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5 (1700-1725).djvu/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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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自免歸。十五年以廷臣薦,命與弟世祿赴京候調。 比至,召對中左門,復告歸。明年十月,李自成陷西安, 傳檄榆林招降。總兵官王定懼,率所部精卒棄城走。 時巡撫張鳳翼未至,城中士馬單弱,人心洶洶。布政 都任亟集副將惠顯、參將劉廷傑等議城守。世威與 里居諸帥王世欽、世國、侯世祿、拱極、王學書、李昌齡 輩咸與焉。昌齡故延綏總兵,寓居榆林者,眾推世威 為主帥,分陴固守。無何,賊十萬眾陷延安,下綏德,復 遣使說降。廷傑大呼曰:「長安雖陷,三邊如故。賊皆中 州子弟,殺其父兄而驅之戰,必非所願。榆林天下勁 兵,一戰奪其氣,然後約寧夏、固原為三師迭進,賊可 平也。」眾曰:「將軍議是。」世威奮曰:「受國厚恩,敢忘報稱? 諸公既見推,指麾三軍,惟老夫是任。」世欽前曰:「我輩 世叨國恩,豈為賊下?礪兵秣馬,予請」一戰。於是都任 令於軍曰:「壯士一聽尤將軍,違者殺無赦!」乃歃血誓 師,簡卒乘,繕甲仗,各出私財佐軍。守具未備,賊已抵 城下,出戰敗之。廷傑募死士乞師套部,其眾將至,賊 分兵拒卻之,攻城益力。官軍力拒,賊死無算,益眾來 攻,守七晝夜,賊乃穴城置大砲轟之,城遂破。世威等 猶督眾巷戰,婦人豎子亦發屋瓦擊賊,賊屍相枕藉。 既而力不支任,死之。侯世祿父子及學書俱不屈死。 世威、世欽、世國、昌齡並被執。賊怒,廷傑勾套部磔之 至死,罵不絕口。縛世威等獻自成。自成坐秦王府,欲 降之,四人不屈膝。自成曰:「諸公皆名將,助我平天下, 取封侯,可乎?」眾罵曰:「汝驛卒,敢大言侮我!」自成笑前 解其縛,世欽唾曰:「驛卒毋近前,污將軍衣!」自成怒,皆 殺之。世威從弟翟文為靖邊營副將,嘗從洪承疇追 闖賊於鳳翔之官亭,大敗之,斬首七百餘級。至是率 敢死士出南門奮擊,殺傷過當,中矢死。又有尤岱者, 由部卒起家,至山海鐵騎營參將,數有功。忤上官,棄 職歸,守水西門,城陷,自殺。時同死者,里居戶部主事 張雲鶚,不屈死;指揮傅佑與妻杜氏,自縊死;中軍劉 光祐,罵賊死;材官李耀善射,矢盡自刎死;同營李光 裕,趣家人死,亦自刎死;張天敘,焚其積貯,自縊死;指 揮黃廷政與弟千戶廷用、百戶廷弼,奮力殺賊,同死; 里居戰死,則山海副總兵楊明、定邊副總兵張發、孤 山副總兵王永祚、西安參將。李應孝云:

潘國臣 李國奇 晏維新 陳二典 劉芳

聲 文:侯國 、傅德 、楊正韡 、柳永年 、文經國 、尤勉 、賀大雷 、楊以偉 、李文焜、李文燦 、常懷 、李登龍 、孫貴 、尤養鯤、白慎衡 、李宗敘。

按《明外史尤世威傳》:「時在官死事者,又有遊擊潘國 臣、李國奇、晏維新、陳二典、劉芳聲、文侯國、傅德,中軍 楊正韡、柳永年,旗鼓文經國,守備尤勉、賀大雷、楊以 偉,指揮李文焜、李文燦,而副將常懷、李登龍,遊擊孫 貴、尤養鯤,守備白慎衡、李宗敘,又有諸生守鄉土遭 難而死者若而人。城中婦女死義者數千人,井中屍」 滿,賊遂屠其城。榆林為天下雄鎮,兵最精,將材最多, 然其地最瘠,餉又最乏,士常不宿飽。乃「慕義殉忠,志 不少挫,無一屈身賊庭」,其忠烈又為天下最。事聞,天 子嗟悼,將大行褒恤,以國亡,不果。

劉廷傑弟廷夔

按《延安府志》:「『廷傑,字三若,綏德進士,彝鼎之子,為延 綏撫標參將,以防寇駐綏德,設備謹堠,不辭勞怨。已 而闖賊至,廷傑回鎮,激以大義,遂與榆林諸將士固 守。未幾,城陷被執。賊好謂之曰:『若能降,仍以若為大 將』。廷傑怒目曰:『為朝廷守城者我也。寧死不貽君父 羞』。烈烈丈夫,豈降賊者耶』!賊怒,支解之。父彝鼎聞之」, 嘆曰:「可謂吾有子矣。」其弟廷夔亦恥仕二姓,投雲巖 閣死焉。

孫惠顯子漸

按《延安府志》:惠顯,字之翰,承芳子。少為諸生,即厭薄 舉子業,由步卒積功至延綏副將。闖賊至時,激勵將 士,勉以忠義,閉城固守。城破被擒,賊慰之曰:「若固世 家子,而有武略,能從我,則以權將軍相授。」惠顯極口 詈之,磔於市。子漸時為撫邊守備,亦罵賊死。

王世欽

按《延安府志》:「世欽,榆林人。山海總兵,免官家居。李自 成陷長安,榆林守將王定棄城走,世欽與尤世祿等 泣諭諸軍守榆林城,以拒自成。城既陷,被執,檻車送 長安。自成親釋其縛,大罵不屈,自成命斬之。世欽方 械繫,道宿耀州傳舍中,且歌且飲,大醉,顧謂驛使:『自 今至長安幾日』?驛使以對,仰天大笑曰:『行矣,丈夫死 當為厲鬼以殺賊』。」聞者壯之。

王世國

按《延安府志》:「世國,字御寰,榆林人。父繼任保定總兵。 世國幼歷行陣,有戰績,累遷至宣府柳溝總兵,加太 子少保。歸里未及旬,賊四面攻圍,世國破家財,日椎 牛饗士,士皆固守。後城陷,為賊所執,不屈死。」

李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