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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之以後長。因其良知良能而導之,而未及乎讀誦 也。教之數、教之方、教之日,與夫學書記、學幼儀,則既 辨名物矣,而亦非事夫讀誦也。弟子之職曰孝、曰弟、 曰謹、曰信、曰愛、曰親,行之有餘力而後學文。今世童」 子甫能言,不過教以讀誦而已,其視古人之教何如 也?然古人豈廢讀誦哉?戴氏記拾《曲禮》遺經,句三言 或四言;管子書載弟子職一篇,句四言或五言六言, 皆韻語,句短而音諧,蓋取其讀誦之易,而便於童習 也。古書闕而教法泯,俗間教子,率以周興嗣《千字文》、 李瀚《蒙求》開其先。讀誦雖易,而竟何所用?士大夫之 家,頗欲知其無用,而舍旃童習之初,遽授《小學》《孝經》 等書,字語長短,參差不齊,往往不能以句。教者強揠, 而學者苦其難,又胡能使之樂學哉?程子常欲作詩, 略言教童子洒掃應對事長之節,而不果作。陳氏五 言《禮》《詩》,近之而有未備,君子病焉。

李昌齡樂善錄

《戒子弟》

「今子弟之大失者有三:自少即思衣服之鮮華,飲食 之豐美,惟利己之驕惰安逸,而不恤人之規正,一也; 不知誦讀經史,惟事嬉遊度日,稠人廣坐,論古今之 道則懵無所知,聞世俗之言則欣然而喜,既不知恥, 習以為常,二也;身既無學,且復忌人之學,故于勝己 者則遠而不近,于佞己者則悅而相親,所言莫非庸 下所思莫非頗僻,三也。有此三失,父母兄弟所不喜, 君子長者所不與,上官鉅人所不肯薦揚,欲立身成 名,起家以光其祖宗,可乎?苟能甘淡泊而務學問,近 有德而遠下流,則所知者聖賢之道,所聞者正大之 言,所交者正大之士,所行者向上之事,如此豈不足 以成名乎哉?為子弟者,幸毋以予言」為耋。

陸游緒訓

《戒子弟》

風俗日壞,可憂者非一事。吾幸老且死矣,若使未遽 死,亦決不復出仕。惟顧念子孫,不能無老態。「吾家本 農也,服農,策之上也;杜門終窮,不求仕進,策之中也; 安于小官,不慕榮達,策之下也。捨此三者,則無策也。 汝輩今日聞吾此言,心當不以為是,他日乃思之耳。 暇日時與兄弟一觀以自警,不必為人道也。」

「古者植木塚上,以識其處耳。吾家自先太傅以上,塚 松多不過十株。初葬寶章,比上世差為茂蔚,亦止數 畝耳。左丞歸葬之後,積以歲月,林樾漸盛,遂至連山 彌谷,紛然爭訟,重為門戶之羞。不幸孫曾遂有翦伐, 貿易金幣,坐視則不可,禁止則紛然爭訟,重為門戶 之辱,其害又甚于厚葬。吾死後,墓木毋過數十株,不」 可陷後人于不孝。戒之戒之。

子孫才分有限,無如之何,然不可不使讀書。貧則教 訓童稚以給衣食,但書種不絕足矣。能布衣草履以 事農圃,足跡不至城市,大是佳事。關中村落有魏鄭 公莊,諸孫皆為農,張浮休過之,《留傳》云:「兒曹不識字, 耕鑿魏公莊。」仕宦不可常,不仕則農,可無憾也。但切 不可迫于衣食,為市井小人事,戒之。

葉夢得石林家訓

《旦必讀書》

旦起須先讀書三五卷,正其用心處,然後可及他事。 暮夜見燭亦復然。若遇無事,終日不離几案。苟能如 此,一生永不會向下作下等人。如見他事,自然不妄。 「吾二年來目力極昏,看小字甚難。然盛夏帳中亦須 讀書,至極困乃就枕。不爾胸次歉然,若有未了事,往 往睡亦不美,況晝日乎?」若凌晨便治俗事,或冗或默, 閒坐日復一日,於書卷漸遠,豈復更思學問?如此不 流入流俗人,則著衣吃飯,一騃子弟耳。況復博奕飲 酒,追逐玩好,尋求交友,惟意所欲。有一如此,近二三 年,遠五六年,未有不喪身破家者。此不待吾言知之, 則庶乎其免矣。

《孝友》

司馬溫公作《迂說》,其一章云:「迂叟之事君無他,長能 勿欺而已矣。事親亦然。」此天下名言也。事君之道,汝 曹未易言也。且言事親,吾見世人未嘗能免于欺愛 子教訓子,面從而不行,欺也;己有過失,隱寂使不聞, 欺也;有懷于中,避就不敢盡言,欺也;佯為美觀之事, 未必出于情,欺也。曾子喪親,水漿不入口者七日,而 「子吾親無所用之情也。」曾子之孝則至矣,至于「難能 不可繼」之行,欲以孝聞,則未嘗盡其情也,然且自以 為過。夫死而過于難,猶且不敢,況生而欺之乎?今但 能聞教訓而一一遵行,而不敢失墜,有過失,改悔不 復為,不求不聞,但有所懷,必盡告之,秋毫不敢隱為 人子所當為,不為人子所不當為,文飾以掠美,如是 亦可以言孝,則勿欺而已。推是心以施之,君安有二 道哉?今汝兄弟五人,能如吾所以處二姑氏,則吾門 戶猶未艾也。

《慎言》

易言,亂之所由生也。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夫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