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26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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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懷舊壤,野王遺跡,元凱造舟於後,忿生食邑於前。 自晉啟山陽,鄭錫河沃,精靈有作,人物代興。相彼君 林,實為茂族。感如存之念,恭自出之心,憑河履冰,自 貽陷溺,終墜而死,當奈若何?類無忌之永休,比元陽 之相負。況《鴒原》稱詠,本在急難,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嫂溺禮通於援手,季沒義切於投牋。孝悌之心,聰明 正直,靈鑒在斯,信宿之間,克備喪禮,誠有應於今日, 事無隔於古人。告以為妖,未符通議,誣人之罪,法有 恆規。請據愆尤,以定刑典。

又             前人

風化所行,德義為本,煥彼經籍,形諸典謨。君林行著 循良,道存甥舅,比韓君之不別,若劉生之酷似。秦渭 之際,寧止康公贈璜;晉河之陰,非無子犯投璧。故使 薄冰必履,微軀不恡,乘游水而長往,詠龍君而久辭。 兄倫志切鴒原,情敦鴈序。散彼棣萼,恨盈東注之流; 投于牋牒,泣下西門之恨。惟德降美,至誠感神,芳聲 列於緗帙,雅譽標於古今。執牋而出,自可矜于至仁; 鄉人告妖,恐或紊於《常典》。

《兄弟論》并序
常德志

余以天倫篤睦,日重月深,每惟兄弟孔懷,在物無喻。嘗讀陸士衡之《兄弟文》,懃懃懇懇,未嘗不廢卷歎息,向其為人。而世人云:「陸機兄弟同居,以之為異」 ,傷哉!斯固異其所稀見也。將恐悠悠千載,不無此惑,敢託陸之旨,以作論云。

客謂陸平原曰:「吾聞天降地騰,夫婦之情見矣;星分 岳列,兄弟之義存焉。是以聖人之立教也,上稽元極, 下順人情,故使判合為同穴之親,昆季有異居之道。 斯則人倫之大典,豈作者之謬陳哉!而子大夫名為 習禮,伯仲無門庭之別,室家匪琴瑟之閒,雖激揚風 俗,獨為君子,違道任心,將使先人事也。事不師古,蒙 竊惑焉。豈有說乎?願聞其旨。」平原曰:「何居斯言之玷, 可謂末學膚受,曾莫是師。即如君子之談,必且輕於 身而累於俗矣。獨不聞夫六龍方駕,斯有御天之功; 駟馬班如,用效行地之力。是故大鵬之始,宛轉北溟; 鄧林之初,婆娑下土。至於羽翮相資,遂能負蒼天而 遊,罩青雲而立,此則相須之道弘也。」至如梁山萬仞, 上干星辰;楚殿三休,俯臨風雨。及土石異勢,榱桷分 離,遂與沙麓俱崩,坳塘共泯,此則相須之道乖也。是 知同德者易為功,離心者難為力。在物猶爾,而況人 乎!然不善莫大於不睦,溺於情者薄於義,寡於私者 豐於道。故《牝雞》晨鳴,三賢孥戮;《關雎》樂得,十亂同知。 故名賢之所聞,豈烏有之談也?且夫兄弟者,同天共 地,均氣連形,方手足而猶輕,擬山岳而更重。雲蛇可 斷,兄弟之道無分;鶺鴒載飛,急難之情斯切。先王知 兄弟之為重也,故歌之於《韶》《夏》之舞,誦之於《風》《雅》之 篇,敦骨肉而正人倫,風鬼神而動天地。大矣哉!請為 左右梗概其說。夫兄弟之情也,受之於天性,生之於 自然,不假物以成親,不因言而結愛。鬩牆不妨於禦 侮,踰里猶惜於伐樹,馭朽則須洛而歌,彎弓則涕泣 而道。斯乃情存於不捨,義形於惻隱,豈如悠悠良辰, 從容永歎而已。是以四鳥禽也,不能無離別之聲;三 荊木也,不能忍分張之痛。矧在人流,有靦面目,析枝 分骨,如何勿傷。至於夫妻之為義也,非有血屬之親, 譬猶風虎雲龍,騰嘯相感。如髧彼兩髦,結歡二族,始 有共牢之禮,終為同穴之親,斯亦未為輕也。然而德 在聽從,主唯蘋藻,不可以寄百里之命,不可以託六 尺之孤。況有棄姓無常,拂衣再醮,至如買臣之室,主 父之妻,固未可以言也。自非道讚移天,德均惟鵲,孰 能長《螽斯》之羽翼,茂葛藟之本根者乎!是以通人君 子動無失德全同生之重則恭順有章戒惟家之索 而椒蘭無替夫妻和於鼎飪兄弟穆於清風綠衣無 燕燕之悲《角弓》匪騂騂之歎其或分星宅土開國承 家則能藩屏維城左右王室力足拔山不敢問九鼎 之重才能動俗不敢窺司馬之門遂使封豕長蛇望 國門而劍「跡;井蛙幕燕,睹盤石而飛鳴。故能本支百 代,洪基峻極,配合二儀,平章百姓。」其在白屋黃冠,蓽 門圭竇,三逕五畝,有足相容。至有同衾共席,推梨讓 棗,樂以簞瓢,榮同華萼,死生契闊,白刃交前,弟瘦兄 肥,無胥遠矣。爾其友于怡怡,揚名以顯,高視風俗,長 揖縉紳,斯又足為樂也。而無賴之徒,不思友于,或溺 於私愛,棄彼天倫,生在膏腴,乘藉地勢,錫珪分竹,奄 有山河。不能輔車相依,股肱同患,乃欲搖動我家宗, 拔塞我本源。竟而青蠅飛于干旌,無極遊于二壘,集 矢長勺,撫劍共池。是以五爭四裂,非關蛇鬥之妖;九 合一匡,猶見蟲流之禍。鬼神不勝其酷,生民不勝其 弊。吁,可畏也,何其謬哉!又有里閈之人,繩樞之子,栖 息不過於蓬蓽,咀嚼不越於糟糠,無財可不忿爭。乃 復尺布斗粟,不能相容;睚眥蠆介,側目切齒。遂使蕞 爾箕帚,蠢爾孩童,萋菲其章,成是貝錦。於是乎分裂 蝸角,稱競鴻毛,骨肉為行路之人,兄弟無陟岡之望。 痛矣悲矣,何必情矣!宮之奇《脣亡》之歎,深可撫心;王