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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恐勞動多事,遂中道而返。因厚以金繒花果以遺 其女,且撥吳門良田千畝,以為粥米。逮今向氏家有 《崑山粥米莊》云。此事得之向氏子孫。

《玉照新志》:鄭紳者,京師人。少日以賓贊事政府,坐累 被逐,貧窶之甚。妻棄去適他人,一女流落宦寺家,不 暇訪其生死,日益以困,偶往相監問命於日者,日者 驚曰:「後當官極品,未論其他,而今已為觀察,且喜在 今日,君其識焉。」同行儕輩,笑且排之。甫出寺門,有快 行家者數輩,宣召甚急,始知其女已入禁中,得幸九 重矣,即除閣門宣贊舍人。未及歲,以女正長秋拜廉 察,不數年,位登師垣,爵封郡王,極其富貴榮寵。妻再 適張公縕,夤緣肺腑,亦至正任。承宣使韓髦斯士,鄭 氏婿也。見語如此。

《癸辛雜識》:「慈憲全夫人之生也,其父全翁大節。忽門 外有大蛇蟠繞一大樹間,細而視之,則其蛇有兩小 角,方以為異,將入,呼兒姪輩逐之,則報以得女,而蛇 不復見矣。」

《金史阿魯真傳》:阿魯真,宗室承充之女,胡里改猛安 夾谷胡山之妻。夫亡寡居,有眾千餘。興定元年,承充 為上京元帥,上京行省太平執承充應蒲鮮萬奴。阿 魯真治廢壘,脩器械,積芻糧以自守。萬奴使人招之, 不從,乃射承充書入城,阿魯真得而碎之,曰:「此詐也。」 萬奴兵急攻之,阿魯真衣男子服,與其子蒲帶督眾 力戰,殺數百人,生擒十餘人,萬奴乃解去。後復遣將 擊萬奴兵,獲其將一人。詔封郡公夫人。子蒲帶視功 遷賞。

《金氏傳》:金氏,詳定使四明程徐妻也。京城既破,謂其 女曰:「汝父出捍城,我三品命婦,汝儒家女,又進士妻, 不可受辱。」抱二歲子及女赴井死。

《顯宗皇后徒單氏傳》:后父貞,尚遼王宗幹女梁國公 主。后性莊重寡言,父母嘗令總家事,細大畢辦,諸男 不及也。后素謙謹,每畏其家世崇寵,見父母流涕而 言曰:「高明之家,古人所忌,願善自保持。」其後果以海 陵事敗,蓋其遠慮如此。

《蕭玉傳》:玉從蕭裕誣宗本罪,海陵喜甚。數月為參知 政事,俄授猛安子,尚公主。海陵謂玉曰:「朕始得天下, 常患太宗諸子方強,賴社稷之靈,卿發其姦,朕無以 報此功,使朕女為卿男婦代朕事卿也。」賜第一區,分 宗本家貲賜之。

《孔彥舟傳》:「彥舟荒於色,有禽獸行。妾生女姿麗,彥舟 苦虐其母,使自陳非己女,遂納為妾。」

《耨盌溫敦思忠傳》:「思忠為行臺尚書丞,贊謨為行臺 參知政事,兩人交惡,思忠因搆謨殺之,遂納其妻曹 氏,盡取其家財產。章宗即位,贊謨女五十九乞改葬, 詔賜葬地於懷州,并以思忠原取家貲付之。」

《聶孝女傳》:「女字舜英,尚書左右司員外郎,天驥之長 女也。年二十三,適進士張伯豪。伯豪卒,歸父母家。及 哀宗遷歸德,天驥留汴,崔立劫殺宰相,天驥被創甚, 日夜悲泣,恨不即死。舜英謁醫救療百方,至刲其股, 雜他肉以進,而天驥竟死。時京城圍久食盡,閭巷間 有嫁妻易一飯者,重以崔立之變,剽奪暴陵,無復人」 理。舜英頗讀書,知義理,自以「年尚少艾,夫既亡父,叉 死非命,比為兵所污,何若從吾父於地下乎!」葬其父 之明日,絕脰而死。一時士女賢之,有為泣下者。其家 以舜英合葬張伯豪之墓。

《元史巴而術阿而忒的斤傳》:「亦都護者,高昌國主號 也。至元三年,世祖命火赤哈兒的斤嗣為亦都護。十 二年,都哇、卜思巴等率兵十二萬圍火州,聲言曰:『阿 只吉、奧魯只諸王,以三十萬之眾,猶不能抗我而自 潰,爾敢以孤城當吾鋒乎』?亦都護曰:『吾聞忠臣不事 二主,吾生以此城為家,死以此城為墓,終不能從爾 也』。」受圍凡六月不解,都哇以書繫矢射城中曰:「我亦 太祖皇帝諸孫,何以不附我?且爾祖嘗尚公主矣,爾 能以女與我,我則休兵,不然則急攻爾。」其民相與言 曰:「城中食且盡,力已困。都哇攻不止,則相與俱亡矣。」 亦都護曰:「吾豈惜一女而不以救民命乎!然吾終不 能與之相見,以其女也。」立亦黑迷失「別吉」厚載以茵, 引繩縋城下而與之,《都哇》《解去》。

《趙弘毅傳》:「弘毅字仁卿,大明兵入京城,弘毅與妻解 氏子恭自縊死。恭女官奴,年十七,見恭死,方大泣。適 鄰嫗數輩來,相率出避,曰:『我未適人,避將何之』。」不聽, 嫗欲力挽之,女曰:「人生在世,便百歲亦須一死。」乃潛 入中堂,解衣帶自經。

《李智貞傳》:「智貞,建寧浦城人,父子明,無子。智貞七歲 能讀書,九歲母病,調護甚謹。及卒,哀慟欲絕,不茹葷 三年,治女工,供祭祀及奉父,甘旨不乏,鄉里稱為孝 女。」

《朱淑信傳》:「淑信,山陰人。少寡,誓不再嫁。一女妙淨,幼 哭父,雙目並失明。及長,擇偶者不至。家貧歲凶,母子 相依,以苦節自厲。士人王士貴重其孝,乃求娶焉。」 《蔡三玉傳》:「三玉,龍溪陳端才妻也。盜起漳州,掠龍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