦賢當惟恐後,論功當惟恐先。」所著 《素言》,皆獨抒所得,士類競傳寫之。年七十三卒。故事, 四品止予祭,世宗重府孝行,特詔予葬。

林沂

按《明外史》本傳:「沂,莆田人。舉進士,除工部主事。孝宗 嗣位,上言:『往者嬖倖竊權,忠諫結舌。今陛下登極肆 赦,而求言之路未廣。先朝建言得罪者尚未召還,此 必二三執政及左右近習之為,非陛下本意也。猶幸 進士李文祥、御史湯鼐、主事夏崇文相繼進言,發其 蒙蔽之奸,而乃或棄其身,或寢其疏,彼蒙蔽者將何 忌哉?願斷自聖心,盡召復敢諫諸臣,以作天下忠義 之氣』。」并敕召家居檢討陳獻章、侍講謝鐸、編修張元 禎、郎中林雍、給事賀欽,僉事章懋、教諭林光吾,冔收 真儒之用。疏入,執政劉吉、尹直咸不悅,取嚴旨切責 之。弘治元年,沂又陳敕天敘、庸天秩、章天命、《用天討》 四事,言:「天子一身,實典常之主。三年之中,宜罷一切 慶賀,自朝廷以至民間,皆去華輟樂,則父子之恩盡 矣。祖宗時,常延見群臣,諏訪政事,近與群下相接者, 祇視朝數刻。通政所陳,又皆有司細事。願追復舊典, 俾上下志同,則君臣之倫正矣。福之興,本乎室家;道 之衰,始于宮閫。誠內有關睢之德,下無盛色之譏,女 謁不行,外言不入,則夫婦之倫正矣。公族者國之枝 葉,今內之諸王,當選良傅相以訓導之;外之宗室,則 恤其匱乏,同其好惡,使親之之恩周浹無間,此所以 正兄弟之倫也。古者大有為之君,必有師友之臣。請 如宋臣程顥所奏,尊禮老成名儒,俾講論道義,輔養 聖德,又擇天下賢俊以為侍從,此所以正朋友之倫 也。行是五者,而天敘敕矣。治道所關,禮樂為大。願備 七廟以尊祖考,修雅樂以感幽明,慎服色以杜僭擬, 取朱子《家禮》《藍田呂氏鄉約》行之,世族大家及黨庠 遂序,以教民親睦,則天秩庸矣。陛下近日起王恕、謝 鐸、賀欽,而用之當矣。乃陳獻章、章懋及部郎張吉、王 純、丁璣等尚未召還,乞稍破資格,廣求賢之路,則天 命章矣。近來用法多略于奸宄,切于寒微。知廣東布 政陳選清介正直,見誣中官橫為附阿小人捃摭致 死。乞追復選官,抵諸人罪,以怏人心。東廠錦衣衛所 勘罪囚,縱復冤酷,無敢伸理。乞申飭法司辨雪。京營 及鎮守、守備內臣,朝廷視為私人,寄之心腹。不知祖 宗時東征西討,何嘗藉助中涓?自有此制以來,平居 則凌轢將帥,使節制不專,臨事則疑沮退怯,致師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