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2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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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精卒五千,馬百匹,倍道赴援。至豫章,奉命報云「賊 已出橫江。」粲即就內史劉孝儀共謀之。孝儀曰:「必期 如此,當有別敕,豈可輕信單使,妄相驚動,或恐不然。」 時孝儀置酒,粲怒,以杯抵地曰:「賊已渡江,便逼宮闕, 水陸俱斷,何暇有報?假令無敕,豈得自安!韋粲今日 何情飲酒!」即馳馬出部分。將發,會江州刺史當陽公 大心遣使要粲,粲乃馳往,見大心曰:「上游蕃鎮,江州 去京最近,殿下情計,實宜在前。但中流任重,當須應 接,不可闕鎮。今直且張聲勢,移鎮湓城,遣偏將賜隨, 於事便足。」大心然之,遣中兵柳昕帥兵二千人隨粲, 粲悉留家累於江州,以輕舸就路,至南洲。粲外弟司 州刺史柳仲禮亦帥步騎萬餘人至橫江,粲即送糧 仗贍給之,并散私金帛以賞其戰士。先是,安北將軍 鄱陽王範亦自合肥遣西豫州刺史裴之高與其長 子嗣帥江西之眾赴京師,屯於張公洲,待上流諸軍 至是時之高遣船渡仲禮,與合軍進屯王遊苑。粲建 議推仲禮為大都督,報下流眾軍。裴之高自以年位, 恥居其下,乃云:「柳節下是州將何須我?」復鞭板,累日 不決。粲乃抗言於眾曰:「今者同赴國難,義在除賊。所 以推柳司州者,政以久捍邊疆,先為侯景所憚。且士 馬精銳,無出其前。若論位次,柳在粲下。語其年齒,亦 少於粲,直以社稷之計,不得復論。今日形勢,貴在將 和,若人心不同,大事去矣。裴公朝之舊齒,年德已隆, 豈應復挾私情,以沮大計!粲請為諸君解釋之。」乃單 舸至之高營,切讓之曰:「前諸將之議豫州,意所未同。 即二宮危逼,猾寇滔天,臣子當戮力同心,豈可自相 矛楯!豫州必欲立異鋒鏑便有所歸。」之高垂泣曰:「吾 荷國恩榮,自應帥先士卒,顧恨衰老,不能效命,企望 柳使君共平凶逆,謂眾議已從,無俟老夫耳。若必有 疑,當剖心相示。」於是諸將定議,仲禮方得進軍。次新 亭,賊列陣於中興寺,相持至晚,各解歸。是夜,仲禮入 粲營,部分眾軍,旦日將戰,諸將各有據守,令粲頓青 塘。青塘當石頭中路,粲慮柵壘未立,賊必爭之,頗以 為憚。謂仲禮曰:「下官才非禦侮,直欲以身徇國,節下 善量其宜,不可致有虧喪。」仲禮曰:「青塘立柵,迫近淮 渚,欲以糧儲船乘,盡就泊之,此是大事,非兄不可。若 疑兵少,當更差軍相助。」乃使直閣將軍劉叔引師助 粲,帥所部水陸俱進。時值昏霧,軍人迷失道,比及青 塘,夜已過半,壘柵至曉未合。景登禪靈寺門閣,望粲 營未立,便率銳卒來攻。軍副王長茂勸據柵待之,粲 不從,令軍主鄭逸逆擊之,命劉叔引以水軍截其後。 叔引畏懦不敢進,逸遂敗。賊乘勝入營,左右牽粲避 賊,粲不動,猶叱子弟力戰,兵死略盡,遂見害,時年五 十四。粲子尼及三弟助、警、構、從弟昂皆戰死,親戚死 者數百人。賊傳粲首闕下,以示城內。太宗聞之,流涕 曰:「社稷所寄,惟在韋公,如何不幸先死行陣!」詔贈護 軍將軍。世祖平侯景,追諡曰忠貞,并追贈助、警、構及 尼皆中書郎,昂員外散騎常侍。粲長子臧,字君理,歷 官尚書三公郎、太子洗馬,東宮領直。侯景至,帥兵屯 西華門。城陷,奔江州,收舊部曲,據豫章,為其部下所 害。

陳昕

按《梁書陳慶之傳》:「慶之第五子昕,字君章,七歲能騎 射,十二隨父入洛,路遇疾,還京師,詣鴻臚卿朱异,异 訪北間形勢,昕聚土畫地,指揮分別,异甚奇之。大同 四年,為邵陵王常侍、文德主帥,右衛仗主,敕遣助防 義陽。魏豫州刺史堯雄,北間驍將,兄子寶樂,特為敢 勇,慶之圍懸瓠,雄來赴其難,寶樂求單騎校戰,昕躍」 馬直趣寶樂,雄即散潰,仍陷溱城。六年,除威遠將軍、 小峴城主,以公事免。十年,妖賊王勤宗起於巴山郡, 以昕為宣猛將軍、假節討焉。勤宗平,除陰陵戍主、北 譙太守,以疾不之官。又除驃騎外兵。俄為臨川太守。 太清二年,侯景圍歷陽,敕召昕還。昕啟云:「采石急須 重鎮,王質水軍輕弱,恐慮不濟。」乃板昕為雲騎將軍 代質。未及下渚,景已渡江,仍遣率所領遊防城外,不 得入守,欲奔京口,乃為景所擒。景見昕殷勤,因留極 飲,曰:「我至此得卿,餘人無能為也。」令昕收集部曲,將 用之。昕誓而不許,景使其儀同范桃棒嚴禁之,昕因 說桃棒令率所領歸降,襲殺王偉、宋子仙為信,桃棒 許之,遂盟約。射啟城中,遣昕夜縋而入。高祖大喜,敕 即受降。太宗遲疑,累日不決,外事發洩,昕弗之知,猶 依期而下。景邀得之,乃逼昕令更射,書城中云:「桃棒 且輕。」將數十人先入。景欲裹甲隨之,昕既不肯為書, 期以必死,遂為景所害,時年三十三。

祖皓

按《畿輔通志》:「皓,淶水人。志節慷慨,有文武略。大同中, 為江都令,拜廣陵太守。侯景陷臺城,皓在城將遇害, 逃走江西,百姓感遺惠匿之。廣陵人來嶷告皓曰:『逆 豎滔天,王室如燬正義。夫發憤之秋,君世荷國恩,又 不為賊所容,逃竄草間,危如累碁。董紹先雖景心腹, 輕而無謀,况新克此州,人情不附,襲而破之,一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