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16 (1700-1725).djvu/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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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革裏眼等七大部犯黃陂、黃安,繼咸馳救,賊引 退。與黃岡知縣徐調元築城六千餘丈,一月而竣。十 二年以故官移淮、揚,督鹽中官楊顯名勒監司行屬 禮,文牒用申請,繼咸悉釐正之。顯名怒,奏於朝,詔鐫 二秩調用。兵部尚書傅宗龍舉繼咸邊才,帝不納。督 師楊嗣昌以其知兵,引參軍事。明年四月用廷推擢 右僉都御史,撫治鄖陽。未一年,襄陽失陷被逮。宗室 士民頌其善政,乞以身代罪,留撫殘疆。帝不許,遣戍 貴州。十五年秋,吏部推為總督。帝責所司擅舉,寢其 議。已而廷臣交薦,起故官,總理河北屯政。未赴,會賊 逼江西,廷議設重臣,總督江西、湖廣、應天、安慶軍務, 駐九江。乃擢繼咸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以行。 時繼咸在南都聞命,賊已陷武昌,左良玉擁兵東下, 人情洶洶。繼咸遇於蕪湖,激以忠義,良玉遂還復武 昌。而朝議忽以呂大器來代,命繼咸復督屯政。大器 與良玉不相能,長沙、袁州俱陷,疆事益迫。廷議復推 繼咸代之。帝曰:「繼咸久改屯撫,遷延不赴,法宜重懲。 念江西告警,許戴罪辦賊,不效,則并治前罪。」甫抵鎮, 京師陷。福王立頒詔至武昌,良玉不肯拜,繼咸致書 備言倫序之正,乃始拜受。及高傑封興平伯,繼咸因 入朝面奏曰:「封爵以勸有功。無功而封,則有功者不 勸;跋扈而封,則跋扈者愈多。」王深然之,曰:「事已行,奈 何?」忻城伯趙之龍曰:「馬士英引傑渡河,宜令往輯。」繼 咸亦言之。王曰:「彼不欲往。今輔臣史可法願往。」繼咸 對曰:「陛下嗣位,初雖以恩澤收人心,尤當以紀綱肅 眾志。蓋君德以英分為主。乞振作精神,申明法紀。冬 春間淮上未必無事。臣雖駑,願奉六龍為澶淵之舉。」 王有難色。閣臣姜曰廣曰:「繼咸所言,非遽為此事,要 不可不存此心。」繼咸又詣榻前密奏曰:「左良玉雖無 異圖,然所部多降將,非孝子順孫。且陛下初登大寶, 人心未免危疑,意外不可不慮。臣當星馳回鎮。」許之。 繼咸赴閣,責可法不當封傑,士英嗛之。俄陳致治守 邦大計,引宋高宗用黃潛善、汪伯彥事。士英以為譏 己,益不悅。會湖廣巡按御史黃澍挾良玉勢,劾奏士 英十大罪。士英深恨之,使人糾澍贓罪,擬旨逮治。澍 謀於良玉,陰諷將士大譁,欲下南京索餉保救澍。繼 咸為留江漕十萬石、餉十三萬金給之,且代澍申理, 以良玉依仗澍為言。士英不得已,免澍逮。繼咸既與 士英隙,所陳奏及題用文武官,悉被停寢。明年正月, 言:「今元朔受賀,人以為拜手稱觴之日,陛下當以為 嘗膽臥薪之日。乞痛念大恥未雪,以周宣之未央問 夜為可法;以晚近長夜之飲、角觗之戲為可戒;省土 木之功,節浮淫之費。戒諭」臣工,後私鬥而急國讎。臣 每嘆三十年來,徒以三案葛藤,血戰不已。若《要典》一 書已經先帝焚毀,何必復理其說?書苟未進,宜寢之, 即已進,宜毀之。至王者代興,從古亦多異同。平、勃迎 立漢文,不聞窮治朱虛之過;房、杜決策秦邸,不聞力 究魏徵之非。固其君豁達大度,亦其大臣公忠善謀, 翊贊其美。「請再下寬大之詔,解圜扉疑入之囚,斷草 野株連之案。」王降旨俞其言。而士英輩方以要典排 善類,力持之不毀也。御史袁弘勛者,初以贓遣戍;赦 還,橫於鄉;為張若麒所劾,再遣戍;至是復官,益咆哮。 上疏論三案,請追罪王之寀、孫慎行、楊漣、左光斗及 鄭三俊、吳甡等,而末言繼咸倒身怙逆,罪甚無「將,應 與案內諸奸並究。」繼咸復疏辨,報聞。時群小皆不喜 繼咸,汰其軍餉六萬,軍中有怨言。繼咸疏爭不得力 求罷,又不許。繼咸以江上兵寡,而鄭鴻達戰艦又不 還,議更造,檄九江僉事葉士彥於江流截買樹木。士 彥家蕪湖,與諸商暱,封還其檄。繼咸恥令不行,疏劾 士彥。士彥同年御史黃耳鼎亦劾繼咸,且言繼咸有 心腹將校,勸左良玉立他宗;良玉不從,蓋飲離兩人 交也。良玉先不拜監國詔,聞之益疑懼;乃抗疏力辨, 明與繼咸無隙,詆耳鼎受指使而言《要典》宜再焚。議 者遂謂繼咸與良玉倡和,脅制朝廷。由是群小銜繼 咸不已,將召入害之,推為刑部右侍郎。王曰:「彼地須 繼咸耳,此地何須不允。」復推為戶部右侍郎,亦不允。 時都下有偽太子之說,寧南侯良玉疏爭,不納,遂與 士英輩有隙。繼咸疏言:「太子真偽,非臣所能懸揣。真 則望行良玉言,偽則不妨從容審處。多召東宮舊臣 辨識,以解中外之疑。」疏未達,良玉已反。初,繼咸聞李 自成兵敗南下,恐由岳州犯長沙入江西境,命部將 郝效忠、陳麟、鄧林奇守九江,自統副將汪碩畫、李自 元等援袁州。已登舟矣,聞良玉反,復旋九江。良玉舟 扺北岸,貽書言願握手一別,為皇太子死。九江士民 泣,請繼咸往,紓一方難。繼咸曰:「寧南語雖順,舉動與 前乖,往必墮計。」士民請益堅,遂與監紀余有灝會良 玉於舟中。良玉言及太子下獄事,大哭。次日移舟南 岸。繼咸恐良玉入城,偕諸將以單騎往。良玉袖出皇 太子密諭,劫諸將盟。繼咸正色曰:「密諭從何來?先帝 舊德不可忘,今上新恩亦不可負。」良玉不得已,約不 破城,改檄為疏,駐軍候旨。繼咸歸,集諸將城樓,灑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