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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贈,不失以本官殯葬也。」此為一人之身,壽終則蒙 贈,死難則見絕,豈所以明事君之道,厲為臣之節乎? 宜顯評其事,以解天下疑惑之論。又聞談者亦多謂 宜贈。凡事不允當而得眾助者,若以善柔得眾,而刁 令麤剛多怨,若以貴也,刁氏今賤;若以富也,刁氏今 「貧,人士何故反助寒門而此言之?足下宜察此意。」冰 然之。事奏成,帝,詔曰:「協情在忠主,而失為臣之道,故 令王敦得託名公義,而實肆私忌,遂令社稷受屈,元 皇銜恥,致禍之原,豈不有由。若極明國典,則曩刑非 重。今正當以協之勤有可書,敦之逆命不可長,故議 其事耳。今可復協本位,加之冊祭,以明有忠於君者 纖介必顯雖於貶裁未盡然或足有勸矣。」於是追贈 本官,祭以太牢。

周該

按《晉書忠義傳》:「該,天門人也。性果烈,以義勇稱。雖不 好學,而率由名教。叔父級為宜都內史,亦忠節士也。 聞譙王承立義,湘州甘卓又不同王敦之舉,而書檄 不至。級謂該曰:『吾常疾王敦挾陵上之心,今稱兵搆 逆,有危社稷之勢。譙王宗室之望,據方州之重,建旗 誓眾,圖襲武昌。甘安南少著勇名,士馬器械,當今為 盛,聞與譙王剋期舉義。此乃烈士急病之秋,吾致死 之時也。汝其成吾之志,申款於譙王乎』!」該欣然奉命, 潛至湘州,與承相見,口陳至誠,承大悅。會王敦遣其 將魏乂圍承甚急,該乃與湘州從事周崎間出反命, 俱為乂所執。考之至死,竟不言其故級由是獲免王 敦之難。

周崎

按《晉書忠義傳》:「崎,邵陵人也,為湘州從事。王敦之難, 譙王承使崎求救於外,與周該俱為魏乂偵人所執。 乂責崎辭情,臨以白刃。崎曰:『州將使求援於外,本無 定指,隨時制宜耳』。乂謂崎曰:『汝為我語城中,稱大將 軍已破劉隗,戴若思、甘卓往襄陽,無復異議。三江州 郡,萬里肅清,外援理絕。如是者,我當活汝』。崎偽許之。」 既到城下,大呼曰:「王敦軍敗於于湖甘,安南已剋武 昌,即日分遣大眾來赴此,急努力堅守,賊今散矣。」乂 於是數而殺之。

虞悝弟望

按《晉書忠義傳》:「悝,長沙人也。弟望,字子都。並有士操, 孝悌廉信,為鄉黨所稱,而俱好臧否,以人倫為己任。 少仕州郡,兄弟更為治中別駕。元帝為丞相,招延四 方之士,多辟府掾,時人謂之百六掾。望亦被召,恥而 不應。譙王承臨州,知其名,檄悝為長史,未到,遭母喪。 會王敦作逆,承往弔,悝因留與語曰:『吾前被詔遣鎮 此州,正以王敦專擅,防其為禍。今敦果為逆謀,吾受 任一方,欲率所領馳赴朝廷,而眾少糧乏,且始到貴 州,恩信未著。卿兄弟南夏之翹儁,而智勇遠聞,古人 墨絰即戎,況今鯨鯢塞路,王室危急,安得遂罔極之 情,忘忠義之節乎!如今起事將士,器械,可以濟不?悝 望』」對曰:「王敦居分陝之任,一旦搆逆,圖危社稷,此天 地所不容,人神所忿疾。大王不以猥劣枉駕,訪及悝 兄弟,並受國恩,敢不自奮!今天朝中興,人思晉德,大 王以宗子之親,奉信順而誅有罪,孰不荷戈致命!但 鄙州荒弊,糧器空竭,舟艦寡少,難以進討。宜且收眾 固守,傳檄四方,其勢必分,然後圖之,事可捷也。」承以 為然,乃命悝為長史,望為司馬,督護諸軍。湘東太守 鄭澹,敦之姊夫也,不順承旨,遣望討之。望率眾一旅, 直入郡,斬澹以徇四境。及魏乂來攻,望每先登,力戰 而死。城破,悝復為乂所執,將害之,子弟對之號泣。悝 謂曰:「人生有死,闔門為忠義鬼,亦何恨哉!」及王敦平, 贈悝襄陽太守,望滎陽太守,遣謁者至墓,祭以少牢。

桓雄

按《晉書忠義傳》:「雄,長沙人也。少仕州郡。譙王承為湘 州刺史,命為主簿。王敦之逆,承為敦將魏乂所執,佐 吏奔散。雄與西曹韓階、從事武延並毀服為僮豎,隨 承向武昌。乂見雄姿貌長者,進退有禮,知非凡人,有 畏憚之色,因害之。」

易雄

按《晉書忠義傳》:「雄字興長,長沙瀏陽人也。少為縣吏, 自念卑淺,無由自達,乃脫幘挂縣門而去,因習律令 及施行故事,交結豪右,州里稍稱之。仕郡為主簿。張 昌之亂也,執太守萬嗣,將斬之,雄與賊爭論曲直。賊 怒,叱使牽雄斬之,雄趨出自若。賊又呼問之,雄對如 初。如此者三,賊乃舍之。嗣由是獲免,雄遂知名。舉孝」 廉,為州主簿,遷別駕。自以門寒,不宜久處上綱,謝職 還家。後為舂陵令。刺史譙王承既距王敦,將謀起兵 以赴朝廷。雄承符馳檄遠近,列敦罪惡,宣募縣境。數 日之中,有眾千人,負糧荷戈而從之。承既固守,而湘 中殘荒之後,城池不完,兵資又闕。敦遣魏乂、李恆攻 之,雄勉厲所統,扞禦累旬,士卒死傷者相枕。力屈城 陷,為乂所擄,意氣慷慨,神無懼色。送到武昌,敦遣人 以檄示雄而數之,雄曰:「此實有之,惜雄位微力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