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2 (1700-1725).djvu/82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剖卵,則鸞鳳馴鳴;不漉浸焚原,則螭龍盤蜿。是知陛

下止殺,故飛走宅心;皇茲好生,而浮潛育德。臣面奉 綸綍,垂示休祥,預承嘉宴,不勝藻躍。李虔僻處西土, 陸機少長東隅,微臣慚于往賢,逢時盛乎曩代,輒竭 庸瑣,敢獻頌云:太素式肇,大德資生,功元不器,道要 無名,質文鼎革,沿習因成,祥圖瑞史,赫赫明明,天保 大定,於鑠我君,武義迺武,文教惟文,橫塞宇宙,旁凝 射汾,軒物重造,姚風再薰。煥發王策,昭彰帝道。御地 七神,飛天五老。山祗吐祕,河靈孕寶。黑羽升壇,青鱗 伏皁。丹烏流火,白雉從風。棲阿德劭,鳴岐祚隆。未如 神爵,近賀王宮。五靈何有,百福攸同。孔圖獻赤,荀文 表白。節節奇音,行行瑞跡。化玉黼扆,銜環陛戟。上天 之命,明神所格。經應在旃,伊臣預焉。永緝韋素,方流 「管絃。頌歌不足,蹈儛無宣。臣拜稽首,億萬斯年。」頌成 奏之,高祖甚悅,曰:「我見神雀,共皇后觀之。今旦召公 等入,適述此事。善心於座始知,即能成頌。文不加點, 筆不停毫,常聞此言,今見其事。」因賜物二百段。十七 年,除祕書丞。于時祕藏圖籍,尚多淆亂,善心放阮孝 緒《七錄》,更製《七林》,各為總敘,冠于篇首。又於《部錄》之 下,明作者之意,區分其類例焉。又奏追李文傅、陸從 典等學者十許人,正定經史錯謬。仁壽元年,攝黃門 侍郎。二年,加攝太常少卿,與牛弘等議定禮樂,祕書 丞、黃門並如故。四年,留守京師。高祖崩於仁壽宮,煬 帝祕喪不發,先易留守官人。出除巖州刺史。逢漢王 諒反,不之官。大業元年,轉禮部侍郎,奏薦儒者徐文 遠為國子博士,包愷、陸德明、褚徽、魯世達之輩,並加 品秩,授為學官。其年,副納言楊達為冀州道大使,以 稱旨,賜物五百段。左衛大將軍宇文述每旦借本部 兵數十人,以供私役,常半日而罷。攝御史大夫梁毗 奏劾之,上方以腹心委述。初付法推千餘人,皆稱被 役。經二十餘日,法官候伺上意,乃言「役不滿日,其數 雖多,不合通計,縱令有實,亦當無罪。」諸兵士聞之,更 云初不被役。上欲釋之,付議虛實,百寮咸議為虛。善 心以為:「述於仗衛之所,抽兵私役,雖不滿日,闕于宿 衛,與常役所部,情狀乃殊。又兵多下番,散還本府,分 道追至,不謀同辭。今殆一月,方始翻覆,姦狀分明,此 何可捨?」蘇威、楊汪等二十餘人,同善心之議,其餘皆 議免罪,煬帝可免罪之奏。後數月,述譖善心曰:陳叔 寶卒,善心與周羅㬋、虞世基、袁充、蔡徵等同往送葬, 善心為祭文,謂為陛下敢於今日加叔寶尊號。召問 有實,自援古例,事得釋,而帝甚惡之。又太史奏帝即 位之年,與堯時符合。善心議以國哀甫爾,不宜稱賀。 述諷御史劾之,左遷給事郎,降品二等。四年,撰《方物 志》奏之。七年,從至涿郡,帝方自御戎以東討,善心上 封事忤旨,免官。其年,復徵為守給事郎。九年,攝左翊 衛長史。從度遼,授建節尉。帝嘗言及高祖受命之符, 因問鬼神之事,敕善心與崔祖璿撰《靈異記》十卷。十 年,又從至懷遠鎮,加授朝散大夫。突厥圍鴈門,攝左 親衛武賁郎將,領江南兵宿衛殿省。駕幸江都郡,追 敘前勳,授通議大夫,詔還本品,行給事郎。十四年,化 及弒逆之日,隋官盡詣朝堂謁賀,善心獨不至。許弘 仁馳告之曰:「天子已崩,宇文將軍攝政,合朝文武,莫 不咸集。天道人事,自有代終,何預于叔,而低徊若此。」 善心怒之,不肯隨去。弘仁反走上馬,泣而言曰:「將軍 于叔全無惡意,忽自求死,豈不痛哉!」還告唐奉義,以 狀白化及,遣人就宅執至朝堂。化及令釋之。善心不 舞蹈而出。化及目送之曰:「此人大負氣。」命捉將來,罵 云:「我好欲放爾,敢如此不遜!」其黨輒牽曳,因遂害之, 時年六十一。及越王稱制,贈左光祿大夫、高陽縣公, 諡曰文節。善心母范氏,梁太子中舍人孝才之女,少 寡養孤,博學有高節。高祖知之,敕尚食每獻時新,常 遣分賜。嘗詔范入內,侍皇后講讀,封永樂郡君。及善 心遇禍,范年九十有二,臨喪不哭,撫柩曰:「能死國難, 我有兒矣。」因臥不食,後十餘日亦終。

元文都

按《隋書誠節傳》:「文都,洵陽公孝矩之兄子也。父孝則, 周小冢宰、江陵總管。文都性鯁直明辯,有器幹,仕周 為右侍上士。開皇初,授內史舍人,歷庫部、考功二曹 郎,俱有能名。擢為尚書左丞,轉太府少卿。煬帝嗣位, 轉司農少卿、司隸大夫。尋拜御史大夫,坐事免。未幾, 授太府少卿。帝漸任之,甚有當時之譽。大業十三年」, 帝幸江都宮,詔文都與段達、皇甫無逸、韋津等同為 東都留守。及帝崩,文都與達、津等共推越王侗為帝。 侗署文都為內史令、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左驍 衛大將軍,攝右翊衛將軍、魯國公。既而宇文化及立 秦王浩為帝,擁兵至彭城,所在響震。文都諷侗遣使 通於李密,密於是請降,因授官爵,禮其使甚厚。王充 不悅,因與文都有隙。文都知之,陰有誅充之計。侗復 以文都領御史大夫,充固執而止。盧楚說文都曰:「王 充外軍一將耳,本非留守之徒,何得預吾事!且洛口 之敗,罪不容誅,今者敢懷跋扈,宰制時制,此而不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